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爽哪曾想到,自己揮舞著拳頭,會一下砸到段浪的傷口?
藉著昏暗的燈光,瞧著段浪無比難堪的面色,吳爽內心,就不斷地騰昇起擔心。
“段浪,你到底怎麼樣啊?”吳爽滿是焦急,但又怕吵醒旁邊的人,於是又壓低了聲音,問道。
“疼,好疼。”段浪滿是委屈地說道。
“啊?”吳爽一聽,更加著急了起來。“疼,哪兒疼,我,我這就去請醫生。”
吳爽在說話的同時,“轟”的一下站起身,就準備朝著病房外面奔去,誰知,剛剛轉身,手便被段浪一把抓住。
“小傻瓜,我沒事。”段浪在吳爽耳畔低聲說道。
“段浪,你……”吳爽一聽,頓時又心生憤怒,哀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段浪,道。“你竟然騙我?”
“我哪有騙你啊,剛才是真的被你打疼了,說吧,你現在怎麼辦?”段浪義正言辭地問道。
“啊?怎,怎麼辦?”吳爽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問。
“血債,當然是……”段浪壞壞地笑著,一把摟住吳爽,開始在她的身上耕耘……
類似的場面,段浪雖然已經經歷了無數次,可吳爽卻還是第一次經歷。
她整個人的內心深處,都充斥著慌張與害怕,饒是如此,吳爽卻只想做到最好。
感情沒有對與錯。
她喜歡這個男人,這是她內心的聲音。
當她回到家中哭泣了一夜,忐忑地拿起電話撥通段浪的號碼時,吳爽就已經清楚,她沒有後退的可能了。
前面的道路無論多麼艱險,她都只有堅持走下去。
愛一個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愛一個有老婆的男人,代價,將是更加的承重。
只不過……
某一個瞬間,段浪手上的動作,突兀地戛然而止,身體緩緩從被窩裡鑽出來,嫻熟地從桌子上摸出一根菸塞入嘴裡,眼瞳中,浮現著無限的蒼涼。
察覺到段浪的異常,吳爽蜷縮在被窩裡,神色頗為複雜地盯著身旁這個男人,他剛剛不是都還表現的異常火熱,怎麼才轉瞬間,就呈現出如此一副模樣?
難道,是她做的不夠好?
雙魚座的女生,本來就喜歡胡思亂想。尤其是在剛才,吳爽都準備將自己的一切交給段浪時,段浪卻停頓了下來。這可是讓情竇初開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談戀愛的吳爽不知所措滿是錯愕!
尤其是段浪那無限蒼涼的眼神,可是一次次令吳爽心生疼痛。她完全不清楚,這個男人,究竟是經歷了一些什麼!
“段浪,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迅速緩過神來,吳爽有些擔心地問。
“沒有。”段浪吮吸了一口煙,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
“那……”吳爽的面色,變幻不定。既然沒有不舒服,為什麼要停下呢?吳爽雖然想問一個究竟,可卻又覺得十分難以啟齒。
“對不起,爽爽,剛剛是我有些衝動了。”段浪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是,卻透露著無窮無盡的滄桑還有深深的懊悔,聽在吳爽的耳際,卻只令吳不是滋味。
“段浪……”
“你照顧了我一天,早些休息吧。”
抖了抖菸灰,將被子蓋在吳爽身上,身體靜靜地靠在床上,充滿了落寞和孤獨。
這一夜,吳爽睡的十分不踏實,以至於一大早醒來,眼眶都是紅紅的。
今天是週一,替段浪買來了早餐之後,就匆匆地跑去上班了。
“兄弟!”段浪正靠在床上抽菸,最裡面的四十來歲的男人,叫了一聲。見段浪抬頭,才豎起了大拇指。“那應該是你還沒過門的媳婦吧?”
“是啊。”段浪並不否認,道。
“你媳婦真漂亮啊。”男人感嘆道。“昨晚你們,嘿嘿,還真是好樣的。”
面對男人的話,段浪不置置否地笑了笑。
抽完一根菸,輸了兩瓶點滴之後,腿上的傷,還隱約有些疼痛。可段浪卻不想繼續睡在醫院了。拖著受傷的腿,就朝著病房外走去,剛剛辦完出院手續,轉身的一瞬,就見到了母暴龍許可卿。
這女人,該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
昨天來了,今天又來?
段浪不由地一陣怪異起來。
“段浪,你在做什麼?”許可卿問。
“出院。”段浪淡淡地說道。
“你昨天才住進來,今天就要出院?”對於段浪的行為,許可卿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