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唯有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昔日的血脈深仇,寧楚寒才能親手解決,手刃昔日將自己這一脈滅族的敵人,告慰雙親的在天之靈。
不過王嶽的這份高興之中,也摻雜有些許憂慮。
雖然沒有明確跡象顯示寧楚寒實力的提升是因為修煉邪道功法的緣故,但王嶽這幾個月以來,無數次透過神識觀察到的結果卻說明,寧楚寒之所以能達到此種高度,根本不可能有其他原因,就是修煉邪惡功法導致的。
修煉邪惡功法代價極大,最輕的處罰都是廢去修為,逐出門牆,王嶽真為寧楚寒捏了把汗。
“或許寧楚寒敢這樣做,必定有他的苦衷,或是有所依仗吧!……”
下一刻,王嶽輕輕搖頭,不再多想,三步並作兩步,比往日用了更短的時間進入了四重院。
“奇怪,我在走之前,明明將房門關好的,是誰在我走後又進入了我的房間?”
出乎王嶽意料的是,東屋的門微微輕掩,卻是開著的。
隨後,王嶽輕手輕腳的
走上前去,想要看看闖入自己房屋裡的人到底是誰。
“王嶽,你終於回來了!”
不過王嶽才剛剛走到門邊,屋內便想起了一聲飽含驚喜的驚呼,卻不是張憶水還能有誰?
“憶水,你怎麼來了?張淑儀不生氣了麼?”
王嶽有些難為情地搖搖頭,隨後不著痕跡地邁開腳步,坐到了內屋正中的長椅上。
“姐姐自然是生氣的,不過你這邊更需要我,就算姐姐不讓,我也只能來了……”張憶水站在東屋中央,手裡拿著一塊抹布,一臉淡笑地看著王嶽。
這時王嶽才發現,自己房屋已被張憶水整理得煥然一新。
床榻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桌子被擦得鋥亮,就連孃親的令牌都被細心擦拭過,纖塵不染,下面的香爐裡,更是剛剛點上了幾支煙香。
有那麼一剎那,王嶽彷彿感覺到,張憶水就是這間房屋的女主人。
“把整間房屋都打掃了一遍,你應該很累吧,快坐下來歇歇!”下一刻,王嶽有些手足無措地站起,對張憶水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坐在自己旁邊。
“為你做事,不累!等我將你的衣櫃也擦一遍後再休息吧!”
張憶水聞言,卻只是笑著輕輕搖頭,傾世容貌,竟比王嶽記憶中的還要美麗。
其實張憶水也僅比王嶽早來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再加上王嶽比平日更早回返,故此,張憶水才在王嶽返回後,沒能及時將東屋清理乾淨。
片刻後,張憶水才打掃完畢,略顯疲憊地坐在王嶽身旁,胸脯微微起伏。
“真是辛苦你了!先前我曾有一段時間痴迷於修煉,沒怎麼打掃房間,可這件屋子裡依舊沒有多少灰塵,潔淨如新。現在看來,那段時間裡,應該便是你在一直為我打掃房間吧……”
今日,王嶽若不是提早回返,根本不會看到張憶水為自己清理房間的一幕。
張憶水為王嶽的奉獻,一直都是默默無聞,不求回報。
有這樣的人在暗中關心著自己,默默為自己付出,這種感覺真的很溫暖。
“憶水,真是辛苦你了!”
王嶽撓撓頭,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第一次感到自己有些笨嘴拙舌。
“不辛苦,你安心,我也就安心了!”
下一刻,張憶水輕輕搖頭,卻是面色憂鬱地將話題一轉:“昨晚淑儀姐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要不要接受我們的建議?”
“不用了,我和褚寒之他們的事沒什麼好說的,唯有一戰,壓是壓不住的!”
王嶽聞言,同樣輕輕搖頭,臉上表情雖然淡然,但語氣堅定,明顯已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非要這樣固執麼?就算能勝得了一時,也未必能勝得了一世,褚寒之等人出身顯赫,能量超乎你的想象,為什麼就不能和他們和解呢?”
張憶水的聲音很輕柔,但隱隱地,語氣卻比王嶽更加固執。
“和解得了一時,能和解得了一世麼?這些人背後的勢力,就是十日襲殺的始作俑者,我根本和他們不死不休,這份仇恨是根本無法化解的!”
“不,你和這些人並沒有直接仇怨,我已說動三師兄出面,這些人一定會看在三師兄的面子上和你和解的!”
講到這裡,張憶水微微一頓:“更何況,三師兄已經被我說動,準備親自現身,為你們揭過此篇。如果你執意拒絕,三師兄臉上必定無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