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所為何事?”
“某正是受了那李逵哥哥所託前來尋找老母,還望老先生告知才好,不然在下甚難交代。”說完做了一鞠,甚是有禮。
老者一看,便也就收起了戒心:“你是說鐵牛麼?他如今怎得了啊,他老母因聞兒有不測,轉眼即病倒在床,這鐵牛之兄卻是歹毒,害自己兄弟入獄不說,拿了兄弟錢財便整日花天酒地,他老孃在家中無人照看他也不去問津,這下卻是病倒在床,雖然得村裡人照顧,但是老人體弱,這會卻是重病,如此下去,唉…”老人說罷掩面擦淚,似乎甚是不忍。
打聽完李逵家所在何處,李春便大步流星直接前往。
終於到了李逵家住處,剛想推門而入,卻聽聞屋中爭吵聲傳來。
“兒啊,你怎可如此,鐵牛好歹是你親兄弟,兄弟如手足,算為孃的求你了,你去救救鐵牛吧,莫叫旁人笑話啊。”一老婦人的聲音傳來,卻招來一陣不耐煩的斥罵之聲:“娘,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要知道,鐵牛這也是犯了重罪的犯人,他殺人搶劫,無惡不作,這會就算皇帝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你休要再和我提及此事,並非我不念及兄弟情分,實在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李春從門縫裡朝裡張望,看到一男子被一個倒在地上的老婦死死的抱住大腿,卻一點都沒有憐惜之色,反而一臉厭惡。
“你休要胡說,若不是你去告發官府說鐵牛是通緝大犯,他怎會吃得官司,鐵牛是啥人為孃的還不清楚麼,他不可能去做那些傷天害理之事的。你怎可為了錢財謀害自己兄弟啊,這叫為孃的怎能安心!”老人說至動情之處,不止的抽泣起來,但是李達卻絲毫沒有親情可言,只見他衣著錦袍,頭繫絲帶,一見就知價格不菲,不似這般窮苦人家能買的起的,想必此事卻有其事,不過自己只是一小小獄卒,這官場上的事,決然不是自己一小卒能干涉的進的。
想到李逵臨了還掛念老孃,而家中大哥卻是如此態度,任憑老孃摔倒在地,卻絲毫不為之動情,心中不免有些悲傷。
“哎呀。李家哥哥。何必和老人家這般如此呢。你若孝敬。應該扶老人家到床上歇息啊。你說是與不是。”一模樣妖豔地女子從側走了出來。穿地一身紅衣。身材若隱若現。十分惹火。貼著李達便撒起嬌來。
“妹子所言極是。”說完直接一把抱起老孃。到了房間。應該是把老人抱予床上。然後便摟著這女子推門而出。李春急忙閃到一側。只見兩人完全不顧老孃。邊笑邊說著情話離去。
“李公子明日當真要離去不成。那小鶯一人豈不孤獨。還記得昨日公子答應給小鶯贖身明煤正取。公子休要忘記啊。”
“放心。如今我有些金銀。那些小錢還是出地起地。今晚你得把公子伺候舒服了。一會我便去為你贖身。明日打早我們便走。可惜昨日被那兩狗官又訛詐去幾十兩金子。罷了。走吧。”
兩人漸行漸遠。直到看不到人影。李春這才走出。這廝竟然要棄老母而攜一青樓女子私奔去也。再想牢中李逵。兄弟兩人相差如此。倒也不枉費他盡心盡力為李逵花錢跑腿。
走進屋內。直接轉至房內。看到了又一次摔倒在地地李母。李春忙湊過去將老婦人扶起。卻發現老婦人面色略微泛紅。一摸之下。有些燙手。病至如此。狠心之子竟然還能帶得女子風流快活還決定棄母而去。怎能不叫人憤怒。
老人年事以高,此刻也不比方才,開始迷糊了起來,一摸到李春,便激動起來:“這是不是鐵牛啊,鐵牛啊,是不是你啊?”
“大娘,我是李春,鐵牛大哥的朋友。”李春覺得這位老婦人實在可憐,便把它扶回床上,李母聽聞不是鐵牛,心中一陣失落,一蹬腿,昏死了過去。
這可如何是好,天色漸暗,這老人家方才情緒過於激動,身體本就不適,這會支撐不住了,找個大夫得多少錢啊,自己家中也是窮苦人家,家中有妻兒老小,自己每月那些個錢都叫往家中補貼乾淨了,自己存的幾個小錢也叫這幾天看望李逵當小費送掉了,這時真是一籌莫展,連忙把老婦人安頓到床上,找了溼布給老人敷上,然後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只得想辦法先回去了。
來時費了兩個時辰,
花了一個半時辰,想去告知李逵,卻又覺得改變不了T李達理論,這是人家家務事,哪又輪的到自己干涉,想了半宿,還是決計明日清早就去等李逵那些個所謂的兄弟前來了。
現在告知李逵,只會讓李逵臨死前更加難過傷心罷了,改變不了什麼的話,還是暫且不提。
李春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