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早傳得沸沸揚揚,傳來傳去無非是她是秦止的女朋友或者妻子之類,這也就解釋了她為什麼碩士剛畢業一年就空降進入投資併購部,最近還成為了董事會替補熱門人選。
也有知情人透露說寧輕其實是徐璟的女朋友,徐家內定的兒媳婦,如今卻和秦止勾搭到了一塊,還讓人給撞到了,背後指指點點的有點多。
更多人是傾向於相信後者的,將一個看著無論姿色還是才情上無任何優勢卻又異軍突起的女人往不好的方面踩是習慣,相信了後者再看著寧輕時眼神裡多少也就帶了些不屑,其他人如此,辦公室裡的同事亦如此。
再精英嚴謹的部門,總有那麼幾個喜歡八卦和幸災樂禍的主兒,如今看到寧輕時,雖表面上客氣,眼神中卻總帶了那麼些不屑,那種眼神讓寧輕想到了時下流行的三字詞,白蓮花,綠茶婊。
這兩個詞用在她身上,寧輕隱約覺得大概是沒用錯了,她是徐璟的女朋友,卻和秦止一起出去找朵朵,還花了兩天時間和他陪朵朵去看她的奶奶,這種做法於情於理都是不合適,甚至容易讓人誤解的。
回來之前寧輕也隱隱猜到了這方面的問題,如今真的遇上了倒也能坦然接受了。陪著朵朵的那兩天,寧輕覺得後悔,朵朵很開心,她……很滿足。
只是造成這樣的局面,確實也怨不得別人,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因此當她抬頭看到何蘭面無表情地走過來時,寧輕還是站起了身,很客氣地衝她打了聲招呼:“何總。”
何蘭美豔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臉皮繃得緊,她的走近,整個辦公室都能感受到她帶過來的低氣壓。
辦公室一時間有些安靜無聲,一個個擔心卻又好奇地盯著寧輕這邊。
何蘭走到了寧輕面前,繃緊的臉皮終於撕開了一道縫。
“捨得回來了?”冷冷帶著諷意的嗓音響起,幾乎在同一瞬間,她的手掌也跟著高高地揚了起來,照著寧輕的臉就要狠狠甩下來。
寧輕下意識抬臂擋住,一隻手比她更快,牢牢扣住了何蘭要揮下來的手。
“這是在做什麼?”淡冷的嗓音從她身後響起,嗓音略低,隱隱帶著不悅。
秦止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左手還拿著開會要用的文件夾,右手牢牢扣著何蘭的手腕,眸光清冽凌厲。
寧輕默默往秦止看了眼,抿著唇沒有說話。
何蘭皺著眉,扭頭看秦止,太過氣憤,連平常關於偽裝的平和麵具也撕了下來,只是冷著臉看著何蘭。
“堂堂一公司的副總,上班時間來找下屬麻煩,丟不丟人!”秦止鬆開了她的手,語氣很淡,卻隱隱有一股氣勢在。
說完時秦止看也沒看她,只是往辦公室掃了眼:“開會!”
寧輕從書架上抽出會議筆記本和簽字筆,一聲不吭地跟著眾人去會議室。
“寧輕!”何蘭在背後叫住了她,“會後來我辦公室一趟!”
冷著臉離開。
寧輕沒應,在其他人探究的眼神下進了會議室,面容淡淡,將情緒掩藏得很好,開會時也沒有因為這些小插曲影響到情緒,工作彙報簡潔明瞭,字字戳重點,其他人還很是意外地往她這邊看了好幾眼,連向來喜歡挑她毛病的秦止也只是淡淡頷首,從會議開始到會議結束,將近一個小時的會議竟沒再對她的表現有一絲挑剔。
會議結束時秦止叫住了寧輕:“寧輕,你先留下。”
其他人默默收拾著會議筆記魚貫而出,藉著出門左轉的機會偷偷往會議室看一眼,寧輕自始至終只是捏著筆低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整理著會議筆記,白皙細長的脖頸隨著她側低頭的姿勢彎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線條優美,半張側低著的側臉溫婉安靜,卻又極其專注,似乎完全沒留意到周遭變化。
秦止輕叩了幾聲桌面,不緊不慢的。
寧輕抬起頭看他,抿著唇,還是先道了聲謝:“剛……謝謝你。”
秦止看著她,視線從她眼睛裡移到她微腫的左頰,再移回她的眼睛:“臉是被打的?”
寧輕下意識伸手擋住了那一處,微微點了下頭,很輕:“算是吧。”
秦止唇角隱隱勾起了些弧度:“你這都還沒正式嫁進徐家呢,婆家還沒教訓,孃家倒上趕著先替婆家教訓人了。”
他這話聽著不太好聽,寧輕沒回應,輕抿著唇,看向他:“秦董讓我留下來有什麼事嗎?”
秦止看她一眼,從壓著的資料裡抽了份遞給她:“凌宇的專案重新修訂了一些條款,旭景讓步的底限僅限於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