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傳聞當年這石州是延綿群山,足足幾千裡,猿猴難渡,根本無這條運河。而父皇登基之後,千里群山突然被劈開,就形成了這條運河,隨後逐漸擴寬,已然成為重要水道。這簡直就是神蹟,我想象不出來,需要多大的神通。我現在的力量,最多就是移動萬斤巨石。一萬個我,花費上百年,都不可能在群山中開闢出這樣巨大的運河。”古塵沙看著四周刀削斧鑿的懸崖峭壁,還有深深激流,寬闊江面,很難想象這是十年前人力所為。
他學習過地理,十多年前這裡的地圖是一座山連線一座山,無路無橋,更別說河流。
從小到大他都未出過京,現在出來,沿途都給他很大震撼。
“整個石州可謂是窮山惡水,歷朝歷代都是隱患,在群山之中,無數邪教,盜匪,江湖人物盤踞其中,大軍根本無法圍剿。只有天符此朝,皇上以無上之法,移山轉嶽,劃陸成江,使得石州情況大為好轉,在以前要前往邊關,必須要繞過石州,這樣大軍要多走幾千裡,至於其他好處,就多不可數了。”樓拜月也上了甲板,天色漸漸黑暗下來,四周群山層層疊疊,如巨大魔神俯視江面,加上夜風淒厲寒冷,猿啼不絕,恐怖意境逼迫而來。
古塵沙倒覺十分新鮮,比起京城景色別有風味,他觀察山川地貌,似對武學又有更深領悟。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唰!
說話之間,從船上激射出道精芒,擴散出去,把江面上照得雪白,再也不怕漆黑趕路撞上山崖什麼的。
這是月石射燈,也是天工院玩意兒。
就在這時,突然兩邊群山夜鳥紛紛飛起,無數猿猴發出驚恐鳴叫,在山林中逃竄,彷彿有什麼可怕事情發生。
而在月石射燈照到的江面上,出現黑影在水中沉浮跳躍,快速朝著火鯊大艦接近。
“敵襲!”船艙上高手也發現不妥,當!當!當!警鐘長鳴,整個船上高手有條不紊開動起來。
“不知死活的東西。”樓拜月早就預料到,臉若寒霜。
“這些是什麼人?好大膽子,敢襲擊欽差官船?”古塵沙目光銳利,看那江面上黑影,是身穿黑色魚皮水靠的詭秘之士,剛剛冒頭,又沉下水底,隨後已到火鯊大艦船底。
這江面激流澎湃,水底更有暗流漩渦,哪怕是魚兒都會筋疲力盡,更別說是人。在這裡落水,基本無法生還,而這些人居然能潛游之間如履平地,要麼是天賦異稟,要麼就是實力高強。或兩者兼有之。
嗖嗖嗖!
這些人在水裡靠近大船,居然壁虎似爬上船來,身手敏捷,氣質冷酷可怕。
火鯊大艦四周光滑溜溜,沒有任何可攀爬物體,但那些人手掌配備吸盤,輕鬆就躍上來。
“這些是蠻族,他們身穿是黑龍魚皮,此皮堅韌可抵刀槍,在水中更有增速保暖防水之能。”樓拜月眼神輕蔑:“應該是衝我來的,那日在南山獵場,數十個蠻族獻祭,勾動蠻族邪神之靈,變化為妖魔,卻被我殺死,這在蠻族眼中,已經褻瀆神靈。那邪神也察覺到,定然是在蠻族各個神廟中降下神諭,誰能殺死我獻祭,誰就可得到邪神無上賞賜。加上我本身得到上古天子‘虛’的真諦,本身就是強大無比祭品。如果抓住我獻祭,所獲之豐,恐無法想象,你是不是後悔上了我的船?”
“這些蠻族人形獸性,對付他們無法感化,只有以殺止殺。他們抓住人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斬殺獻祭,然後吃肉,我也正想鍛鍊武藝,增強施展經驗,有蠻族來襲更好。”古塵沙說話間,就見幾個黑影躍上甲板,做猛獸俯衝。
嗤嗤嗤
細如蚊須的黑線閃爍就到眼前。
“該死,破甲蚊須針!”樓拜月大袖揮舞,那些黑線全部捲入其中。但隨後她袖子冒出黑煙,居然被毒性腐蝕。
“破甲蚊須針!”古塵沙也機靈,全力閃避,那些蚊須針射到甲板上,鋼鐵都冒出來了刺鼻氣味,更別說是血肉之軀。
破甲蚊須針乃極其惡毒暗器,裝在鐵管機械中,噴射而出,轉眼間可百步之內擊中敵人,連鎧甲都抵擋不住,上面有腐蝕性毒藥,人稍微沾染上,就會化為膿血。當年江湖上最神秘大門派“巧手閣”禁忌之器。
“巧手閣”被朝廷所滅,許多有價值工匠都被收服,納入天宮院做研究,但還有些重要人物逃走。
這些資料在皇室都有記載,甚至皇子們上課都要閱讀。
嗤嗤嗤嗤爬上甲板的蠻族越來越多,每個蠻族高手手中都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