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亦然伸出手,搭在南宮瑾墨的手上,安撫道:“我沒事了,不用擔心。”可是下一秒,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呀,身體本來不好,還要硬撐。”南宮瑾墨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微生亦然的後背,“你這樣子,確定不要把霧叫回來?”
微生亦然閉上眼,搖頭道:“這麼多年了你都沒有把她找到,現在又怎麼可能?”
南宮瑾墨聞言,無奈地抿唇: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她的訊息,是她隱藏的太好,還是她早已……
如果當年父親沒有把她趕出家門,現在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子。他也一定是個好哥哥,能護她安然無恙地長大。
“放心吧,以霧的能力,她一定在哪裡活得很好。”微生亦惟在一旁道。
站在窗前背對著他們的南宮潯霧,知道聽到微生亦惟的話後,才勾起了唇:是嗎?她真的活得很好?記得剛剛被趕出家門時,她落魄得甚至沒有地方住,也沒有多餘的錢吃飯,只能穿著廉價破舊的衣服到處打工。
直到有一次無意中經過一家奢靡的酒吧,被姬發現,才進入了血堙閣,也才有了現在的她。
南宮瑾墨替微生亦然掩好被子,起身,這才發現站在窗臺的南宮潯霧:“落潯汐?”他覺得那背影有些奇怪,落潯汐今天,似乎比以前有氣質多了?
“嗯。”南宮潯霧應聲,“你們聊就好,不用理我。”
聞言,南宮瑾墨也作勢要走:“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亦然休息。”便隻身出了房門。
待南宮瑾墨走後,南宮潯霧才回過身來,她輕聲對微生亦然說道:“那,我也走了。遲點再來看你。”
接著,又對歐陽歆媱說道:“媱,我們走吧。”
出了病房門不久,微生亦惟便追了上來,拉住南宮潯霧:“霧,對亦然好點。”兩人同時停下步伐。
“我會盡量的。”南宮潯霧答應了,然後,輕輕拿開了微生亦惟的手,“不要再像以前那樣衝動了,始終會害了你。”
還沒等微生亦惟回答,南宮潯霧就已經往歐陽歆媱的那個方向走去。
方才南宮潯霧的話卻一直在微生亦惟的耳畔縈繞,不要再像以前那般衝動?她可是時刻牢記著那時候的教訓。
時間彷彿還停在七年前那個冬日,那時南宮瑾墨與南宮潯霧還住在他們家,她因為貪玩,私自跑出去外面,沒想到過馬路時被一輛酒駕的車撞到,後來她醒來也是幾天後了。
當滿身是傷的她在醫院靜養了半月後回到家,反倒被家族的長老囚禁了兩個星期。
沒想到,在她被囚禁的第二天,南宮瑾墨和南宮潯霧就被南宮家的人接了回去。
再後來後來,她三番兩次想去找他們的時候,南宮潯霧已經不在南宮家了,而南宮瑾墨也因為尋找妹妹外出遊學去了。
也許就是從那時開始,她與南宮瑾墨,那個見證了她兩年成長,陪她笑,陪她捱罵,說要陪她很久很久的男子,從此,陌路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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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深夜遇險
是夜。
星辰漫天,如水的月光傾灑而下,如同給漆黑的夜幕裹上一層銀紗。
清涼的晚風鑽進南宮潯霧的衣袖,她自然地環起雙臂,一連串的腳步聲在靜謐的四周顯得格外清晰。
南宮潯霧剛剛從醫院出來,微生亦然的情況已經好轉了不少,再加上有微生亦惟陪著他,她自然也就放心了。
耳邊不時傳來樹葉的婆娑聲,四周死一般地沉寂,安靜地有些詭異。
路旁昏暗的燈光縹緲不定,凌亂的腳步聲隨著黑影的靠近而逐漸清晰。一群穿著西裝的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南宮潯霧淡淡地掃視了眼前眾人:“讓開。”
那群人的領頭上前一步,他恭敬地點頭說道:“落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他雖是說著,可是卻沒有半點敬意。
“如果我偏不呢?”南宮潯霧隨意地把玩著髮尾,眯起眸子打量著他們,他們看起來來勢洶洶吶……
領頭慢慢地拿出手槍,對準南宮潯霧的腦門:“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他打了個響指,身後的西裝男紛紛掏出手槍,上了膛,漆黑的槍口全對準了南宮潯霧。
“哦?是麼?”南宮潯霧的血眸中漫上危險的殺機,突然,她眼中寒光一閃,把玩在手裡的髮尾猛地飛了出去,長髮宛如一道長鞭,朝領頭狠狠地抽去。
“啪。”髮尾凌厲地掃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