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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矛盾而又協調。

這也正如王平此時的內心。他的內心同樣矛盾而協調。第一次,真正的第一次他在問自己,殺戮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強大?為了名利?為了權勢?還是為了快樂?

那麼究竟殺戮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我們真的需要殺戮麼?

殺聲在王平的耳邊此起披伏,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冷眼看著這個荒唐而又悲哀的世界。——難道我們活著,只是為了殺戮?

血衣是最先察覺到王平異樣的人。她眉頭微皺,眼神閃過一絲疑惑。在她心裡,王平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也不是一個善男信女。只是此時,王平究竟在想什麼,為什麼感覺到他,有些異樣?

當血衣消失的時候,王平投射在地面的影子極細微的動了一下,而後凡是靠近四人,想要對四人出手的年輕修士們,在驚愕的死亡眼神中,不甘的倒下。

倒下後,他們就再也無法站起來。

血衣從童年起就經歷過殺戮,她是專門為了殺戮而活的人。她沒有那麼雜念,對她來說,殺人好比喝水那樣簡單,也是那樣自然,更是那樣理所當然。

“殺!”一位年輕的修士,赤紅著雙眼,伸出舌頭舔了舔濺射在臉上的還是滾燙的血跡,猙獰一笑,猛的衝向了鬼車而去。

鬼車怒目圓凳,右掌輕輕往前一推,一道純藍色的電光就從他掌心串出,轟擊在哪年輕修士身上,一聲淒厲的慘叫自他嘴裡響起,很快他便成為一具血肉模糊的焦炭。

夢蘭依舊是一副淡然,冷漠的樣子。她手中的劍還未出鞘,就那麼佇立著。只是凡是想要靠近她,對他不利的修士,還未近身邊便忽然的被冰凍住,而後碎裂成一堆冰渣!

慕容月花容失色,她哪裡見過這麼大的陣仗,殺戮、猙獰、瘋狂、死亡。這些人在她心裡,忽然變的好陌生好陌生,似乎他們已算不上是人。

她不由得朝王平身邊擠了擠,抱住了王平的胳膊,像是一個在寒冷冬天賣火柴的小女孩,找尋那徒然失去的溫暖。

王平迷茫的眼神瞬間清明,他感受到了來自身邊的溫暖。他看向慕容月的眼神,無助、恐懼、倉皇不知所措,等等。

“我不知道殺戮究竟對不對,我只知道我要保護好臭丫頭,我不希望夢蘭師姐、血衣、鬼車任何一個人有所損傷。為了他們,殺!!!”

感受到來自王平心臟強有力的跳動,慕容月看向了王平。她從王平的眼神中讀到了堅定,讀到了守護,讀到了決心。

“四獸劍陣——!”

王平一聲輕喝,鏘鏘鏘鏘!四把寶劍憤而飛出,在空中旋轉,猛地降落在五人四周。

頓時,劍氣沖天!

他們的位置不是很好,正處在數萬人包圍之中,前後左右上上下下都是敵人,都是想要置他們於死地的敵人。儘管他們是第一次見面,儘管彼此都沒有仇怨。

“殺出去,殺出一條血路。”王平對眾人說道:“往前,一直往前,直到前面再也沒有人為止。這裡是中心地帶,我們遲早會力竭而亡。”

夢蘭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鬼車臉色有些蒼白,看來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殺戮。他還是勉強的咧嘴一笑,說道:“王平,我聽你的。”

慕容月本就沒有主心骨,此時只能順著王平。雖然平時她有些淘氣,有些古靈精怪,但是往往在大事上,還是知道輕重的。

“夢蘭師姐,請你在前方開道。”

“鬼車,你在後面殿後。”

“血衣,你遊動廝殺,專門補漏。”

“我以劍陣守護大家四周,往前,往前,一直到盡頭為止!”

王平雖然沒有怎麼學過兵法,但也知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這中心乃四戰之地,眾然五人不是尋常人可比,可是風險還是太大,智者所不能為。

只有到盡頭處,背後無敵人,縱然是三面環敵,也是能夠進可攻退可守。

所以,必須突圍,必須衝到盡頭!

夢蘭的劍終於出鞘了。那劍身通體雪白,中間一縷中空,邊上還繡刻著斑駁的雪花。

冰霜劍,在戰神山上也是了不得的武器,號稱煉域十大神兵之一。

出鞘的冰霜劍,惹的四周的修士紛紛驚懼的後退。雖然他們有些人不認識這把劍,但是這把劍上所攜帶的驚人寒氣,不由得讓他們心中一寒。

夢蘭面若冰霜,手持冰霜劍一步步走到五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