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金城機場!
張海燕跟小六一群人道別,段浪則是懶散地站在機場入口,悠閒地吮吸著香菸。
他昨晚回到金城,就已經是凌晨的事情了。
格薩爾王,準確地說,是格薩爾王的女人,盧山河的姐姐——盧青霞想見一見自己。很單純的見一見而已。
浪當時,的確被現場的情況搞的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後來才得知,盧山河雖然是盧青霞的弟弟,可是因為當年的事情,盧青霞一直痛恨著盧山河,當年就發誓,如果自己有人之年,有人要是殺了盧山河,她一定要親眼見一下那個殺了盧山河的人。
不是報仇,而是,一種靈魂的釋然!
而對於盧青霞的這種心思,段浪也是完全能夠體會。
他能夠體味到,盧青霞當時被自己的親弟弟下了藥,送到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遍體鱗傷的醒來之後,是怎樣的痛恨跟絕望。
她只想要盧山河死!
格薩爾王不可能幫她殺人,她自己,亦是不具備那個實力。
所以,盧青霞只能期待著。
期待著有一天,老天能夠開恩。
希望雖然很渺茫,但是,她卻一直期待著,幾年下來,盧青霞遲疑過,絕望過,鬆懈過,就在她漸漸地快淡忘掉這件事的時候,一個訊息,傳了過來——盧山河死了。
因此,段浪當時在酒店見到的盧青霞那複雜的眼神,也是完全可以解釋的。
只是,讓段浪沒想到的是,一直跟在豹子身邊的刀子,竟然跟格薩有著過命的交情,有著無比璀璨的曾經!
刀子不可能要格薩的命,也不可能要格薩一半的家產。
但段浪還是將刀子跟長毛兩個人留在了夏都。
他跟地鼠兩個人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就交給別人。
一根菸抽完,張海燕已經到了自己身前。
她跟小六等人的道別,是異常的快。
“完了?”段浪問。
“恩。”張海燕點頭,只情緒,已經沒有昨天進入機場的那般興奮,取而代之的,則是無限失落。
“教官。”臨行前,泥鰍叫道。“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海燕。”
泥鰍語言真誠,態度殷切。
他算是老張的半個徒弟,跟老張的感情最為深厚,老張的女兒,在泥鰍看來,就猶如他自己的親妹妹一般,甚至,還勝過了血濃於水的那種骨肉親情。
按照道理來講,幾個人當中,最適合照顧張海燕的,自然是泥鰍才對。
只可惜,他要繼續留在部隊。所以,這個光榮而偉大的任務,也只有落在段浪身上。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拍著泥鰍的肩膀,段浪說道。“別忘了,送小六他們幾個回金昌。”
“好。”泥鰍重重地點頭。大恩不言謝,段浪願意照顧張海燕,從這件事情上來講,泥鰍是非常感謝段浪的。但是,鐵血男兒表達感謝的方式有很多種,絕對不是單單的嘴上說出來。
“海燕,怎麼了?”走入候機室,段浪見到張海燕的情緒不是很高昂,問道。
“沒怎麼。”張海燕淡淡地說道,只目光,還在不斷朝著機場外張望。
這一別,不知是否是相見無期!
“是不是捨不得小六他們?”段浪問道。
“恩。”張海燕重重地點頭,鼻子裡,充滿了酸楚,雙眸認真地盯著段浪,問道。“大叔,我,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段浪問。
“如果,如果我在蓉城安頓下來了,我可不可以再回去看小六他們?”張海燕十分關切地問。
她長這麼大以來,骨肉親戚,已經徹底沒有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小六他們這幾個為數不多的朋友,以及銀漢夜總會里的幾個姐妹。這,便成了張海燕這一生,最大的財富。
“當然可以。”段浪爽快地回答。“而且,你也可以讓小六他們到蓉城來玩啊,所有費用,我全包了。”
“真的嗎?”張海燕那原本有些壓抑的俏臉上,瞬間眉開眼笑,只幾秒鐘之後,又暗淡了下來。“我想,還是算了吧,現在機票那麼貴,憑藉小六他們的薪資,就算是縮衣緊食大半年,也最多湊夠一張單程機票的錢,我可不想他們一直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更不想他們費盡千辛萬苦,緊衣縮食,來到蓉城之後,只有徒步沿路乞討回去。”
“傻瓜。”在張海燕腦袋上撫摸了一下,段浪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