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
許可卿聽聞從馬才嘴裡吐出來的這三個字,一直有著鐵娘子之稱,見慣無數生離死別的她,淚水竟然磅礴的流淌而出,就在許可卿下定決定背馬才出去時,馬才那被許可卿抓著的手,卻是猛然一僵,儼然已經失去了呼吸。
“老馬,老馬……”許可卿整個人的精神防線,在這個時候,可謂是徹底的崩潰了。
她沒想到,自己再次帶隊的第一天,一個老同事,就這麼失去了寶貴的生命。他縱使是為了正義,為了保家衛國,生的偉大,死的光榮,可剛才那個本應該死掉的人,是她許可卿才對呀。
事實依然如此,許可卿寧願此刻躺在地上的人是自己,也不願意是馬才。
生,有時候是一種煎熬,死,反而是一種解脫。
“噠噠噠。”
許可卿正沉浸在無限的痛楚中時,一梭子子彈,再次射來。許可卿瘋了,捏緊槍,再次掃了馬才的屍體一眼,一把抹掉鼻涕眼淚,憤然起身,朝著那身影晃過的方向,瘋狂射擊。
紅星廣場上,許雙江和謝計劃兩人此時的面色,卻不怎麼好看。他們雖然看不到裡面的場面,可許可卿李成兩個人帶的小分隊在裡面發生的一切,他們可是能夠聽到的。
到目前為止,許可卿所在的小組,已經犧牲了一位同志,而李成所帶著的小組,則只剩下兩名同志。
這次的歹徒,的確是太兇殘了一些。憑藉謝計劃多年的經驗,內心甚至有著一種猜測:裡面的人,與其說是歹徒,還不如說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只是,這樣的猜測,謝計劃並未說明而已。
“老許。”謝計劃猶豫再三,說道。“裡面的情況十分糟糕,咱們現在是不是讓兩個小分隊撤回來算了?”
“這……”許雙江也十分猶豫,只是一想到許可卿的倔脾氣,現在還有誰能夠讓許可卿回來?
“讓我進去。”兩個人正舉棋難定,不遠的警戒線外,一個年輕男子,硬生生的要闖進來,幾個特警,則是用槍支攔著他,若是有必要,怕是就要開槍了。
尼瑪,這裡面是什麼糟糕的情形,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眾人見了躲都還來不及,你跑進來幹什麼?是取錢,還是找死?
不可理喻,喪心病狂,病入膏肓……
“什麼人,出去。”一個特警,聲音冰冷地說道。
“我找許可卿。”段浪大聲喝道。一路上,他雖然已經將硬漢的速度發揮到極致,可都未能見到許可卿,當時,只見到許可卿的車子朝著這個地方奔來。趕來之時,就只看見許可卿那輛倒在路邊的摩托車。
許可卿?
幾個特警一聽到這三個字,不免面色就是一變。足以見得許可卿的名號,是多麼的響亮。若是此刻衝來的人,只是一個一般的人,他們倒是可以覺得無所謂。可為什麼偏偏要衝進來的人,是找許可卿,這叫他們如何是好?
“讓他進來。”謝計劃還未開口,許雙江沉頓了一下,道。
“許可卿呢?”三兩個箭步,段浪已經到了許雙江身邊,問道。
“你是她什麼人,找她做什麼?”許雙江上下掃了段浪一眼,問。
“我是她男人。”面對婆婆媽媽的許雙江,段浪當即吼道。現在情況緊急,他可沒有太多的時間和這些官僚在這裡廢話。
她男人?
許雙江聞言,面色不由地一變,十分認真的上上下下掃了段浪一眼。自己那個脾氣火爆,動不動就打人的女兒,什麼時候竟然有男人了?身為人父的許雙江可是特別清楚,要伺候自己那個寶貝女兒,那是需要怎樣的勇氣和毅力。
許雙江在錯愕的同時,剛剛看到段浪還沒來得及打招呼的謝計劃,自然而然是沒想到,段浪竟然在許雙江面前,說出如此陡的一句話。
許可卿的……男人。
“我是她爸爸,怎麼不知道她在外面有男人了?”雖然說,在眼下這種時候,許可卿的安危,才是頭等大事。但許雙江似乎更加好奇這個突衝出來的說是自己女兒男人的傢伙。裡面的狀況,他們現在根本就無法操控,只有聽天由命。
“啥……”段浪聞言,當即就瞪大了眼睛,他,是許可卿的……爸爸,尼瑪啊,段浪那原本無比焦急的臉上,頓時浮現著無數尷尬,他剛才也是被急壞了,所以才會說出如此一番話。
可段浪哪裡會想到,同自己對話的,竟然是許可卿的老爹,他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許可卿有一個當官的老爹啊?只是,段浪現在,根本來不及去想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