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喜笑顏開,鼓譟喧譁了起來,言語之中,更不乏對衛明及衛家之人的諷刺。
“寧楚寒,你實力出眾,天賦超乎常人,又被七撼宗太上長老收為親傳弟子,我衛家之人皆是庸才,確實比不過你!”
“可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為惡人出頭,遲早會遭報應的!”
臺下,早在衛明自擂臺上跌落的第一時間,便有幾名衛家弟子自人群中跑出,將昏迷不醒的衛明架起,小心翼翼抬走。
王嶽注意到
,這些衛家弟子的臉色雖然始終不忿,然而迫於寧楚寒的威勢,這些人居然硬是不敢抬頭,自始至終,甚至連看寧楚寒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好!衛家弟子平日作惡多端,今日終於遭了報應!”
“不過就事論事,這場比斗的起因,是寧楚寒手下品行不端,衛明實際上是受害者!”
“那又如何?在此之前,衛家弟子所做的傷天害理之事難道還少麼?你又怎麼知道,此事起因,不是衛家弟子無理取鬧在先?”
一旁,圍觀弟子就此事陷入激烈爭執。爭執聲中,王嶽這才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原來幾日前,一名追隨寧楚寒的內門弟子心存歹意,在金道堀洗劫了一名衛家弟子。
衛明在得知此事後憤然出手,將這名內門弟子狠狠教訓了一頓。
這名內門弟子自然不甘,事後在第一時間找上寧楚寒,請得寧楚寒為自己出頭,一來二去,自然便發生了先前的一幕。
“這樣看來,今日寧楚寒執意出手,就算獲勝,也輸了道義,輸了人心”
“不過聽他人之言,此事之前,寧楚寒等人便已與衛家弟子有怨。”
“如此說來,寧楚寒此番出手,實際上也不算顛倒黑白,背棄道義”
王嶽憂心忡忡地看著站在臺上的寧楚寒,心中一時間五味陳雜,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今日寧楚寒與衛明一戰,於情於理,王嶽都應該站在寧楚寒這邊。
且不說王嶽與寧楚寒曾同生共死的兄弟情,就算他與寧楚寒素昧平生,單看衛家弟子屢次與田、趙、劉三家弟子聯手和自己作對的份上,王嶽都絕不會對衛明有半點同情之意。
王嶽擔憂的,並不是衛家弟子的死活,而是寧楚寒。
幾個月不見,寧楚寒彷彿變了個人,高高在上,被無數人前簇後擁,行事更變得極端冷血,無所不用其極。
再這樣下去,寧楚寒遲早會真正墜入魔道!
“還有誰不服,儘可上臺挑戰,今日我願一併接下!”
淡淡的,擂臺上方的寧楚寒開口了,目光自臺下上千名內門弟子臉上逐一掃過,除了王嶽外,幾乎所有弟子都別過臉去,不敢與寧楚寒對視。
“寧公子戰力蓋世,神通無敵!”
“願寧公子早日挑戰楚公子成功,真正成為我七撼宗內門的四大公子!”
見此情景,追隨寧楚寒的百餘名內門弟子趕忙出言,對寧楚寒吹噓恭賀起來。
對此,寧楚寒聽之不聞,視而不見,臉上表情冷漠依舊,華美潔白的衣衫在風中如旗幟般獵獵飛揚,一時間卻是將他襯托得愈發高雅出塵。
“我呸!什麼寧公子,不過是一個為小人出頭的偽君子罷了!”
“他們怕你,我可不怕!寧楚寒,今日我一定要為被搶的衛家弟子討一個公道!”
然而便在這時,一位面色稚嫩的少年奮力排開人群,快步走到擂臺下方,指著寧楚寒的鼻子,毫無懼色地怒罵了起來。
從這位少年叱罵的內容來看,他應該同樣是衛家弟子無疑。
“哪裡來的混小子,寧公子豈是你能罵的?”
“你衛家弟子平日做的惡事還少麼?就算搶劫你衛家弟子,我等實際上也是在替天行道!”
寧楚寒雖被這衛家少年指著鼻子怒罵,但臉色自始至終皆未發生任何變化,反倒是那群追隨寧楚寒的內門弟子忍不住,開口還擊起來。
“我不和你做口舌之爭,你要戰,儘可上臺來。不戰,就請你走開。”靜靜的,寧楚寒終於二度開口,目光異常冷漠,眼中彷彿結著千年不化的寒霜。
“哼,寧楚寒,你真以為我怕你不成?你要戰,我便和你一戰!”
下一刻,站在臺下的稚嫩少年發出一聲厲喝,雙腿一蹬,徑直跳上擂臺,右手已然在第一時間緊握成拳,以不輸與衛明的速度向寧楚寒打來!
“七禁!真是想不到,這名衛家弟子年級雖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