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早稻田大學教授這個問題,比較具有挑戰性。
戲曲的確是華夏國的國粹,但在當下,看戲,聽戲,懂戲的人,怕已經只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了。有一句話叫什麼?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這句話用在戲曲上來講,一樣的適用。
沒有需求,戲曲這種表演藝術,只有逐漸沒落。
“幼稚。”何光濤還沒來得及回答,教室裡一個聲音,頓時就響了起來。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坐在柳六六身邊的一個年輕人,頓時站了起來。
本田浩一一群人見狀,面色之上,不由地浮現出一抹譏笑之色。
這是華夏國的高等學府,華夏國高等學府的課堂,再看這些所謂的華夏國精英們,也不過如此。
沒品,沒德,沒禮!
沒有規矩!
“你一個學生,有什麼資格在老師的課堂上站起來,嘲笑外賓?”本田浩一面色一寒,義正言辭地說道。
“學生,誰是學生?”段浪四處掃了掃,最後,才指著自己,問。“你是說我嗎?”
“不是說你,還是說誰?”本田浩一問。
“抱歉。”擺了擺手,段浪道。“承蒙你抬舉了,我還真不是學生,只是社會上的一個小混混,沒事來大學聽聽課,陶冶一下情操而已。”
“小混混?”本田浩一冷笑。“華夏國的大學什麼時候淪落到混混都能夠聽課的地步了?”
本田浩一的言辭中,帶著無窮無盡的嘲諷。
他覺得,華夏國的這一代人,徹底沒什麼希望了。
“不,你錯了。”誰知,面對本田浩一的嘲諷,段浪不但沒生氣,反而義正言辭地道。“我剛剛站起身,表明我自己的身份,實際上已經算是回答了你剛才提出的問題,難道,身為亞洲頂尖學府早稻田大學的教授,連這點兒領悟能力都沒有嗎?堂堂大學教授,就這麼一點兒水準,我還真是替你們東瀛的教育以及早稻田大學的學生感到擔憂啊。”
“混蛋,你胡說什麼?”本田浩一怒道。
“浩一……”本田浩一身邊,四十來歲的女人,拉了拉本田浩一的衣角,搖頭,道。“不要動怒,別忘了咱們這次,是為什麼而來。”
“你說。”本田浩一強烈壓抑住內心的憤怒,一根手指指著段浪,道。“你是怎麼回答我的問題的?”
“剛才,你不是問我們教授,你來到華夏國這麼久,為什麼從來沒見到有人在學習國粹,表演國粹嗎?”段浪說道。“本田教授,我想問你,我們現在在幹什麼?”
“上課。”本田浩一完全不想理會段浪,說道。
“上課幹什麼?”
“學習。”
“學習什麼?”
“國……”
本田浩一繼續回答,一個字剛剛脫口而出,瞬間感覺到一個十分嚴厲的問題。
他掉入段浪的語言陷阱了。
這個學生,一定不簡單。
本田浩一在內心,忍不住的想。
“怎麼不回答了?”瞧著本田浩一面紅耳赤的樣子,段浪幸災樂禍地道。“既然你不回答,好,我幫你回答,我們現在,正是在課堂上學習戲曲,華夏國的國粹,大白天的,本田教授怎麼可以睜著眼說瞎話,當著我們這麼多學生的面,說你根本沒看到人學習國粹,也沒看到人表演國粹呢?”
“……”本田浩一沉默。
“你是眼瞎了嗎?”段浪繼續問。
“你這,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我說的是民間,民間……”本田浩一強調,道。
“難道,大學不算民間的一部分?”段浪問。
“肯定不算。”本田浩一說道。
“以此類推,那島也不算東瀛的一部分了?”
“絕對不算。”本田浩一滿腔怒火,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第一個問題是放屁,第二個問題,嗯,值得表揚,回答正確。”段浪欣慰地說道。
“啪啪啪!”
教室內,頓時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無數來上戲曲鑑賞課剛才憋了一肚子氣的同學們,此時此刻,均是覺得揚眉吐氣,十分過癮。而站在臺上的何光濤,嘴角不由地浮現出一抹微笑。
這個年輕人,雖然有些胡攪蠻纏的成分,但是人家字字句句,說的都是有理啊。
“你,你……”本田浩一用手指著段浪,怒道。“你簡直就是胡扯,我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