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你別找我。”
“行!”你肯試就行了,他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做戲做全套,有問題嗎?”
“啊?考慮考慮吧。”不對,趕緊又問,什麼全套?
韓正元不等她的話問出口,緊接著說:“慢慢考慮,親一個先!”
“滾!”宋學嘉蹦出老遠,指著他大叫:“臭流氓!”
如果兩個人的關係是男女朋友,那他們勢必要做男女朋友該做的事情,韓正元就是以這樣的理論要求宋學嘉跟他逛街、吃飯、看電影,艱難的完成著戀愛必經的三部曲。
而宋學嘉以我們還是試用期的理由,拒絕他過於親密的舉動。
臨近畢業各種聚會越來越多,連最近一直低潮的老三也跟風起舞,每每回來後吐的稀里嘩啦。同系的兩個班搞個聯誼,宋學嘉決定今晚就住回寢室了。
彷彿每個畢業生都是惆悵的,他們藉助酒精發洩著一直以來的壓抑。男愁唱女愁浪,男生們高唱寢歌,班歌、院歌然後是合唱校歌。女生們也唱,跟男生們唱情歌,從未有過的大膽和開放,彷彿這就是告別的一種儀式,告別天真浪漫,告別年少輕狂。
酒精使人衝動,衝動本是魔鬼。一直和老大關係曖昧的院學生會主席,左手高舉啤酒瓶,右手高舉話筒,做了大膽告白:“鬱文宇,如果以前是我犯的錯,讓我錯過這些年的時光。我能不能請求你,讓我用人生裡剩下的歲月還補償?”
宛如精心排練好的臺詞,優美流暢,卻只惹來老大的淚眼婆娑。宋學嘉想去安慰她,因為老大從來都是堅強的,因為她說在散夥飯上哭是最丟臉的,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可是現在她哭了,哭著跑掉了。學生會主席沒有追出去,而是猛灌啤酒直到倒地不起,不曾再說一句話。
哭過,抱過,然後回去。老四酒淺,沒幾杯就被灌倒了,老早八早就被物件接走了。剩下久經酒場的宋學嘉扶著癱軟的老三。
叫個計程車吧,可是停了兩輛,看看那姑娘的架勢生怕全吐到愛車裡,連連拒載。宋學嘉只好扶著她在馬路邊醒酒。
“二姐,我好累啊!太辛苦了。”
“是的。”宋學嘉知道她要開始吐苦水了,她溫柔的做以回應。
“我真的很喜歡他,喜歡到做什麼都可以。”
“我知道。”她有點乾嘔,宋學嘉拍著她的背。
“你知道嗎?我甚至打好了做未婚媽媽的準備。”她紅撲撲的臉上,微微綻放著溫和的笑容。
“這可不行,傻帽兒。”只當這是句傻話,熱戀中女孩子的傻氣。
“晚了。”老三苦笑著搖搖頭,扔出了一句炸彈:“我懷孕了,兩個多月。”
宋學嘉不記得那天是怎麼回去的,她只是堅定的認為老三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她只是單純,只是太愛了。
週三的下午,宋學嘉說跟同學去逛街,但事實上卻是陪著老三去了婦科。
拿著劃價單,她咋舌。不是因為貴,而是便宜,連術後消炎都算上七百多。原來結束一條生命就只需要幾百塊,創造一條生命卻需要的太多太多、而這個後果要怎麼承擔,那麼一條生命的出生和離去到底有怎樣的意義,誰又能給它一個公道呢?
醫院長長的走廊上,最容易讓人想起的就是冰冷,宋學嘉坐在乾淨的椅子上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老三的決定是正確的,我們都不能承擔這個責任,與其帶這個小生命來痛苦,不如讓它早點去投胎。
然而,宋學嘉的心卻怎麼都不肯聽她的解釋,只是一味的把情緒都發洩給了眼睛。
老三做了手術不能馬上離開,他們一個躺在病床上,一個坐在床邊相對無言,宋學嘉剛要開口問吃些什麼,老三就不停的搖頭。
一直陪著老三到天黑,她把人送回寢室告訴老四好好看著,就回韓正元那去了。
剛進屋就有一股魚香味撲過來,宋學嘉扔掉鞋子跑進廚房看,“我的媽呀!你還會做魚呢?”
韓正元任她髒兮兮的爪子扒著自己的胳膊,為作為一個家庭婦男而感到自豪,“專業廚師的水平,知道嗎?”
“還廚師,你也就是個廚娘,不對,是廚男。”
“隨你怎麼說,哥們今天心情好,不在意。”鍋鏟奏著好聽的交響樂。
“哎,可惜你也就是個廚男,不是處男嘍!”宋學嘉小聲的吹個口哨。
韓正元壞壞的笑一下,“不是處男怎麼了?非處有非處的好處,就技術上來說是成熟的,從經驗上來講是豐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