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被重重的烏雲遮掩:“我想殺人。”
夜風吹來,樹上黃了一半的葉子陡然落下,帶著清冷而又駭人的煞氣。
“那就動手吧。”
一切,如此的理所當然,就連場上的其他大人也沒發現其他不對勁的地方,可額頭上卻有冷汗不停的冒了出來。
殺人,他們怎麼說的比殺(又鳥)還要隨意。
夏夜白停下了腳步,從懷中突然抽出一柄軟劍,夕顏笑著搖了搖頭,身子卻快一步做出了反應。
身子閃電般的向後退了兩步,夕顏的手肘用力的撞在身後的羽林軍的胳膊上,那人一痛,手上頓時一鬆,夕顏一隻腳反腿對著他的膝蓋用力一踢,身子卻微微前傾,那人手上的刀頓時成了夕顏手上的工具。
夕顏勾唇,反身三百六十度旋轉,對著那人的下巴就是一個用力的飛腿,朝著匈奴王子的方向踢去,其餘的人見狀,全部朝著夕顏衝了過來,夕顏冷笑了一聲,手上的刀用力一揚,以女子不能有的力度和靈活揮舞著,銀芒閃過,在燈光下,劃出暗黃的光芒。
莫青莫離兩人見狀,就要衝上去,卻被夏夜白用手阻攔,對身後的莫離道:“把門關起來。”
心裡藏著氣,不益於身心健康,是該讓她好好發洩。
莫離看了一眼場中的局勢,沒有說話,轉身朝著殿門的方向走去。
刀起刀落,鮮血四濺,一招一式沒有丁點的留情。
那些個官家小姐還有夫人們瞧著那四濺的鮮血,看著倒在自己身下的屍體,一個個尖叫出聲,有些甚至嚇暈了過去。
素白的衣裳,盛開的梅花一點點的盪漾開來,在雪地裡不停地蔓延,一朵連著一朵,然後綻放。
臉上雪白的肌膚,也染上了點點的血跡,那雙眼,猩紅的一片,似乎也被那鮮紅的色彩染紅了。
身著銀色開價的羽林軍一個個倒下,這是人嗎?這樣的手段,這樣的氣勢,完全的殺人不眨眼,即便是戰場上計程車兵,也無法說做到這一點吧,面對羽林軍的攻擊,不退反進,可那身子,卻總能靈活的躲開那些將要落在自己身上的刀劍,即使無法避開,也不會傷及要害,這,這怎麼可能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可以做到的。
潺潺的鮮血,一地的屍體,那些個宮妃,不少早就是面無人色,有些剛是蹲著身子,不停地乾嘔。
直到圍攻自己的最後一個人倒下,夕顏這才收住了手上的刀,嫌惡的扔在一旁,髮絲凌亂,臉上的斑斑血跡完全將本來的容貌遮掩。
夕顏拍了拍手,對著夏夜白笑了笑,低頭看著自己被鮮血染紅的掌心,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我討厭殺人。”
在場的其他人早就是一身的冷汗,而夕顏的這句話跟讓他們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討厭殺人,那地上的那些人是怎麼死的,既然討厭,為什麼還要做呢。
莫青手上拿著手絹,正準備遞給夕顏,卻被夏夜白拿了過去。
“那下次就讓別人動手?”
夏夜白手上拿著白絹,細心的擦著夕顏頭上的血漬,帶著濃濃的寵溺。
“看看,臉和衣服都弄髒了。”
眾人看著地上趴伏著的那些屍體,一時間只覺得無語,這算是什麼邏輯啊。
夕顏任由夏夜白拉著自己的手,不停的在掌心擦拭,臉上露出了笑容:“雖然很髒,但是現在心情好多了。”
其他的大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都道那王爺是傻子,這恭王妃才是瘋子吧,要殺人,心情才會好。
夕顏拽著夏夜白替自己擦著血跡的手,渾身的煞氣不若方才那般的沉重,拉著夏夜白,走到芷凝公主的身邊:“知道上次勾引我家王爺的女人是什麼下場嗎?”
其餘的使臣見夕顏過來了,忍不住向後退步,芷凝雖然是草原的女子,之前也看過不少殺人的場面,卻沒見過一個女人殺人和殺(又鳥)一般的,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夕顏,滿是恐懼,卻又好奇的緊。
“她們不是缺男人嗎?守在邊疆的戰士剛好也需要女人舒緩舒緩啊。”
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芷凝公主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卻被烏為汗王子拉住面高達的身子將那嬌小的公主擋在了身後:“姑娘好手段。”
夕顏像是沒聽到他的話語間的諷刺一般,點了點頭:“我的男人,是她們能覬覦的嗎?公主怎惡魔了,我的男人我做主,誰要是敢搶,這就是狹長。”
夕顏指著地上的屍體,眼睛快速瞅著底下的那群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