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沒多久,賀少然還是憤然放開了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眼睛都沒睜開,簡佩妮就平靜的開口,“我剛才只是答應乖乖躺著,別的任何事情我似乎都沒有答應你。”
“簡佩妮,你睜開眼看著我”,賀少然搖著她的肩膀,試圖讓她睜開眼,就算對別的任何男人都比對他好,他真的好失敗,但這一切又豈是他所願意的?
簡佩妮立即睜開了雙眼,就這樣平靜地注視著他,眸光浮現的全是無辜。
“你給我聽著”,她那倔強的眼神讓賀少然不能小覷,他下了床,斟了一杯紅酒直飲而下,漸漸的卸下了怒火,由平靜來取代,“簡佩妮,我放你走,你現在就可以離開這裡!”
“你為什麼要忽然放我走?”簡佩妮有點始料未及,他為什麼忽然肯放過她?自己不是一直都希望快點離開這裡嗎?但是聽見他的驅趕令卻又為什麼有心痛的感覺?是什麼讓她有這樣的感覺?難道是因為對他的不捨?
賀少然再次將第二杯紅酒一飲而下,無心玩弄著酒杯道,“你難道不是早就希望離開這裡了嗎?”
簡佩妮流露出一絲訝異之色,話語未經大腦就脫口而出,“是,我在早想離開這裡了,不過你放心,我會走的,但不是現在。”
憑良心說,讓她現在馬上輕鬆地一走了之,她辦不到,最起碼也要等到伯母醒來,可是,伯母什麼時候醒來,一月?一年?兩年?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這誰都不知道,也就是說她必須在賀家繼續待下去?待一輩子?
賀少然情痛地望了她一眼,她竟然真的要走,完全沒有任何留戀,就算沒有那個骯髒的交易,她愛的人始終不是他。
等等,為什麼他要那麼在意她愛的是誰?他不是應該恨她的嗎?想到這裡,他握緊了拳頭,酒杯也化成了碎片,伴著清脆的響聲跌落到地上,鮮血很快就從指縫中滲出。
簡佩妮聞聲望了過來,看見濺到地上的鮮血,驚叫起來,“你流血了!”
賀少然低頭看了一眼,依舊握緊了拳頭,“前天讓你籤的申請書我沒有提交,你如果離開,也不會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說完話,賀少然頭也不回地離開,此時手上的疼痛根本比不是心痛,那麼他還有必要去在意嗎?
如果知道這一切是陰謀,他當初就不應該答應老爺子;她是車禍元兇的外孫女,他本不該娶她。
曾想拋開一切去好好待她,但最後卻被她殘忍的隱瞞所欺騙;本想折磨她來報復骯髒的交易,但沒想到最後傷得最重的卻是自己。
雖然老爺子十惡不赦,但有一句話卻說對了,讓他永遠都不要太相信女人,老爺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悟,他不清楚,但事到今天,這句話用在他身上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簡佩妮似懂非懂地凝望著他的背影,這一次的他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到底哪裡不一樣,她一下子也說不上來。
賀少然開始轉變了,跟以前不一樣了,這些都還是簡佩妮無意間聽見,甚至是看見的。
休息時間,一群閒來無事的女人們在茶水間竊竊私語,“你們聽說了嗎?總裁最近又換女朋友了哦。”
“是嗎?我還以為總裁是個很專情的男人呢。”
“這世上哪還有什麼專情的男人?尤其是咱們那位多金帥氣的總裁。”
“我聽小西說,有一次她去送檔案,竟然親眼看見總裁跟新來的女秘書親熱。”
“什麼?那位新來的女秘書竟然就是總裁的新歡?那個什麼高梅兒呢,怎麼辦?”
“那個高梅兒啊,聽說只是總裁兒時的玩伴而已,根本成不了氣候。”
簡佩妮依靠著不遠處的牆壁,呆滯地傾聽著這一切,若有所思起來,他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轉變,是因為她不願意離開嗎?這是在乎她的表現嗎?還是別的?
不行,不能再讓這樣的流言蜚語出現了,也未免太影響他的總裁形象了吧。
思及此,簡佩妮回到企劃部,專門收集了要遞交上去的檔案,她想去見見他,好幾天都沒看見他了,應該有一星期了吧?
懷著忐忑的心情,簡佩妮抱著檔案直達了總裁辦公室,本想讓秘書幫忙轉達,但秘書位置上卻空空如也。
從總裁辦公室裡不斷傳來了女人的嬌嗲聲,這個聲音是如此的刺耳,甚至可以說是令她反感的,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門輕掩著,留著細縫,但卻足以讓簡佩妮看清裡面發生的一切,雙腿頓時如千斤重,重得抬不起來;雙眼彷彿被磁石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