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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控著。

“我們全是無辜的!”雷的怒吼反駁他的指控。

他聞言竟狂笑。“無辜?”

“是無辜。”她直直地睇視他。“錯的是你那不該存在的心結,等你明白的時候。你會為今日所言而後悔。

“後悔?”他輕蔑地呸了一聲。“你以為你是什麼?在我眼裡你只不過是個人儘可夫的妓女罷了。”

一個巴掌聲突兀地傳來。頓時兩人全傻了,白向樓俊容上的五指痕紅殷殷地。

他咬牙低吼:“滾!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離我遠遠的,今生今世都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我會讓你嚐盡人世間最殘酷的折磨。”

風濤刮開了合掩的落地窗。勢力萬鈞地衝斷曾經有過的情緣,那脆弱的相系在此一刻全散了!沏徹底底地斷了!

“好!我走,我不會再讓你看見我。”她縹緲地笑,全是不該的平靜。“不過我還是會讓你明白,我從來就沒有對不起你,從前是、現在是、以後是、永永遠遠都是。”

“滾!”風雨雷電在四周環繞,不斷地衝擊著他們。

廢墟般的死寂自秦若彤離開後就深深籠罩住每個人的心間。沒有人知道這情況會持續多久?也沒有人知道該用何種方法來驅散這層陰霸空氣?結果……戰戰兢兢成了眾人的選擇。不過雖是如此;這沉重的氣氛終究叫人難以負荷,尤其看著恍如行屍走向的白向樓終日以茫然度日,默姨在心疼之餘,也實在看不下去了。

“派人把若彤找回來吧。”她的話才吐出,白向樓的臉色瞬然驟變。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他狂喝!

“向樓…”

“別再說了!”

“可是……”

“默姨!”他嘶吼。深深地吸口氣,想努力平息刀割似的痛楚,但不管他是如何的壓抑,那撕扯的狂潮仍然猛烈地撞擊著他,好痛!

心疼地嘆口氣。“默姨只是希望你快樂。”

“我很好。”

“在我面前需要逞強嗎?”

“再給她一次機會嗎!”

“不可能的。”他的堅定令人顫寒。“我給過她太多的機會,既然她不肯珍惜,我也就沒有容忍的必要。”

“但是……”

“一切到此為止!”他無情地旋過身,一副不想再多談的模樣,只是交代著道:“替我通知許律師,兩個鐘頭後在律師樓見面。”

“你真的決定放棄?”默姨仍想做最後的努力,但她欲想說出口的話卻讓白向樓凌厲的眼神給嚇得吞回去。

無策了!

靜默中他幽逸的目光轉向窗外,忽爾竟淡淡地笑了出來,比哭還難看。“默姨,你從來就不知道,那些深植我心的奇妙記憶總是分分秒秒地提醒著我,千萬別讓白幽絕含恨而終的悲劇又在我身重現一遍。但我自欺欺人,以為重複的錯誤絕對不可能再發生,以為憑我之力,必能扭轉這乾坤,但顯然地……我錯了、也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他在失神下的低喃自訴,默姨雖是弄不懂其中原委涵義,卻能輕而易舉地感受到,除非天地為之變色,否則這條既深且重的傷痕恐怕再無補上的一天了。

一個鐘頭後,白向樓專用的座車四平八穩地自白家豪宅大門內駛出,流暢地輾行在境艇的山徑上。

今日的氣候顯得有些詭譎,朦朧的霧團圍繞住整座青山綠林間,濃濃的林木氣息也突變的暗壓壓地,湊熱鬧似地增添幾分悽柏森涼。

“溼溼悶悶地,這種天氣最不舒服了。少爺,你說是不是?”司機陳伯一面熟練地控制方向盤,繞行著這條每回下山必經之路,一面則故意抱怨今日的怪異天氣,企圖想引發白向樓開口的興趣,不過顯然地,他是失敗了。

白向樓七情不動地望向車窗外,莫測高深的表情叫人難以捉摸,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陳伯無趣地摸了摸鼻子,也不敢大過造次,只好回神專心開車。

平穩的大型座車在回過一處大拐彎後,毫無預警地;從左側方突然冒出了一輛與他們同款同色同型的轎車,不顧交通規則,快速地呼嘯超越了他們,逼得陳伯連忙踩下煞車,這才免除了兩車互相追撞的危機。

“搞什麼?”陳伯揮了揮冷汗,正想搖下車窗罵人,沒想到那輛詭異的車子根本毫無停下之意,反而加快速度,以風馳電掣之姿揚長而去。

“可惡!”陳伯氣呼呼地對捲起的風塵大罵,可惜一點也無濟於事,那輛特意遮掩住車窗視線的黑色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