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他一怒之下才興兵討伐滄瀾族的。
洛天成誅除首惡之後,在咱們項氏一族的反攻之下,血月人被迫撤出永安和邑陽。
到時候咱們滄瀾族和血月族再行議和,將端木皇族的陰謀公之於眾,讓他們去背萬年黑鍋,我們則是該到手的都到手了。
等到了這一步,和親就是應有之意了。
你,也就等著熊懷美人兒吧!”
項修武聽得一愣一愣的,等明白過來之後,大喜道:“高!實在是高!嘿嘿,不過小侄聽著端木一族找血月族的叛徒做內應之事,怎麼這麼像咱們現在正在做的事兒呢?”
項元明大笑道:“哈哈哈!正所謂無毒不丈夫!”
項修武想了想,又道:“這也不穩妥啊,洛天成雖然答應,但成親也得等到端木皇族伏誅,咱們奪回永安和邑陽之後啊!那時候洛天成反悔,咱們又該如何?”
“嘿嘿,當然不會!”項元明神秘一笑。
項修武按捺不住,追問道:“叔父有何妙計?”
項元明道:“叫洛天成把他妹子送來,你們現在就生米煮成熟飯!該栽苗的栽苗,該結瓜的結瓜,到時他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項修武嘿嘿一笑,心裡樂開了花。
項元明又將項修武喚至耳邊,如此這般吩咐一番。
項修武連連點頭,之後悄然離帳而去。
邑陽,城守府。
這邑陽城守府佔地數十畝,房屋數百間,乃是邑陽項氏的老巢所在。
項氏自從遠古洪荒時期開始,就是這邑陽首屈一指的名門望族。
從項元凱的八十三代祖上臣服端木皇族以來,邑陽城守之職就一直被項氏把持,從未旁落他人過。
城守府荷花池畔,夭桃醉日,濃杏流香,一名青袍老者正在水榭觀花賞魚,此人正是項元凱。
他手中的魚食紛紛落下,引得一池魚兒爭相競食,項元凱卻視若不見,怔怔地從心底抽著縷縷心絲。
這次的計劃堪稱完美,如能實現,自己就將登上滄瀾族大酋長的王位!
三十年,整整三十年了!
自己一直小心算計,苦等機會。
幾年前終於等到血月族老酋長病重,將酋長之位傳於野心勃勃的洛天成。
經過幾次試探,洛天成最終與自己一拍即合。
目前看來,一切都按計劃在進行,只是略有一點偏差而已。
自己和洛天成都沒有料到,滄瀾大酋長端木元昊會派親弟弟端木元亮帶大軍偷襲無定山。
而且一戰功成,不僅收復了無定山,還將血月狼兵趕到數十里外去了。
好在自己與洛天成緊急聯絡以後,將計就計,又運用膂力,慢慢扳回了局勢。
要不了多久,無定山肯定會再次落入血月人手裡,一切又將按照計劃進行。
只是這端木元亮軍功卓著,要對付他,還真有幾分棘手,自己再權益燻心,總不能明目張膽地把他害死吧,只能用借刀殺人之計了。
那端木元亮乃是端木一族最厲害的統兵大將,得想個什麼法子,確保端木元亮死在洛天成手上,不能讓他跑了,免得後患無窮……
“爹爹!爹爹!”走廊裡跑來一人,邊跑邊喊道。
項元凱回頭一看,見是自己的小兒子項修德,頓時板起了面孔。
“小畜生!這般大呼小叫,成何體統?!”項元凱怒斥道。
項修德跑至跟前,見老爹發火,立時像焉了的茄子一般,不敢言語。
項元凱瞪了項修德一眼,問道:“說吧,什麼事?”
項修德小心翼翼地道:“爹,剛才有隻信鴿飛來!”
項修德將一卷牛皮紙遞給了項元凱。
項元凱接過牛皮紙,嘴裡喃喃罵道:“端木老匹夫著實可恨,竟然封鎖大營,連武兒也無法外出,只能透過信鴿傳信!唉……”
項修德賠笑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爹爹和叔父英明神武,豈會受制於端木老匹夫?不過,爹爹,事成之後,兒子也沒別的念想,就是要端木芸那小娘皮——”
一目十行地將牛皮信紙看完,項元凱順手將信紙撕成碎片,撒入魚池。
項元凱轉過頭來,怒斥道:“瞧你那沒出息的德性!幸虧有修武在,我還能有點指望。若只生了你這個小畜生,我定然會被你活活氣死的!”
項修德訕訕一笑,也不敢搭話。
項元凱沉思片刻,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