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追進去?”一名田家弟子見狀,登時為之一急,隨後想也不想,一勒身下坐騎,便想要尾隨著王嶽一同衝入魔窟。
“追?前方可是魔窟,入者即死,你拿什麼追?”
為首的田家弟子一臉陰沉,臉上表情陰沉:“按理說,王嶽闖入魔窟,已再無存活之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兵分三路,守住魔窟的三個出口,靜待三日。若三日後王嶽沒能逃出魔窟,就說明他已殞命在魔窟中,屆時我們再回家族覆命便是!”
說完,為首的領頭弟子信手一指,將在場的田家弟子分成三撥人馬,除了一撥人馬依舊守在原地外,另外兩撥人馬掉頭轉身,幾息時間便已消失在夕陽的斜輝中。
“這就是魔窟?我怎麼感覺到,在魔窟深處,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
魔窟中,王嶽神色凝重,精神高度警惕,騎著吼風獅緩緩前進。
身旁颳起的冷風冰涼刺骨,彷彿一根根冰錐,直直刺入王嶽身體。空氣中更不時傳來陣陣無比芬芳的血腥氣息,彷彿在魔窟更深處,在王嶽看不見的地方,有場血腥盛宴正在盛大開場。
此刻雖時值傍晚,但魔窟中已然夜色如魔,王嶽就算奮力睜大雙眼,也只能看清周身五百米左右的景象,再遠處朦朦朧朧,根本無法看清。
“嘻嘻!”
魔窟深處,更不時傳來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嬉笑聲,聲音雖然無比清脆,和正常人的聲音別無二致,但配著魔窟陰森恐怖的環境,硬是將王嶽一身雞皮疙瘩都嚇了出來。
“要不然,我還是先在這裡等等吧!用不了多長時間,守在入口的田家弟子就應該走了!”
王嶽輕聲自語,勒住身下吼風獅,不敢再繼續前行。
王嶽有種強烈預感,如果自己再向魔窟深處繼續前進,哪怕多走一步,都將會萬劫不復。
故此,王嶽只能佇立在原地,希望守在入口處的田家弟子能趕緊離開。
“混蛋,我和你們又沒有血海深仇,至於守住魔窟入口堵我麼?”
但可惜,王嶽在原地等待了接近一個時辰時間,守在入口處的十幾名田家弟子都沒有離去的意思。
最後,天色漸晚,這些田家弟子甚至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帳篷,在魔窟入口處安營紮寨起來,更在原地生起了熊熊篝火,根本不給王嶽任何逃跑的機會。
“算你們狠!”
對此,王嶽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再度調轉身下的吼風獅,在魔窟外圍逡巡,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魔窟的其他出口。
“壞了,我迷路了!”
然而王嶽這一逛不要緊,一時不察,卻迷失在了魔窟如蛛網般密佈的石路上。
不知不覺間,更有無盡霧靄升起,在王嶽身邊緩緩蔓延開來,擋住了王嶽的視線,模糊了王嶽的神識,也讓他出谷的希望變得更加渺茫。
“嘻,嘻嘻!——”
而便在王嶽凝神打量著四周環境,想要找出一條生路時,黑暗中再度傳來幾聲忽遠忽近,模糊不清的嬉笑聲,讓王嶽坐
立不安,毛骨悚然。
“算了,還是原路返回吧!”王嶽沉吟半晌,最後還是決定不再冒險,直接原路返回。
畢竟再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王嶽的修為與血脈之力便會徹底回覆。屆時,守在魔窟外的田家弟子就算再多十倍,都不可能是王嶽對手,他自可自魔窟入口處施施然離開。
“不對,身後的路並非來路,走了這麼長時間,我反倒入魔窟更深了!”
然而王嶽按來時路線撤退,走了幾個時辰時間,依舊沒能看到魔窟入口,反倒魔窟深處,一座座夾雜著無盡死屍的石塔在王嶽視線中慢慢清晰,距離王嶽更近了。
“這條路是通向魔窟深處的思路,要沿著與這路相反的石路走!”
王嶽當機立斷,一勒韁繩,指揮著身下的吼風獅調頭後撤,想要另尋出路。
只可惜,讓王嶽絕望的是,這條相反的路也是死路。
王嶽在這條路上走了半晌,魔窟入口依舊沒有半點蹤影,空氣中的血腥氣味越來越濃郁,石塔也在王嶽的視線中緩緩變大,王嶽距離魔窟最深處更近了。
“魔窟中的石路似乎有古怪,不論沿著哪條路走,最終都會進入魔窟。”
至此,王嶽終於明白,自己不論選擇哪一條路,最後都絕對不可能走出魔窟。
不過即便如此,王嶽依舊沒有放棄,一條路一條路的篩選,一條路一條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