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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有封疆大吏。

有絕世強者。

更有千年世家。

而古塵沙母親是大永朝敵國“獻朝”公主,送來和親之用。

後來大永朝興兵滅了獻朝,大大小小王公貴族盡數被殺,連獻帝也在寶庫中舉火**,聽見國家覆滅,公主也自盡而死。

這就造成古塵沙在皇宮中無依無靠,別說其它皇子欺負他,就算是有頭有臉的侍衛和宮女太監也敢整治他。

欺負還是小事,想借機整死他的人也很多。

當年“獻國”和大永王朝對持,兩國交戰了百年,結下血海深仇,直到“天符大帝”登基才徹底滅國。

這場戰爭中,大永王朝也死了一尊親王和幾位兵馬大元帥,還有數十個大將。兩國殺出真火,攻破獻國國都之後,三日不封刀,所有軍隊屠城,把都城的百姓殺得乾乾淨淨。

到現在,還有獻朝老百姓在民間謀反,血仇未忘。

有這重關係在,很多屠滅獻國的朝廷元老都對古塵沙有敵意。

皇位是萬萬沒他的份,保住小命都未嘗可知。

好在他從小吃盡苦頭,懂得韜光養晦,整日裝瘋賣傻,這才算捱過來。

學堂上還在繼續討論。

“樓拜月,你說說看,怎麼賑災?”

太子太傅梁濤指著那紅衣女子。

樓拜月站立起來:“先殺地方官,說他們剋扣賑災糧食,安撫災民。”

“那如果地方官是個清官,只是因為天災導致百姓作亂呢。”梁濤道。

“我記得史書之中記載一位大帝出兵,大軍缺乏糧草,怨聲載道,於是主將斬押糧官人頭,說他剋扣軍糧,軍心就穩定下來。”樓拜月冷光閃爍。

“那就未免不仁吧。”梁濤皺眉:“治國以仁義當先。”

“如若不借地方官人頭,那受餓的饑民被梟雄刁民蠱惑,鬧起事來,攻城掠地,要死多少人?。我哥去陰州賑災,那真是村村起火,樹樹狼煙,其中更有邪教教徒和江湖梟雄煽風點火,當時已經無糧可賑,內憂外患,一觸即發。不是我哥殺掉縣官,安撫人心,事後斬殺數百鬧事的刁民。那就波及數省,甚有損朝廷根基。”樓拜月聲音如金石:“一個地方發動暴·亂,地方官再清廉也是安民不利,必須要以死謝罪。”

紅衣女子叫做樓拜月,不是皇室子弟,而是朝廷重臣元國公樓沖霄的女兒。

宗學的學生大多數都是皇室弟子,不過也有部分功臣子弟。

樓家自跟隨太祖起兵,定鼎天下,經歷數代皇帝恩寵不衰,到了天符這朝更是榮耀顯赫。

樓沖霄是“元國公”,他的兩個弟弟樓沖天是“威靈侯”,樓衝雲是“武安侯”,除此之外,樓家更有許多子弟出任將軍,封疆大吏,於是樓家在官場上得了個“樓半朝”的外號。

如此勢力,等閒皇子都要讓樓家三分。

“令兄在陰州賑災有功,得到皇上親自褒獎。”太子太傅梁濤點頭:“不過治國之道,以仁為本,殺戮過多一是損陰德,二來容易養成殘暴之情性,對養氣不利。希望你回去把我的話告訴令兄。”

“必然告知。”樓拜月也不頂撞,只是淡淡點頭坐下。

知了知了

蟬在林子裡大噪,那些陪讀太監拿竹竿纏了蛛絲一個個粘下來,午間太陽本來就曬得人暈暈乎乎,加上蟬鳴更是心煩意亂,時間長了古塵沙也有些堅持不住。

在他罰站之時,這群宗室子弟文課已經結束,進入講武大殿學習武功。

“拜月,梁濤在朝中是清流首領,彈劾過你父親,這次給我們上賑災課,大講仁義,我看頗有深意。你哥賑災殺的那個地方官是他門生。”有個皇子靠近樓拜月,他身穿銀衣,倒有些瀟灑味道,和古塵沙的憨傻不可同日而語。

“坐而論道誰不會?”樓拜月只是冷笑:“朝廷清流太多了,整日誇誇其談,對民生社稷一無是處。”

銀衣皇子不以為仵,他看向外面罰站的古塵沙:“你說這小子到底真傻還是假傻?好像他十歲那年被你打壞了頭就變成這樣,為此你還足足被圈禁十個月。”

“老十四,話別亂說,人是老十打的,當時你也在場。”樓拜月臉色冷了。

銀衣少年皇子排行十四,叫做古云沙,他面帶微笑:“這件事情還不是你挑唆的,說這小子說老十壞話,老十也是個急性子,問也不問就暴打。你父親也心知肚明,不然不會回去圈禁你,老十為此也捱了宗人府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