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百尺,一白痴?
羞辱,絕對的羞辱。
渝州三少,可絕非等閒。他們有這樣的宣告,與他們本身的能耐,相貌,家事,都是密不可分的。
伊百尺,是渝州三少中脾氣最暴虐的一個,也是面向最清秀的一個。
一白痴?
他長這麼大以來,從來還沒有人敢在名字上如此羞辱他。
伊百尺眼神中,遍佈著殺意。
他怒了。
勃然大怒。
僅僅因為一句話。
如果段浪是什麼大人物,如此稱呼他,或許,他伊百尺還會權衡一下利弊關係。可實際上,這只是一個公司的小員工,一個身份幾乎低微到塵埃中的人,竟然敢如此嘲笑他?此時若是不解決,這樣伊百尺以後還怎麼抬頭做人?
這裡是渝州!
“一條狗而已,你也敢如此囂張,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恩?”伊百尺面色陰沉了下來,猶如響晴的天空,頓時狂風大作,烏雲密佈一般。
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訊號。
“百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大家不要為了一些小事,就傷了和氣。”張甲庚勸說道。伊百尺可不好招惹,現在伊百尺很生氣,若是再繼續爭吵下去,發生一點兒什麼意外,該怎麼辦?
畢竟,段浪來到這杏花村,恰好,他也在這裡啊。萬一事情被納蘭靜雯知曉了,說他坐視不管,甚至是蓄意報復,那他跟納蘭靜雯不是徹底完完了嗎?伊百尺夾在中間,覺得自己十分頭疼。
“張大哥,你有沒有搞錯?他就是一個小職員,一個打工仔,竟然還跑到渝州來冒充大少,像這樣不知禮義廉恥的下流齷蹉貨色,有什麼值得你來維護的?“伊百尺問。
張甲庚面色一僵,他的確不確定段浪的身份。剛才在杏花村瞧見段浪,還有心結交一下,但他這才來渝州第二天,竟然就招惹了渝州三少之一的伊百尺。
還是算了吧!
伊家實力雄厚,家大業大,他張甲庚可不想因為一個干係不大的黃毛小子,而跟伊家關係鬧崩了,這樣,無論從哪種層面來講,都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小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剛才,你說什麼來著?”伊百尺目光一沉,再次問段浪。
“我說你一白痴,怎麼了,你想踩我?”段浪滿臉譏笑,問道。
夠狂!
張甲庚內心,忍不住地想。
他還真難將此刻的段浪,跟一個打工仔聯絡在一起。可是,這卻又是不爭的事實。
“有種。”伊百尺冷冷地道。“小飛,好好教訓一下這混蛋,記住,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擺了擺手,牛高馬大,胳膊上紋著一條龍的男子,跨出一步,雙拳捏了一下,發出“咯咯”的聲響。
張甲庚哪兒不清楚,這個叫小飛的人,屬於渝州黑道人物,身手非凡,一直跟在伊百尺身邊。如果,他們僅僅是嘴上開戰,他倒是可以坐視不理,可現在,小飛出馬了,張甲庚就不能夠再白痴沉默。
“小飛……”伊百尺叫住小飛,說道。“百尺正在氣頭上,你可不要輕舉妄動啊。”
“張少,我……這也不是按照伊少的吩咐辦事嗎?”小飛面色頗為為難,張甲庚的面子,他不敢不給,伊百尺的命令,他又不敢不從。
“我跟百尺說說。”拍了拍小飛的肩膀,張甲庚走到伊百尺身邊,說道。“百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次的事情,算是給我一個面子,就這麼算了,好吧?”
“張大哥,你也看到了,那混蛋是多麼的囂張,我給他一個面子,誰給我一個面子?”伊百尺十分氣憤地說道。一個打工仔,竟然敢辱罵他堂堂渝州三少一白痴?這,未免也太過分了一些吧。
事情若是傳出去,他伊百尺以後還怎麼在渝州的地面上混?若是一般的人物倒還好說,可是,他們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
“百尺,得饒人處且繞人,再說,對於他的身份,你難道就真的瞭如指掌嗎?”張甲庚問。
“他剛才自己都承認了。”伊百尺道,說話的同時,又問向峰。“向峰,在這件事情上,你對我沒什麼隱瞞吧?”
“尹少,我哪敢有隱瞞啊,這小子就是一個打工仔,偶爾被韓嘉寧帶出門,狗仗人勢而已。”向峰十分厭惡地說道。自己老爹在吳氏集團10%的股份,竟然被段浪這個混蛋輕易騙走了。
恥辱,這,簡直就是恥辱啊。當時,向秋生並不清楚段浪的身份。下來調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