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即送了我。怎可收回!”口中說著。已是抱在懷中。再也不肯撒手。
肖遙呵呵一笑。點頭道“哦?既是喜歡。也不枉小弟一番心意了。晉卿兄可慢慢欣賞就是。只是進呈公主之時。還要分說清楚才是。免得驚了公主玉駕。”
王冼面上一紅。這才點頭坐下。閉上眼睛深吸口氣。這才又將那鏡子慢慢地放到桌上。小心地探頭看去。
眼光才一觸及。不由地身子又是微微一顫。急忙定定神。這才細細看去。只見那鏡子不過圓盤大小。紫檀木雕邊鑲包。卻是一個鳳形。鳳頭雕琢精細。栩栩如生。兩翅順肩垂下。繞鏡而成。自上而下漸成條狀。正可一手握住。及至最末處。卻又忽地展開。正是鳳凰之尾。
那雙翅與鳳尾與圓鏡相接處,卻都是暗藏機關,以一種小巧的榫鞘連線。只要向後互折,自可立於桌上,呈現45度斜面。整個工藝極盡巧思,盡顯精雅。
王冼望著明亮的鏡面中的自己,只見從未如此真實的看過自己地面容,便連鼻翼旁,因上火而生的一個小紅點,都清晰可見。
半響,王冼方才將鏡子收起,放於盒中。閉上眼睛沉思一會兒,這才看著肖遙道“二郎,你做的這般異寶,可曾想到那個所在嗎?”說著,向著皇城方向一指。
肖遙微微一笑,拱手道“正要麻煩晉卿兄此事。小弟彙集工匠,共雕琢金絲婁嵌七彩琉璃珠燈二十四盞,還有此般明鏡十面,飛龍盤螭琉璃盞兩套,欲要進奉官家。只是小弟身為布衣,也不願沾惹朝堂,故而請晉卿兄代為呈上。一來以顯小弟不敢忘君之意,二來自也免了晉卿兄篡越之嫌。呵呵,不知晉卿兄可願幫忙?”
王冼聞言大喜,憂色盡消。哈哈大笑道“好你個肖二郎,果然玲瓏心腸,所有事情都盡數被你算到,卻來戲弄於我,偏讓我緊張半天,該罰!”說著大笑不已。
肖遙亦是微笑,自顧端茶自飲。王冼回頭喚來家人,令其到後面請公主玉駕移往前廳。家人去了,王冼笑著道“你既是要將此物送與公主,怎麼也要公主親自點頭才是,我卻是做不得主。你我相交如此,也是應當見見的。”
肖遙微微一鄂,隨即明瞭。大宋一朝,駙馬都尉並不像想象中那般自在。與其說攀上了皇親國戚,倒不如說被皇家養在了禁中。便是比那民間的倒插門女婿都是不如,就連那夫妻間事,都要經人安排。有專門的司職允准,才可同房。像王冼這般灑脫的,實是個異數。也虧得魏國大長公主賢達,否則王冼定然早早鬱悶死了。
二人等著公主玉駕,自撿著閒話說著。不多時,聽的門外唱道“公主駕到!”二人都是連忙起身相迎。
門口處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乘雲風肩輿停住。自兩側牽開緋羅門簾,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子,端坐在軟屏夾幔中,朱漆藤椅紅羅褥之上。略微頷,兩個宮裝侍女上前扶持,款款起身邁步下輿。
那女子年約二十六七歲,膚色白皙。精緻到了極致地眉眼間,徑現一份貴氣。彎腰低間,頭上的九株飾花所垂珠翠,與兩鑲金博鬢及身上所繫白玉雙佩碰撞有聲、玎作響。下輿時她小心翼翼地,略略拉起珠珞縫金帶的朱錦羅裙,露出一點鳳紋繡鞋,以足點地拾級而下。
蓮步輕移,立定門外之時,鳳眸未撇,高貴地氣度便一覽無餘地突然充盈了整個大廳。
肖遙暗暗讚歎,都說養移體,居移氣。這等貴族之氣,可絕非一般人家,後世培養便可以做到的。眼前這位大長公主不過是一立一盼之際,那股子皇家威儀已是不自覺地盡顯。
眼見大長公主移步入廳,王冼已是哈哈一笑,上前迎道“公主快來,今日我給你介紹一個當世才俊認識。”說著已是親扶著公主對肖遙行來。
肖遙心中暗暗皺眉,他最煩動不動就要跪,只是此時對著真正的皇家之人,在這個時代,卻是必須要隨著這個時代地禮數來走的。
當下只得跪倒見禮道“小民肖遙,叩見魏國大長公主殿下。”隨著話音,身子已是低了下去。
只是方才跪到一半,便見一隻白生生地玉手伸到身前虛虛一抬,隨即一個溫潤女聲道“駙馬不需多說,本宮也猜得到定是竹園主人當面了。肖員外既非俗人,於這人後處,也不必為難自己,拘這些俗禮,還請起身就是。”
肖遙一愣,竟為想到這位大長公主目光如此銳利。他卻不知,方才他在打量人家之時,人家卻也在暗暗觀察他。
大長公主聞聽下人來報,駙馬有請,又道有一少年客人在座,微一轉念,便已猜到幾分。待到下了肩輿,抬目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