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方一回吧,宋學嘉趴到他身上在他耳邊說著。
“啊?別跟我說鳥語。”沒聽清楚,宋學嘉已經翻過身準備睡覺,韓正元窮追猛打,“也不是愛老虎油啊,什麼踢啊摸啊的?啥呀?你糊弄我。”
“你兒子困了,睡覺。”她睫毛忽閃著,就是不睜眼。
後來不論韓正元怎麼說,宋學嘉都不再重複了。
四十二、只為分別
韓正元抱著宋學嘉,心滿意足便沒有那麼難忍。這是他們在一起之後,他睡得最安穩的一晚。
第二天,團赴老虎灘。依山,百鳥公園;傍水,海洋世界。
兩個人在門口買了對羽毛翅膀,韓正元非要給宋學嘉背上,宋學嘉不願意,說你覺得當天使很吉利?但是她卻堅持讓韓正元背在身上。於是在眾多遊客中,穿行著一個揹著翅膀的小帥哥,和一個笑得收不攏嘴的小美女。
“其實就是個大魚缸。”韓正元由衷的發著感嘆,宋學嘉站在他背後,看著巨型魚缸裡的企鵝一拐一拐的走著,和被浴缸反射出來韓正元的身影,還揹著一對翅膀。
其實,他笑起來很有天使的感覺,很溫柔,很單純,讓宋學嘉移不開視線。她不自覺的,摸摸他的頭髮,“孩子真好。”
“幹什麼?練習哄兒子呢?”拍掉她的手,順順自己的頭髮。
宋學嘉笑笑,拉著他去看別的東西。
他們看著呼呼啦啦的魚群,去觸控池沾海龜的福氣,感受極地的冰雪。最後韓正元還插著他那有型的翅膀去百鳥公園,意圖以假亂真。
一進門他們就買了鳥食,撒到地上,除了門口兩隻鶴之外,再沒有別的鳥過來吃了。
宋學嘉拍著那對小翅膀,“你看你一來什麼鳥都嚇走了。”
“不還有沒走的嗎?”韓正元指著宋學嘉剛餵過的鴕鳥,鴕鳥式圈養的跑也跑不遠。“你看看人家那眼睛,那才叫烏溜溜的大眼珠。”
“嗯,你也是啊。”宋學嘉摸摸他濃濃的眉毛,然後推他的鼻子,“烏溜溜的大眼豬!”
“那你就是大眼母豬。”轉而摸摸她肚子,這是現在他最喜歡的動作,弄得宋學嘉的衣服總是肚子最先髒掉。“還有我們家豬兒子。”然後他若有所思,點指算算,“今年金豬年,可惜咱們家寶貝趕不上。”宋學嘉預產期是明年四月份。
“怎麼?跟我一個屬性不好嗎?蹦精蹦靈的。”宋學嘉在頭上比了一個老鼠耳朵。
韓正元納悶的捏捏她的臉,“有那麼厚嗎?”遭到毒打。
“你才臉皮厚!跟豬皮似的。”她打著,韓正元卻不還手,只是嘿嘿的笑。
這樣的打情罵俏被路人頻頻回視,路過的幾個老外對他們友好的微笑,說著:“Young couples。”
面對很不行的英語,韓正元只能頭頂冒汗,“這哥幾個說什麼呢?”
宋學嘉煞有介事的想了一會,從發音上翻譯,“說羊看見你都卡死了。”
“滾犢子。”就算什麼都不知道,也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這次的旅行為時三天兩夜,韓正元感覺這就是天堂,所以一時間忘記了人間煙火,恩怨糾葛。
看著熟睡的臉,宋學嘉貪戀的不願移動。輕輕撫著他的眉毛,那麼濃密,在發現她離開時會不會緊鄒起來;輕輕撫過他的嘴唇,在她離開後會不會罵很難聽的話?她聲音小小的說:“我愛你。”然後眼睛熱熱的,一滴兩滴,“可是,我放不開,沒有你那麼相信愛情。”眼淚滴到韓正元臉上,弄得他癢癢的用手去擦,宋學嘉趕緊離開床。
就在六點鐘潮溼的空氣中,她拿著簡單的行李坐上虎躍快客,隻身前往S市,等她再回去H市時一切將結束,好的與壞的……
當韓正元醒來,早已是日上三竿,沒了老婆的蹤影,只有床頭上的一紙留書: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韓正元咒罵著什麼東西,這丫頭寫字也不能用人話啊。)
嗯,我知道你看不懂。看不懂就看不懂吧,我暫時離開一下,你也想一想。咱倆分開吧,都回去過自己的日子,包養關係也解約吧。
韓正元,拜拜。
“靠!說什麼呢?”他一把把紙團成團,然後到處找導遊問什麼時候回程。幸虧在他醒來的兩小時之後就啟程了,否則韓正元真有打個飛機回去的衝動。
回到H市,韓正元風塵僕僕的回家。本來宋學嘉說老媽接受他們是時候,他就奇怪,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