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油腔滑調,先是王婆賣瓜的自我誇讚了一番,後又道:“客官您來真巧,我們只剩下最後一壺‘狂瀾’茶酒了。”
“什麼?狂瀾茶酒?”步青雲的聲音突然變大,嚇得這名小二有些呆愣,不知這名年紀輕輕的客官為何是這番表情。
“這茶酒為什麼取名為狂瀾?是因為這茶酒勁頭足?”
步青雲臉色有些激動,實在是這茶酒的名字太過特殊,特殊的讓他按捺不住心神。
小二搖了搖頭,道:“這個不瞞客官說,這茶酒為何取這名字,我可真的不知。”小二有些無奈,納悶著眼前這位客官怎麼追究起這茶酒的名字由來?不過他也確實想不通這茶酒為何去狂瀾,這茶酒並不烈,反而十分清淡。
步青雲繼續問道:“那這茶酒是誰釀造的?”
“這個我倒是知道,是我們店裡最老的釀酒師,聽說幹了八十多年,如今都已經上百歲了。”這小二明顯是話癆,一旦開啟話匣子就說個不停,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他也真夠命長了,一個普通人,竟然能活到上百歲,要是我能”
步青雲根本沒有去聽這小二說些什麼,這個時候,由於這小二開始話癆起來,這間茶酒樓的掌櫃走了過來。
“你個小子,還不給我去幹活?”掌櫃一過來,就對著那小二輕斥道,小二落荒而逃,躲過那掌櫃的輕拍。
“客官不好意思,這小子就是這般話癆,希望沒有打擾到您的雅興。”這掌櫃肥頭大耳,身材也十分龐大,看樣子應該是個兇狠之人,可此時卻表現十分和藹可親。
步青雲擺了擺頭,他並不在意這些,說道:“掌櫃,能否讓我見一見您貴店那位最老的釀酒師?”
“客官您是不是覺得這茶酒有什麼問題?”
“不不不只是對於這茶酒的名字有些好奇。”
掌櫃一聽,臉色稍稍有些一變,爾後做出回想的神態,呢喃道:“我家這位老師傅似乎曾經說過這樣的話說如若有人來詢問這茶酒的名字,說要讓這人先喝上三天的狂瀾茶酒,才能見他一面。”
說完之後,掌櫃趕緊解釋道:“這些話都是那位老師傅所言,並非我想訛客官您。”
“好!我便在這喝上三天。”步青雲一口應道。
掌櫃臉色有些古怪,不明白眼前的這位年輕人怎會這麼好奇這茶酒的名字由來,但隨後一喜,喝三天賺的錢可是入自家口袋裡的!何樂而不為?
“客官您稍等,馬上就給您送來那一壺‘狂瀾’茶酒。”
步青雲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心中稍稍有些激動,他感覺狂瀾宗祖師爺留給自己的東西就將觸手可及!
步青雲完全可以憑藉他的神識,去查探出那位老師傅所在,可他並未這般做。
能以狂瀾來取茶酒名,且又立下這樣古怪的規矩,這其中的關聯與蹊蹺實難不讓人往那個方向想。
步青雲是出於尊重,因此沒有直闖進去,那樣做或許更直接點,可卻失了讓自己品嚐茶酒的本意。
這規矩是讓人喝上三天才能去見那位老師傅,其中定有有用意。
不一會,那散發著幽香氣味的‘狂瀾’茶酒便送了上來。
步青雲倒了一杯,爾後細細的品味起來。
狂瀾茶酒,入口伴隨著幽香,可到了嘴裡卻變成有些酸苦,這酸苦讓人難於下嚥,步青雲差點吐出來。
茶酒在嘴裡迂迴了下後,步青雲才慢慢地吞嚥起來,順著喉嚨而下,酸苦再次改變,變成了辛辣,嗆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經過一番辛辣之後,茶酒被吞進了肚子中,頓時一種甜甜的,有些溫暖的感覺流轉起來,整個人變得精神起來,神清氣爽,之前的酸苦辛辣全部不見,有的只是說不出的喜意。
步青雲驚訝於這茶酒給人帶來的感覺,忍不住的驚呼起來:“這這茶酒太神奇了!”
第一次喝這茶酒的人,不是被那入口酸苦給吐出來,就是被辛辣嗆得吐出來,極少有人吞進肚中。而往往吞進過肚中的人,都會想繼續喝第二杯,第三杯甚至天天喝。
步青雲也不例外,倒了第二杯再次飲了起來。
剛剛入口,幽香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酸苦。
步青雲之前經歷了一次,可再次品嚐到這酸苦時,還是讓他有種難於下嚥的感覺,這酸苦似乎比之前還要厲害幾分。
順著喉嚨而下時的辛辣,也厲害了幾分,這讓步青雲產生疑惑,疑惑自己喝的到底是不是同一種茶酒,甚至讓他心生後悔,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