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嘛,王妃回來了,王爺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夏夜白衝到走廊上,銀白麵具下,那臉上的笑容如何都抑制不住,顏顏回來了,她是原諒自己了嗎?她的心裡對自己真的沒有芥蒂了嗎?也許她這次回來是有別的其他的事情呢,說不定前腳進了王府,後邊尋了個緣由就離開了。
夏夜白越想越覺得沮喪,整個人就像是潑了盆冷水一般,文教的那股子興奮勁完全沒了,凜冽的寒風吹來,臉上的笑容隨著那水一起,瞬間凝結成冰。
夏夜白躊躇不定,來來回回在走廊上踱步,一雙眼睛不陰鬱重重,低著頭,重新退了回去,站在門檻上,雙手扶著門框的位置,緊咬著唇,探著腦袋,雙眸期待卻又帶著哀怨,巴巴的瞧著門口的位置,像極了等等丈夫的歸來的深閨怨婦,那模樣,著實可憐得緊。
“王爺不是出去了嗎?怎麼又退回來了?”
相思走到夏夜白跟前,扯了扯他的衣裳。
王爺今兒是怎麼了,文教沒瞧見王妃,整個人無精打采,悶悶不樂的,現在王妃回來了,他不跑去相迎,反而傻傻的在這地方作甚。
“我在這裡等顏顏就好了。”
那聲音悶悶的,心不甘情不願的。
乍一聽到顏顏回來的訊息,他還以為是自己出現的幻覺,完全不敢相信,早上還在和自己置氣,他死皮賴臉的纏著,不過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而已,可她完完全全沒有半點回來的跡象,這不過只是幾個時辰而已,她怎麼說回來了。
她心裡若是不願瞧見自己的,他這個樣子衝了出去,惹得她不悅,說不定還同回翠竹居就直接甩袖走人了,現在最關鍵的是她能留下來,萬不能再回到武府。
哼,想到紅玉就覺得討厭,整日纏著顏顏,明明是個女人,搞得自己對顏顏痴心不悔的模樣,弄得他心裡好不舒服,不過顏顏似乎和她很好,他若是這個時候吃醋,胡攪蠻纏,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他才不做那樣的蠢事。
“相思,你去瞧瞧,顏顏是不是過來了?”
夏夜白轉過身子,揮了揮手:“顏顏這次回來,相思你就是跪下求她,也絕對不能讓她再離開了。”
嘴角下垂,雙肩耷拉著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可憐巴巴的瞅著相思,加上那稚嫩的口氣,簡直比小孩還要招人憐愛,頓時惹得相思母愛氾濫。
她開口在想說些什麼,便瞧見的不遠處朝著這邊走過夕顏,身後跟了兩個下人,手上搬著個大箱子,也不知裝了些什麼。
“王爺,王妃過來了。”
相思笑著說了聲,抿著唇,走了過去,行至一半,見夏夜白頭靠在門框上,嘴巴撅起,夕陽發射,銀白麵具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面具下的那雙眸子,如何都看不清。
“王爺就在這邊站著嗎?那奴婢先過去了。”
相思笑了兩聲,轉身朝著夕顏走去,夏夜白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那朝著翠竹居越來越近的身影。
依舊是一身素雅的衣裳,頭髮隨便的綰起,除了一要簪子,再無其他的東西,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便是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他卻依舊瞧的分明,嘴角上翹,絕色出塵的臉上滿是笑意,夕陽的餘暉恰若夜間的星辰一般,直直的灑在她的眼眸,閃閃發亮,聰慧狡黠,自信從容,瞧不出一絲一毫的一樣,夏夜白只覺得心冷的發抖,整個身子都在發顫,原來,為這件事情糾結的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她未曾放在心上。
夕顏自是也發現站在門口的夏夜白的,銀白麵具,那聖潔的雪蓮在夕陽下釋放妖嬈,雙手扶著門框,頭靠在門上,似有些顫抖,一雙眼睛巴巴的瞧著她的方向,期盼,激動,緊張,依舊是清澈的眼眸,她卻再瞧不出半點無辜,渾身背景光籠罩,卻無端端的讓人覺得落寞,夕顏忍不住憐惜起來。
下一秒,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卻跳了出來,莫夕顏,你真是沒一點出息,這樣就心軟了嗎?這次回來你可得好好折騰他一番,讓他也給你做牛做馬,嚐嚐被人胡攪蠻纏的滋味。
“王妃,您可回來了,王爺方才還在想您呢?”
相思笑著說道,聲音不小,夏夜白自然也聽到了,面具下的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殷切的盯著夕顏,哪想到夕顏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
“王妃是和王爺鬧矛盾了嗎?”
夕顏搖了搖頭:“你聽誰說的?”
相思往後瞧了夏夜白一眼,剛想開口,被夕顏身旁的紅豆敲了先:“我也覺得,往常,王妃就是離開王府幾天,王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