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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布上的點點血跡,她心頭一跳。拿起剪子輕輕剪開一層又一層的紗布,直到最後那幾層的紗布粘著血肉,難以輕易褪下來。

她咬著牙,忍住暈眩的神經,雙手放在那傷口處,輕輕撕開黏在血肉的紗布,惹來幾聲悶哼。“你醒了?”她發現那纖長如墨的睫毛輕顫著。“嗯…”他輕聲應著,似乎有些漫不輕主。“對了,剛才在大廳的時候,我有對你做了什麼嗎?”他咬著紫黑的唇,眼底間竟然是如孩子般手足無措的慌亂,水澤流動,更加魅人。

“對我做了什麼?你有對我做過什麼嗎?”輕狂一邊輕輕撕開那紗布,一邊蹙著眉回想著,他在問什麼怪問題?不過,她突然覺得現在的他,才像是她認識的白狐狸,說不出的孩子氣。這樣的溫馨相處的模式,還是六年之後的第一次。她恨他,但是經過剛才,她竟然有些難以抉擇了。

白狐狸,你是否真的有什麼苦衷?可是,為什麼要緊緊閉著不說呢?你不說,隔閡仍然猶在,只不過我們默契的不去提罷了。這隔閡一日不消,我們仍是敵人。

“原來只是個夢…”他輕喃著,語氣間竟然有幾分失望的低落。她的雙眼湧現複雜的神色,這樣的他,孤寂的令人心疼。“嘶!痛!”他倒吸一口氣,雙眉緊緊糾結在一次。“對不起,剛才走神了。”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強行撕下了一片紗布,連帶著血肉。怔了一會,她急忙慌忙的道歉,還笨拙吹著他的發紅的傷口。

輕狂對學醫確實有天分,不過由於她的不感興趣,連基本的包紮手法也有些笨拙,這也確實,因為她武功高強,很少受到什麼樣的傷。而且在現代世界裡受了傷,只要去一趟醫院就行了,根本就不用多操心。如此,在她替別人包紮的時候,就會顯露出她的笨拙。

看到那道細小卻深深的傷口,輕狂再一次升起了想要將那個瘋女人掐死的念頭,傷口這麼深,只怕那把匕首已經沒入了六七分了,再偏一點,就會刺穿心臟了。

感受到那柔柔熱熱的風吹著他疼痛的傷口,絕歌的眼眶微微泛紅,從小到大,就算是作為他雙生兄弟的琴,也從未這樣的對待過他。因為,他是強悍的,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就算是他最小最弱的時候,也從不會向別人奢求任何溫暖。

這種溫暖,如此的唾手可及,但是,他卻不得不推開了,眼底劃過黯然的神色。他已經不是那時候的白狐狸了,儘管他多少次想要丟掉重負和她在一起。可是就算是他現在想,她也不一定想。畢竟,這六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太多太多,甚至是她愛人的物件。他現在插入,不過是給她帶來一連串的麻煩而已。

“輕狂,你還是太心軟了…”於是,他再次偽裝起假面,說著一些他不喜歡的話。“哦?”輕狂挑挑眉,將瓷瓶的紅布塞拿開,將藥膏倒在他的傷口上,一點一點的塗開。

“你不是說恨背叛的嗎,你儘管一遍遍強調,可是你仍是把我救回來了。救敵人,就等於放虎歸山,你應該想到這個吧?”感受到她纖巧的手指在動,他壓了壓唇。直到黑色遮蓋了那紅腫的傷口,她才滿意的抿了抿唇,等幹一點的時候就可以用紗布包紮了。

至於他說的話,輕狂壓根就沒聽進去。就算是聽到了,她也裝聽不到。

“你先坐起來,我給你包紮。”她將搭在床杆上的一方布巾浸入裝著溫水的盤子中,然後微微扭幹了水跡。回頭一看,某人氣悶趴在床上不起來,甚至還能看到他斜著眼角哀怨看著她。“快點。”她不耐煩的輕喝,對於這種不配合的病人,強勢點總會令人乖乖聽話的。

果其不然,絕歌聽到她的輕喝,眉頭皺了起來,旋即狠狠咬牙,雙手撐著床想要起身,“砰”的一聲,還沒到一半就趴下了,然後他就那樣側過臉面無表情的看著輕狂,嘴角還在抽搐著。“呃,忘記了你還是病人。”看到他的抽著嘴角的表情,輕狂訕訕一笑,急忙將他扶起來坐著。不過因為背後有傷口,所以也只能盤腿那樣坐著。

因為穩定病情要緊,所以他身上的血跡也只是稍微擦擦了事。

看著那如蝶翅的墨色眼睫毛在眼底下輕眨,曉是一向穩定喜怒不形於色的絕歌也有些手足無措,她的呼吸輕輕噴在胸膛上,惹得白皙近乎透明的臉龐湧上一抹紅暈,如天邊的晚霞那般瑰麗,耳根紅得透頂。“咦,白狐狸,你的心跳得好快,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她坐直了身體,卻看到他躲閃的眼神,以及臉上那醉人的紅暈。

突地,她湊近他的臉,狹長的丹鳳眼一動也不動盯著他。“你要什麼嗎?”他深吸一口氣,卻是有點底氣不足。她突然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