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劉師之等內門天才弟子,就連宗門精英弟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還不止如此呢!你沒看到王嶽的古燈神通,燈芒綻於肩,一法破萬法,這是多麼強大而又恐怖的血脈傳承?依我看,王嶽體內的血脈傳承,恐怕遠不止三品!”
“還有王嶽送與張憶水的那塊黑色異木,黑黢黢的,如半截燒火棍般破爛,可誰能想到,那居然當真是一塊無上真木?王嶽的手段,真是恐怖的通天!”
一時間,這些內門弟子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口中反覆提到的,盡是王嶽的名字。
當然,在此期間,這些人也少不了談論張憶水。
由半步永珍境初期,直接躍入永珍境,按照修真界千年以來的修道定律,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即便期間張憶水藉助了靈水與真木之力,可這也依舊能算得是一樁奇蹟。
毫不誇張的講,今日梳妝節,所有弟子皆大開眼界。
今日種種,必然會載入七撼宗史冊!
啪嗒,啪嗒!——
一時間,梳妝節現場腳步聲匆匆,短短片刻時間,在場的內門弟子便已散去大半。
至於那些和王嶽立場敵對,曾在梳妝節上對其挑釁的世家弟子,此刻已跑的連影的沒有了,更不用說莫潛與廣陌王子兩人,更是在梳妝節尚未結束時,便已悄無聲息的偷偷溜走。
“哼,這兩人走的還真是快!”
對此,王嶽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許是精力一直集中在張憶水身上的緣故,王嶽居然沒有察覺到,莫潛與廣陌王子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不得不說,這兩人在金蟬脫殼,臨陣脫逃方面,還真是有一手。
有離去的人,自然便有留下的人。
此刻,在梳妝節現場,除卻王嶽以外,仍有百餘名內門弟子沒有離開。
這些人,要麼是各座擂臺之主,要麼就是他們送出的異木被心儀女子選中,故而依舊留在梳妝節現場,想要與最後退場的心怡女弟子攜手一起離開。
此外,在天河源頭的白玉高臺上,張憶水同樣也沒有離開。
正如王嶽無比深情的眺望過去一般,此刻,在白臺上靜立的張憶水,同樣款款深情的回望過來,兩人雖相對無言,但均在彼此目光中,聽到了對方千言萬語匯聚成的心聲。
“憶水,該走了!”
不過便在這時,一道極為突兀的聲音硬生生插入,破壞了王嶽與張憶水的深情對視。
是張憶水的師父祁連長老。
此刻,她同樣在擂臺上方安靜站立,剛才一直不做言語,是因為她一直在專心致志的為張憶水束髮,此刻束髮完畢,彷彿根本沒有看到王嶽一般,當即淡然出言,催促張憶水離開。
“師父,我想和王嶽說幾句話,可以嗎?”
張憶水聞言,輕咬下唇,彷彿又恢復了昔日她怯怯、懦弱的性格,不過最終,她還是勇敢出言,用她昔日絕對沒有的勇氣,向師父祁連長老道出了自己的期望與渴求。
“眼下兒女情長,根本沒有必要。”
“如果王嶽真像他今日表現的這般優秀,縱然眼下,你們兩人暫時分離,他日也必然有重聚的一天。到時,你們兩人情意真摯,地位相當,定然不會再分離。”
“可如果反之,你們兩人之間的修為、地位差距太大,縱然眼下一時團聚,又有何用?”
“不說其它,單隻等你晉升為兩儀境至強,擁有千年壽命,可反觀王嶽只有百年陽壽,就算你們兩人情比金堅,又哪裡能抵得過時間這一最大的敵人?”
說話間,祁連長老終於轉過頭來,面色平淡的望了王嶽一眼:“所以,如果你們兩人真想在一起,那王嶽就必須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我不需要一個累贅女婿!”
“憶水,我們走!”
下一刻,只見祁連長老身上迸發出一團耀眼的紅光,將其與張憶水團團包裹其中,紅光尚未消散,兩人身影便已在原地消失不見。
“如果你真想見到憶水,那就努力修煉吧!”
“只要你戰力強大,修為足夠,三個月後,自然能與憶水相見!”
白玉高臺上,伊人已逝,徒留祁連長老的話語,在梳妝節現場一遍遍迴盪。
“雖已為自己正名,可到底還是和憶水錯過了”天河彼岸,王嶽靜靜望著白玉高臺,張憶水消失的地方,口中發出一聲長嘆,右手更是在悄然間緊握。
“終究還是我自身不夠強大啊!”不過下一刻,王嶽緊握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