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和小真也就陪在他旁邊和他說話。
“塔哥,那豬妖消失得好生蹊蹺。”虎頭一臉的迷惑之色。
穆畢塔凝重地點點頭道:“確是如此。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就會憑空消失呢?”
小真眨著大眼睛道:“塔哥哥,你說那豬妖是不是會法術,騰雲駕霧,一溜而逃了呢?”
穆畢塔淡淡一笑,搖頭道:“哪有那般玄妙?那豬妖連爬上大樹躲避的虎頭都無可奈何,由此可見它的修為很低的。”
虎頭若有所思,道:“塔哥,我記得你說那豬妖修為是什麼聚靈期初層,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穆畢塔笑道:
“我也是猜測,畢竟我還沒有與它正式交過手。
依我看,首先,那豬妖個頭異乎尋常的大,這點就與普通野豬不同,我琢磨那畜生應當是修妖之獸。
其次,那孽畜功力應該不強,如果是聚靈期中期以後的修妖之獸,別說虎頭爬上的那棵大樹,就是十人才能合抱的參天巨樹,也抵不住它的功力。
當然,具體是什麼情況?還得我親眼所見才能確定,不過我想我所推斷的應該**不離十吧。”
虎頭和小真恍然大悟一般,邊聽邊點頭。
小真道:“塔哥哥,你給我們說說那修妖之事嘛,聽起來好有趣哦!”
穆畢塔想了想,緩緩道:
“我也是看了《禹王古歷》才知道的,那修妖之獸修為一共有十二層,分別是聚靈、通智、鍛體、煉骨、妖丹、化形、凝魄、神遊、淬體、練虛、大乘、渡劫。
從通智期開始,後面修為的妖獸我還沒遇到過,也不是十分清楚。
我現在修為處於開光期,大概相當於修妖的通智與鍛體之間。”
虎頭道:“開光期?光又是什麼呢?塔哥!”
穆畢塔侃侃道:
“山河大地,日月照臨。
光不在身中,亦不在身外。
光在目,在耳,在心。
《禹王古歷》雲:目光者外,日月交光也;耳光者內,日月交精也;心光者既內又外,統御永珍萬物也!”
虎頭聽得一愣一愣的,小真更是如聞天書。
穆畢塔收住話頭,又道:
“就說眼下吧,比如修真的築基期與修妖的聚靈期同為第一層修為,但是若單是人、獸相比較,修真之人的修為又要強過修妖之獸。
但是,如果是層次不同,築基期的修真之人,遇到鍛體期的妖獸,那就是鍛體期的妖獸要強一些了……”
虎頭聽得如痴如醉,小真卻仍在雲裡霧裡。
穆畢塔還未說完,但一想到明天還有事,便掉轉話頭道:“好啦!咱不聊了,睡吧,明天還有事呢!”。
日頭爬上山樑,紅彤彤的色彩仍然蓋不住楊樹村人心頭的鬱雲。
人們聚集在村老墳頭。
邊大叔來到墓前臨時擺就的石桌前。
只見邊大叔口中念念有辭,嘴角越動越快,越念越急。
突然間見他停止唸誦神巫之咒,從腰間抽出一柄尖刀來,“啪——”地一聲拍在石桌上。
“將豬妖押上來!”
一聲斷喝,虎頭揹著一天前抓住的那頭小野豬,疾步來到石案前,並利索地將其摁在石案上。
只見邊大叔口含尖刀,將那頭拼命叫喚的野豬壓在膝蓋下。
然後邊大叔手握尖刀,嘴中又唱起了神巫之咒:
“天靈靈,地靈靈,
豬妖以命祭亡魂!
豬妖豬妖,快拿命來!”
說時遲,那時快,話音落地,尖刀入喉,一腔豬血直朝村老墳前高豎的白幡衝騰而去。
剎那之間,白幡被豬妖之血噴成了紅幡!
穆畢塔來到墳前三叩首:
“村老,畢塔無能,竟然保護不了你的一條性命!你老放心地去吧!從此以後,滄瀾族人便是穆畢塔的同族之人!”
話畢,穆畢塔灑酒三杯。
之後,滄瀾族人又圍著村老的衣冠冢跳起了驅魔舞,幾名老者在邊大叔的帶領下,唱起了滄瀾一族獨具特色的祈天祭靈歌。
這時,恰好不見了虎頭。
原來虎頭內急,實在忍不住了,便利用祭祀間隙,悄悄地跑到僻靜處拉尿去了。
撒完尿,虎頭提著褲頭正欲迴轉,眼前出現的一幕把他嚇得七魂出竅!
“村老不是死了嗎?怎麼又現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