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雖然還沒正式開始,不過,兩份阿爾巴白松露,卻是讓藍田玉的面色,十分不自然。
因為,就在幾秒鐘之前,他似乎想到了一件事。
他隱約記得,父親給他說過有一種食材叫松露,似乎價值不菲。
藍田玉越想,面色就越難看。
段浪,都是該死的段浪。
你說你,一個小保鏢,竟然跑到他們這些人面前來裝逼?
“田玉,你怎麼了?”善於察言觀色的劉玲,突然十分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麼。”藍田玉一咬牙,有些痛心疾首地道。“就肚子有點兒不舒服。”
他難道能告訴劉玲,自己心痛嗎?
肯定不行啊!
事已至此,他現在就算是打腫了臉,都要繼續將胖子充當下去。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他藍田玉,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嗎?
“肚子不舒服,那要不要去醫院?”劉玲關切地問。
“不,不用了。”藍田玉擺了擺手,說道。“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真不用嗎?”劉玲問。
“真不用。”藍田玉說著,這才強裝笑顏,對著一群人說道。“大家都開吃,千萬別客氣。”
見此一幕,段浪將頭扭在一側,強烈忍住沒笑出來。
這藍田玉,簡直是太逗了。
估計藍田玉現在連殺了他的心都有。
“來。”過了大概一兩分鐘,藍田玉才站起身,提杯說道。“今天是咱們理事會首次聚會,我們一起幹一杯……”
“等等。”一群人紛紛站起身時,段浪突然叫道。
“怎麼?”藍田玉一咬牙,問道。
“是這樣的。”段浪沉頓了幾秒鐘,說道。“既然是慶祝理事會首次聚餐,我想喝紅酒的話,未免有些難以表達大家的喜悅之情,這樣吧,我知道這天外天藏著不錯的香檳,要不,咱們改用香檳慶祝?“
段浪如此一說,包廂內不少人,均是覺得有道理。一聽到不錯二字,不由地均有些蠢蠢欲試的悸動。
“我沒意義,不知道大家意見如何?”藍田玉強裝著歡笑,說道。內心,實際上早就在滴血了。這桌子上擺著的,可是拉菲,雖然不是82年的,但也絕對價值不菲了。段浪這個混蛋,居然說要開香檳慶祝?
“既然是慶祝,那就用香檳吧。”
“天外天珍藏的香檳,一定不錯吧。”
“是啊,藍少,用香檳算了,咱們這些人,都有些不勝酒力。”
……
包廂內,幾個人紛紛說道。
藍田玉的面色,不由地變得有些慘白。
不過,面對著一群人,礙於面子,藍田玉卻也只有咬牙,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用香檳,其實,我也覺得紅酒有些不妥。”說話的同時,藍田玉就對著服務員招了招手。
“埃德謝克!”只是,不待藍田玉開口,段浪率先說道。
埃德謝克?是什麼東西?
包廂內一群人,很明顯沒有聽說過愛德謝克,只有服務員在聽到愛德謝克這幾個字時,面色忍不住抽了抽,但又迅速回過神來,恭敬地說道:“先生,我們店的確珍藏的有兩瓶愛德謝克,不過,是屬於鎮店之寶,不對外出售。”
鎮店之寶?
藍田玉一聽到鎮店之寶幾個字,整個人的面色,再次“唰”的一下蒼白了起來,內心忍不住地想,那得多貴呀?只是,再一聽到女服務員說的不對外出售,繃緊的神經,卻又莫名的一鬆。
“你們是什麼意思?”藍田玉面色黑沉了下來,故作大度,囂張地說道。“我們是顧客,是上帝,是你們的衣食父母,你們有的商品,憑什麼不拿來給我們消費?”
“是啊,你們天外天,簡直太過分了。”
“鎮店之寶?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麼香檳,居然成了你們的鎮店之寶。”
“可惡,你們這叫什麼?店大欺客。”
……
果然,藍田玉一表態,其餘的小夥伴分,也紛紛表示了不滿。雖然明知段浪說的那種香檳價值不菲,但一想到是藍田玉買單,而且,藍田玉態度還表現的如此強硬,完全不差錢,他們也就跟著攘攘了起來。
吃了別人的嘴軟,拿了別人的手短!
這次,藍田玉做東,在藍田玉發表感慨時,他們總得應和吧?
面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