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歐洲男子用不怎麼標準的華夏語,指著許可卿等人,傲慢而囂張地說道。
徐剛,死了?
如此動作,讓沉浸在悲憤中的許可卿等人,可謂是咬牙切齒,悲憤交加。許可卿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道身影,已經率先衝出。
李成……
許可卿沒想到,李成帶的小隊,也已經趕來。只是,李成他們一隊五個人,現在卻只剩下兩個人了。一想到這裡,許可卿渾身上下,不由地一麻。他們這次所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許可卿內心,一陣陣撕裂的疼痛著。與此同時,李成和歐洲男子的較量,也已經快要接近尾聲。李成用自己慣用的鎖骨功,將這歐洲男子打的節節敗退,最終,一掌死在了李成手下。
“繼續。”魁梧男失勢,卻並不懊惱,大手一揮,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瞬間衝出。不出意外,這人依舊死在了李成的手中,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直到第四個人和李成較量時,此刻的李成,身體已經經過了大量的消耗,隱約間有些來不及,被敵人一拉一扣,便已經跌倒在地。
眼看著敵人就要一掌劈死李成,許可卿身影如電,快速衝擊,一拳轟在那男子的胳膊之上,男子頓時吃疼,身體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再次爬起來時,滿是憤怒和懊惱,而一側的魁梧男見狀,不悅地說道:“破壞遊戲規則,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不過嘛,看在你是個娘們的份上,這次就算了,給我好好的伺候著。”
“上。”
“廢物!”
“繼續。”
……
一來二去,有三個人,同樣是死在了許可卿手中。
許可卿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殺人的時候,會有如此酣暢淋漓的感覺。只是,當許可卿面對第四個人的時候,身體也已經到了極限。
畢竟,這些歹徒的身手,可都不是一般的身手啊。眼看著一個壯碩男步步緊逼,許可卿卻根本無能為力。身後其餘的人想破壞遊戲規則,上前幫忙,奈何魁梧男卻是用槍指著人質,說只要他們敢上前,他就開槍殺人……
一群警察愣住了,在眼前這種情況下,除了眼睜睜地看著,根本不清楚該怎麼辦。而此刻一直投入戰鬥的許可卿,渾身上下,遍體鱗傷,再次被打倒,她的身體,就再也支撐不住,難以爬起,一口殷紅的血液,更是直接噴灑而出,眼瞳中,瀰漫著濃烈的猩紅。
而在這個時候,那壯碩男嘴角浮現出一抹怪異的微笑,眼瞳中殺意騰昇,身體驟然上前,胳膊肘對準許可卿的咽喉,直接欺壓而來……
這若是被擊中,許可卿鐵定必死無疑。
這壯碩男如此身手,如此壯碩,如此一擊,蘊藏著怎樣的能量,可想而知,一群人見狀,再也忍耐不住,準備挪步。
可是,無數的槍支,不但對準著人質,也是對準著他們。就算他們不怕死,他們豁出去了,可是,那些人質怎麼辦?
就這麼死了嗎?
壯碩男身體飛速靠近的一瞬,被打的有些麻木的許可卿,內心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馬才因她而死,她剛才已經用自己的力量幹掉了幾個人,算是替馬才報仇了,現在就算是死,許可卿也認為,這筆買賣值了。
她沒有遺憾,唯有……
一個念頭。
“因為,我愛你……”
段浪那句話,一直在許可卿的腦海中縈繞。關於自己和段浪認識的一幕幕畫面,也均是不斷在腦海中浮現,那個吊兒郎當,油嘴滑舌,十分招人討厭時時刻刻叫自己母暴龍的傢伙,為何成了她臨死之前揮之不去的夢魔?
那些平日裡相處看似爭鋒相對,劍拔弩張的場面,為何成了許可卿現在唯一的最為寶貴的回憶?
她,也喜歡那個野蠻的傢伙嗎?
壯碩男無限靠近,生死一線,許可卿再無掙扎迴旋的餘地,在壯碩男的胳膊距離自己只有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許可卿絕望的閉上了眼,只是,在閉眼的一瞬,許可卿不知是幻覺,還是……
“轟隆!”
一道身影,驟然閃現,硬生生的一拳轟擊在壯碩男身上,那原本距離許可卿只有零點零一公分,打算置許可卿於死地的壯碩男,竟然被人一拳轟退,緊接著,一道蕭瑟的略微有些帥氣的背影,頓時出現在眾人面前。
段浪……是段浪!
許可卿眼睛的餘光,看清了這道身影之後,內心,不由地瀰漫著一絲狂喜。但一想到對方那麼厲害的身手,頓時又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