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靜雯邁著小碎步,徑直走向爺爺納蘭烈所在的別墅。
張甲庚剛來沒幾分鐘,傭人就說,老爺子請她過去。
於是,她只有將段浪和張甲庚一起丟在客廳。
至於納蘭靜初,則是跑回房間去了。
在門口敲了敲,納蘭烈說了一句“請進”,納蘭靜雯才推開門,邁入其中。
她一語不發,納蘭烈也不率先說話。
書房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壓抑。
納蘭靜雯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清楚爺爺這次要見自己的意思。他一定是有事情要談,事關家族利益,事關納蘭家興衰存亡。如果,只是簡單的閒談或者是拉家常的話,他完全可以選擇在臥室,或者客廳,沒必要在書房。
“坐。”氣氛壓抑了幾分鐘,納蘭烈才指著一張椅子,說道。
渝州的女性火辣,以“辣妹子”著稱。可在納蘭靜雯這個女人身上,卻絲毫找不到火辣的味道。或許,自己從小就是家裡的老大的原因,使她的性格,相對穩重,沉穩。這樣的性格,在回到家裡的時候,則體現的更加明顯。
蓉城的那個她,輕鬆,自在,又豪氣,強勢。所以說,很多時候,她表現出現的,又像是一個男人。
納蘭靜雯坐下,等著爺爺的談話。
“靜雯,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嗎?”納蘭烈再次打破了沉默,問道。
“知道。”納蘭靜雯說道。“你這次叫我回來,不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嗎?”
“既然你知道,那你還帶一個男人回來?他,應該僅僅只是你的朋友吧?”納蘭烈一語戳穿,道。
“是。”咬了咬牙,納蘭靜雯道。她帶一個人回來,欺騙得了自己,卻欺騙不了爺爺納蘭烈。
在納蘭家族,納蘭烈是最為精明的人。任何的謊言和小動作,他一眼就能看穿。
所以,在爺爺納蘭烈面前,她沒必要隱瞞。
“段浪不錯,有他這個年紀的人沒有的沉穩和精明,但是,要做納蘭家的女婿,這不合適。縱觀當前形勢,渝州幾大家族中,就咱們納蘭家青黃不接,實力漸衰,類似的情況,如果在五年,十年內得不到改變,那麼,納蘭家將會徹底退伍渝州的舞臺。”
“家族第二代,第三代成員,直接出現斷層,這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你爸爸雖然愚鈍,但畢竟勤快,俗話說,勤能補拙,你二叔,成天遊手好閒,嗜賭如命,完全不能給予重託,至於第三代,你是長女,是老大,倒也是天資聰明,頭腦精明,可是,你留學歸來,卻選擇留在蓉城打拼,不回來致力於家族事業。”
“至於你妹妹,成天吊兒郎當,不務正業,不能委以重任,而你堂弟,心思只在軍營,對於公司經營,完全沒有興趣,而家族中其他年輕一輩,嘿,則更是不堪提及。”
納蘭靜雯認真地傾聽!
納蘭家現在面臨的現狀,是十分明瞭的。
第二代,第三代人出現斷層,沒有一個傑出的人物,帶領這個古老的家族浴血奮戰,擺脫困境,那麼,要不了多少年,這個家族,就會退出歷史舞臺。
一個豪門的誕生,至少需要幾百年的醞釀。
而瓦解,或許,只是彈指一揮間。
現在,爺爺納蘭烈還在,很多人都會給他顏面,很多事都能擺平,可是,再過些年,納蘭烈不在了呢?那個時候的納蘭家族,再按照現在的情況,豈不是四面楚歌?
“所以,你想我跟張甲庚訂婚,是嗎?”身體抽搐了一下,納蘭靜雯道。
“我不逼你,但是,身為納蘭家族的人,每一個決定,都應該以家族利益為重,豪門中的兒女,是沒有什麼感情可言的。”納蘭烈說道。“靜雯啊,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很不公平,但是,我請你理解。”
“我理解。”納蘭靜雯的聲音有些哽咽。“可是,誰又理解我啊?”
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而兩個男人在一起,總是缺少一些激情和動力的。更何況,是兩個陌生男人。客廳內,段浪悠閒,懶散地吮吸著煙,偶爾,品一口茶。
張甲庚站在窗臺,欣賞著窗外美妙的湖光山色,心曠神怡。
被稱之為渝州三少之首,張甲庚肯定有著他的談吐,他的氣度,以及,他的胸襟。
溫文爾雅,談吐風流,相貌驚人,一表人才。再加上過硬的家世背景,因此,張甲庚被戲稱為渝州女人的“全民老公”,想嫁入張家,成為張甲庚媳婦的女人,更是不計其數。只是,張甲庚對那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