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歐松現在除了儘自己最大努力獲取原諒,還能幹什麼?
他整個人,簡直是要瘋了。
連王映舉王廳,都得站在段浪面前,畢恭畢敬地叫一聲首長啊!
“夠了……”段浪喝道。
“首,首長……”歐松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滿是期許地盯著段浪。難道說,段浪已經願意讓自己替他解開手上的鐐銬了嗎?若是這樣的話,那簡直太好了啊。“我,我替你解開……”
“等等……”見到歐松上前,段浪立馬阻止道。
“首長……”歐松剛剛走了兩步的腳,不由地就是一頓,整個人十分難以置信地盯著段浪。
等等,什麼意思?
難道,段浪還不讓他幫他解開手上的鐐銬?
這,這下該如何是好啊。
他剛才都還在內心十分的慶幸,即便是自己招惹了段浪,但是,這段浪也不像一個那麼難以相處的物件,但是現在一看,事情可就完完全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啊。
這是一個十分難以招惹的對手。
在簡單的一瞬間,歐松內心就已經有了如此一個定論!
“你以為,單憑你如此自殘一番,我就會原諒你嗎?”冷漠地掃了歐松一眼,段浪聲音中,夾雜著不屑,問。
“你……”歐松內心一陣窩火,想要爆發出來,可是,在這個時候,卻又的確不敢呀。他歐松這麼多年來,幾乎兩年上一個臺階,進步神速,是無數人眼中的天之驕子,就連歐松自己也堅定地認為,自己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可是,現在這個年輕人,居然要為難自己?
“怎麼,你剛剛不由分說地將我銬起來,現在僅僅是一陣自殘,就想給我解開鐐銬,而我也僅僅是才說了你兩句,你就不滿了,你這個人,未免也太沒耐性了吧?”段浪冷嘲熱諷地說道。
“首,首長……”歐松整個人,嚇得“噗咚”一聲,就跪在了段浪身前,內心複雜無比,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他現在可是已經深刻地感覺到了,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怕是會影響到他歐松的前途!
想明白了這一茬,歐松就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不斷地認錯。
如此一幕,可是驚的剛才跟著歐松來的一群警察,面面相覷,一時半會兒,根本就不清楚該說什麼是好了。
“行了。”段浪沒好氣地瞪了歐松一眼,道。“既然你都已經跪下了,如果我再不原諒你,讓你將手銬解開的話,那豈不是將我段浪顯得太沒分量了?”
“首長……”跪在地上的歐松,一聽到段浪這句話,終於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你且起來,先替我解開吧。”段浪道。
“是,是,首長。”歐松幾乎是連滾帶爬,來到段浪身前,一雙手不斷地哆嗦著,顫抖著,幫著段浪解開了手上的鐐銬,又連聲說道。“首長,真是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道歉就不必了。”段浪擺了擺手,風輕雲淡地說道。“我說了這件事我不再追究了,那就一定是不再追究了,所以,你也完全沒有必要再放在心上。”
“謝謝首長,謝謝首長。”歐松感恩戴德,說道。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歐松現在內心,可是多多少少,都有些後悔了。
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他剛才那麼衝動的就給段浪跪下了,這未免,這未免也太降低他的身份了一些吧?
或許,自己剛才就該說兩句好話,就罷了?再怎麼說,自己都是省廳的人,這個段浪即便是有點兒能量,可是,他又能將自己怎麼樣?
他不敢對自己怎麼樣,絕對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哼,段浪,今日的恥辱,它日,我歐松一定要十倍,百倍,乃至千倍的討要回來!
當年,韓信能受胯下之辱。
相比較而言,自己今天這點兒恥辱,又算得了什麼呢?
“首長,這兒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要不,我派車送您回去?”段浪手上的鐐銬總算是解下,王映舉整個人,在這個時候也著實是鬆了一口氣,站在段浪身邊,滿是期許,問道。
“不急。”段浪道。“鐐銬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了,但是並不代表著其它的事情,我也不再追究。”
“首長……”王映舉一下子有些懵了,十分難以置信地盯著段浪。
“你自己問問他,從任務開始到結束,他都幹了一些什麼?”指著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