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渝州一家醫院的特護病房,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一個男子,奮力地捶打著牆壁。
“段浪,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將他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伊百尺怒喝道。
伊百尺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人逼的如此慘烈。顏面掃地,蕩然無存。身敗名裂,恥辱無限。更糟糕的是,這還是在渝州,他自己的地盤。
“百尺,你先冷靜一些。”二叔伊喜武安慰道。
“二叔,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伊百尺狂吼道。
一雙腿,他的一雙腿,直接被人按在江邊,用鵝卵石給廢了。
若不是那幾個廢物警察趕來的及時,伊百尺敢肯定,怕是自己的最後一條腿……中腿,也已經沒有了。
那個時候,他是多麼的恐怖,多麼的害怕,多麼的屈辱……怕是除了他自己,再沒有人能夠體會。原本,張甲庚是跟他去警局報仇的,只是,才走了一半,就被二叔伊喜武給劫了下來,直接將他送到了醫院。至於張甲庚,則是辦料理其它的事情去了。
“百尺,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老爺子的意思是,不能輕舉妄動。”伊喜武說道。
“為什麼?”伊百尺歇斯底里地吼道。
“李菲局長是想在警局裡弄死段浪的,算是給咱們伊家一個人情,但是,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伊喜武問道。
“發生了什麼?”伊百尺滿臉納悶,問。“該不會李菲這個混蛋,臨場叛變吧?哼,這條走狗,看老子出去不弄死他。”
“不是。”伊喜武說道。
“那是?”伊百尺有些納悶了。
“蓉城軍區13軍攻佔了警局。”伊喜武說道。
“……”
伊百尺沉默了,他雖然憤怒,但畢竟不傻。
“李局長几個與段浪有關的警察,全部被軍隊抓起來,交給杜長江處理,而且,必須在三天內,給出一個讓13軍滿意的結果。”伊喜武接著道。
“二叔,難道,這恥辱,就這麼算了?”伊百尺內心一涼,問。現在可是在渝州的地界,他們都將段浪沒辦法,更別說等這混蛋離開。
“暫時按兵不動。”伊喜武道。“你要清楚,根據我們的情報,當時如果不是交通擁堵的話,抵達警局的,就不僅僅是13軍的人了,還有裝甲車跟坦克。”
“……”
左氏春秋,是渝州左家的府邸。
一個青年男子,站在後院,欣賞著湖光山色。
一道身影,快速進入。
“上游。”男子叫道。
“大哥。”左上游立刻轉身,見著大哥左上行的面色,疑惑道:“不能動?”
左上行,雖然是左上游的大哥,但是,卻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他不管理家族事務,不拋頭露面,但,一旦有誰對左家造成威脅,或者燥熱了左家,左上行便會毫不猶豫的出馬。可以說,他們兩兄弟,是一明一暗。
如此格局,實際上,也是左家站在家族利益上,高瞻遠矚的佈局。
所以,渝州三少,左家,只是左上游,而不是左上行。
如果有渝州四少的美稱,左上行,一定在其中。
只是,渝州三少現在在自己的地面上,被人狂踩,這已經在渝州,鬧得沸沸揚揚,若是渝州三少不能夠挽回顏面,這將是永遠的恥辱。
不僅僅是因為伊百尺受傷,他左上游,同樣被那個混蛋狼狽的打倒在地。
“老爺子的意思是,靜觀其變。”左上行道。“上游,警局的事情,我想你應該已經清楚了吧?”
“我,知道。”一想到警局的事情,左上游就吸了一口涼氣。若不是突然有軍隊闖入,就算是李菲沒將段浪在裡面弄死,他們怕是也將人弄死了。
“根據我們的調查結果,他是一個被開除的軍人。”左上行繼續道。
“假的。”左上游一巴掌拍在欄杆上,怒道。“一個被開除的軍人,僅僅是被警局帶走,怎麼可能引起軍隊的救援,而且,險些觸動裝甲車跟坦克?”
“既然你知道如此,為什麼還要動手?”左上行有些不理解地問。“上游,你太著急了。”
“哥,怎麼,連你也懷疑是我動的手?”左上游面色一變,問道。飛車炸彈和江畔槍聲事件,憑藉左家的關係網,早已經得到了情報。
“難道,不是你?”左上游的面色,漸漸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