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了廣場,一時間,校場之上只剩下那些低垂著腦袋,戴著銀白麵具,綁著紅綢的奴隸,看臺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也不由得屏氣凝神,整個會場,靜默無聲,只聽到那一聲比一聲還要激動急促的呼吸。
上一刻還是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這一刻,萬籟俱靜,像是萬物都睡著了一般,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寂靜的讓人不安,尤其是那些奴隸,緊咬著下唇,閉著眼睛,像是等待極刑,雙手緊握成拳,又似乎是蓄勢待發。
空氣中,恐懼與興奮交織,編織成一張網,鎖住人心。
校場的正中突然緩緩一個鐵盒子,裡面是一頭黑色的肥牛,頭上的那兩個犄角尖銳無比,明明是灰黑的顏色,在陽光下卻散發著奪人攝魄的冰冷,像是鋒利的鐮刀一般,場上的那些奴隸終於不再麻木,雙眼恐懼,不由得向後退步,那牛的脖子上圍了一塊大布條,火燃燒的顏色,像豔紅的鮮血。
那鐵盒子剛到了地面,一邊的門突然開啟,那黑色的牛從鐵籠子裡面走了出來,揮了揮腦袋,在陽光下那一身黑色的毛,駭人的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不出絲毫兇殘。
“啊!”
奴隸場上,不知有誰尖聲,抱著腦袋突然跑了起來,其餘的奴隸見了,忙也抱著腦袋,跟著尖叫奔跑了起來,校場之上,只聽到一聲聲的尖叫,還有那飛揚的紅綢,再無其他,原來安安靜靜站在原地的牛,那一雙黑色的眼睛突然變成了血紅色,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仰頭大叫了一聲,大有山崩地裂之勢。
“蠢貨。”
夕顏眼底結了一層寒冰之色,冷冷的吐了兩個字,看著校場那亂作一團的人群,並無任何同情。
這樣的貪生怕死之輩,不但害死了自己,更害了其他的人,那些個沒用的傢伙,這麼多人,竟然還會怕了一頭牛,若是大家齊心協力,不要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