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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露很是無語地點了點頭,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她現在是誰能幫她,她就喜歡誰。
郎中和郎中娘子很快就來了,但沒進門,清露這才意識到,因為這家的女主人是個寡|婦,清露迎出門去,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向郎中講明瞭現在的形勢——秦家兄弟正在路上等著他們。
郎中感嘆了一聲,“秀芬跟我說了,我這才沒讓我兒子來,要帶累就只帶累我們兩個老的吧!”原來他們並不是不知道,甚至也不是為了貪圖清露所承諾的,程一針的那三張藥方,而是真的想幫助清露。
清露很感動,讓清露更加意外的是,劉秀芬也要求一起去。
清露勸她,“你一個女孩子家,何必要如此呢?你已經幫我很多了,再說,我到了鎮上就留下了,到時你一個人怎麼回來?”
劉秀芬堅持,“我不怕,大郎哥會護著我的,我若是沒把這事兒做好,別說大郎哥今後會怪我,就是我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往後還怎麼見大郎哥的面兒?”
劉寡婦竟然也沒攔著,就連郎中夫婦也幫著說好話,“大郎平日裡對我家也關照良多,我們兩個到時把秀芬送回來就行了。”
清露拗不過她們,於是四個大人帶著睿兒就這麼上路了。
剛出了伏天,又是個大晴天,天氣還是很熱的,就算郎中幫忙揹著睿兒,清露還是汗出如漿,但清露知道,這樣的路他們還得走一個多時辰,於是清露只得咬牙硬挺,而且剛出村子沒多久,秦家的馬車就出現了。
秦懷仁先是假模假樣地邀請清露上車,說是送她去程一針的醫館,見清露不理,就開始出言威脅,清露依舊當做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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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一條無比艱險的路
接下來,秦懷仁就出言調戲和謾罵清露,郎中聽不下去了,幫了清露兩句,結果招來了秦家兄弟的威脅。
清露很緊張,她不知道秦懷恩到底對郎中有什麼幫助,如果郎中受不了,會不會捨下她而離開。
好在,郎中堅持了下來。
清露剛鬆了一口氣,秦懷禮又出場了,他不僅調戲清露,還不顧身份地說了很多汙言穢語,就算明知道是假的,可這樣的語言對女子來說,就是一種奇恥大辱,別說劉秀芬這個未婚的姑娘家,就連人到中年的郎中娘子,臉都漲得像豬肝一般,眼中滿含著屈辱的淚水。
清露的眼淚也掉了下來,不是因為委屈和氣憤,而是因為感動。
這些人和她不過萍水相逢,不,連萍水相逢都算不上,明明是她主動帶著禍事找上門去,但他們還是這樣幫忙,這讓她心裡又怎麼能不感動?!
同時,清露也對秦懷恩在村子裡的“勢力”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她心裡明白,人家這樣幫她,全是看在秦懷恩的面子上啊!
清露又有些淡淡的懊悔,如果她早一點對秦懷恩多些信任,就算達不到劉秀芬的那種程度,她是不是也可以不去一心指望才見過一次面兒的程一針?!而是會讓劉婆子提前在村子裡打聽一下,藉助秦懷恩的勢力,做好今天的出行計劃,一出了秦家的大門,就乘上提前僱好的馬車離開,豈不是平安舒適太多了嗎?
太陽越升越高,眼前的路崎嶇而蜿蜒,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淚水和汗水,順著清露的臉頰流下,沖毀了她的妝容,看起來十分狼狽,但清露顧不上這些了,她用袖子狠狠地將臉上的汙漬抹去,正要給秦家兄弟兩句好聽的,卻沒搶得過劉秀芬。
“大郎哥很快就要回來了,到時候被他知道你們做的這些事,會有你們好看的,你們欺負了我們,大郎哥會給我們報仇的!”劉秀芬說的話,樸實無華,並沒什麼技巧可言,但因為對秦懷恩的信任,她的聲音帶上了一種清露所沒有的氣勢,那種魚死網破敢於拼命的架勢。
清露愣了。
秦家的馬車也停了,可見他們對秦懷恩還是怕的。
劉秀芬很是得意地笑了笑,拉起清露加快腳步往前面走去,口中抱怨著,“看來你真是大家出身的小姐啊,怎麼空手走這麼幾步路就累成這樣?這往後可怎麼過日子啊?照這麼個走法兒,過了午晌都到不了鎮上。”
清露很是汗顏,同樣是女孩子,人家劉秀芬的臉上不紅不白的,連汗水都少見,她可倒好,喘得跟風箱似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吶!
清露沒啥好說的,的確是她拖累了大家,再說,她現在連氣都喘不均勻了,哪有力氣說話啊!
可他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