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早點睡吧，明天不是得回學校了嗎？”

可不是嘛！美麗的假期就這樣結束了，要回學校弄畢業論文和實習。宋學嘉放倒沙發床，乖乖的叫爸，“我這就睡，你們也趕緊歇著吧。”

李建關了自己屋的門，幫老婆接過床罩放到小椅子上，“嘉嘉馬上就畢業了，二十幾歲的大姑娘了，總這麼住著估計她也不樂意。”

“是啊，過了這學期寢室就沒有了，我正想找個機會問問她的想法。”

“嗯，嘉嘉要是願意在外面住，咱們就給出錢租個小單間。不過我還是覺得住在一起好，她要是願意，咱就把這給房子租出去，然後租個兩室的，也多不出幾個錢。”李建是個很老實的人，自己有個兒子長大成人了，住在老家不用自己操心。對宋學嘉從剛開始的可憐到心疼，再到現在的視如己出，做為男人他算是很大度。看老婆兩眼泛紅，他就著急了：“你不高興？咱們這不是條件緊嗎？要不我肯定給買個大點的房子，不讓嘉嘉受委屈。可現在……”

“不是不是，你都能這樣啦，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我是……謝謝你。”

他給老婆擦乾淚水，粗糙的拇指顯得分外的溫柔：“兩口子說這個幹什麼。”

水杯裡的水微微漾著，跟她心情挺像。她感激繼父對她的關愛，她原來對人家那麼不待見，人家還以德報怨，碰見這樣的人是她宋學嘉幾世修來的福氣。可他們的計劃都忘了一的人，她的親爹出來後也是要有地方住的。所以，她還是得努力，註定了她沒有享受別人安排的福氣。

指導老師前前後後翻了那七八頁好幾遍，皺皺眉頭：“你這個題目立意還是挺明確的，但我怎麼就看不出內容呢？架構太散了，資料也陳舊，都是些別人嚼碎了的東西，你撿起來就直接吃了。”

聽這評價，這論文就有夠挺噁心人的。韓正元燦爛一笑：“老師教育的對，但是臨時換題目也不太可能了，只好麻煩老師給提點提點。”想當初選了這個導師就是衝著學科帶頭人、答辯組組長來的，既然叫“於百元”，也就是說只要炮點的對，順利透過是沒問題的。從裡懷摸出一盒west，不緊不慢的給老師點上，姿勢甚是恭敬。點完隨手把煙放在桌子上，“您這又教課，又指導我們仨畢業論文，真挺辛苦的。”導師只是翹翹嘴角沒做其他反應，韓正元又繼續“成教那邊的老師，指導一個學生就是530的指導費，咱本科這邊就沒這待遇啦。”煙盒往前推推，“老師辛苦了，當學生的意思意思，以後還得麻煩您了。”做學問的人總是有點酸勁，要是直接給他錢，還真怕他不要。

導師吸著煙，從眼鏡上邊看這個學生，再從眼鏡裡瞄瞄露出煙盒外的紅紙邊。長得儀表堂堂，雖然算不上斯文，但也規矩立整，但言談舉止之間卻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社會氣，“那你這論文打算怎麼過啊？”

“要不您看有沒有哪個師哥師姐能讓我取取經？”

導師笑笑，還真給指了條明道兒。“你先回去把架構整理一下，找些新資料，下禮拜再過來吧。”

韓正元雖不是品學兼優，但也不是不學無術。最近老爸讓他考會計從業資格，又忙活工作的事兒，還想旁敲側擊的幫宋學嘉也安排一下，實在無心處理沒什麼實際意義的畢業論文。

從辦公室出來，掏出手機看看時間，順便打個電話過去：“中午一起吃飯吧。”

宋學嘉正和老師說論文的事，接到午飯要約的電話，說你過來上我寢室等吧。這邊抱歉的笑一笑，“陳老師您繼續。”

“我覺得你剛才說的對，這一行為說是義務就必須要靠法律法規來約束，但這本身卻是道德規範。如果說是權利，又顯得消極。”指導老師是個四十幾歲的女博士，學院的副院長。“所以說，不是隻有黑和白，這也許就是個灰色地點。這個論題很新穎，也很難寫，還沒人提出過這個理論。可以研究一下。”

看看，這兩個小時不是白嘮的，還真交流出一個新理論。宋學嘉心情大好，買了點水果回寢室。飯票來的挺速度，正躺在她床上假寐呢。她搖搖頭，這可真是大四的寢室，沒人管嘍。推推在一邊發呆的老三，“一塊吃飯去？”

“不了，約人了。”

“男朋友？”真是沒想到，老三跟這個小網友就這麼交往一年了。看老三點點頭，宋學嘉給她曖昧的一笑。回頭很有興致的逗逗床上的睡美人，“寶貝兒，該起床了，昨晚幹什麼去了？這麼累。”

韓正元翻個身，臉朝外，上鋪的高度正好讓他們臉對臉。他羞澀的瞄她，“還不都怪你，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