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這不這的,不行就是不行,我湯得閒這次來金陵,本身就是奔著你胡少的面子的,至於其他人……”湯得閒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道。
“可是,湯老,我已經將人帶來了……”胡潤榜的聲音中,遍佈著哀求,道。
“走吧,走吧,我說不鑑,就是不鑑。”湯得閒十分不耐煩地道。
“湯老……”胡潤榜再次叫道。
“罷了。”段浪說道。“胡少,我只是過來瞧瞧,既然這位老先生不願意鑑別,那就算了吧,我這個人,從來沒有麻煩人的習慣,要是他真會鑑別寶石古玩還好,可若是浪得虛名呢?”
“你說什麼?”湯得閒的面色,一下子就黑沉了下來,喝道。
“我說什麼了嗎?”段浪裝著胡塗,問。
“滾。”湯得閒怒喝道。
“我們走。”段浪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帶著馬瑞琪,朝著門口走去,“嘭”的一聲將門關上,只聽得腳步聲越來越遠。
“哼,冥頑不化,居然敢懷疑老夫的能耐……”湯得閒怒喝一聲,道。“我猜測,他們走不了十步,就會回來。”
只是,事情的發展,並沒有若湯得閒預料的那般。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轉眼,一分鐘時間過去了,段浪和馬瑞琪,也根本沒有絲毫回來的跡象。
門外,他們的腳步聲,也早已經消失。
“這……”湯得閒的面色一僵,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胡潤榜。
“他們走了。”胡潤榜道。
“胡鬧,簡直是胡鬧……”湯得閒怒喝了兩聲,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道。“還不趕緊將他們找回來?”
“湯老,您的意思是?”胡潤榜的面色之上,一下子浮現出一抹狂喜,趕緊道。“我這就去請,我這就去請……”
大概十來分鐘過後,胡潤榜才帶著段浪和馬瑞琪再次回到紫金匯的酒店!
湯得閒和段浪,可都是有脾氣的人。
一個說不鑑就不鑑,一個說走就走。
實際上,他們內心的真實寫照則是,一個想鑑別,一個不想走。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總要有一個人做出讓步才行。
這個時候,湯得閒讓步了。
他這次大老遠從明珠趕來,難道,就真白跑一趟嗎?那顆“粉紅之心”倒還是其次,可是,那把康熙皇帝的御製玉如意,卻是湯得閒此番來的目的。
“年輕人,有脾氣……”再次掃了段浪一眼,湯得閒道。
“你老不也有脾氣嗎?”段浪道。
“對我胃口。”湯得閒十分讚許地說道,繼而敲了敲桌子,道。“還愣著幹什麼,把東西拿出來吧。”
段浪拿出“粉紅之心”和玉如意,放在湯得閒身前的茶几上。
湯得閒拿起“粉紅之心”仔細端詳打量著,沒多久時間,又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把玉如意,一個勁兒地打量,時而點點頭,又時而搖搖頭,大概三四分鐘的樣子,才將兩件物品擺放在茶几上。
不過,湯得閒卻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湯老……”胡潤榜來到湯得閒身邊,出聲問道。
“這顆‘粉紅之心’,的確是寶石中難得的精品,你能以這個價格拍得,也的確是屬於不已……”湯得閒頓了頓,故作深沉,道。
胡潤榜的目光,這個時候,盯著那枚“粉紅之心”,倒是有些遺憾自己未能拍到了。
段浪,如果段浪不來,這顆鑽石,可就屬於自己。
日後,若是拿出去泡妞,那豈不是一件法寶?
遺憾,真是太遺憾了。
至於馬瑞琪,她的眼神中,則是流露出一絲難得的欣喜。
“至於這把玉如意嘛……”湯得閒蒼老的目光,時而打量著桌子上的那把玉如意,一隻手,輕輕地在自己的膝蓋上拍打著,有些惋惜地道。“雖然材質,做工,年代都不錯,但是,它卻並不是康熙皇帝當年的那把玉如意。”
“什麼?”胡潤榜大驚失色,驚呼道。“湯老,這把玉如意,不是康熙皇帝那把玉如意,難道,是個贗品?”
“算是,也不算是。”湯得閒道。
“怎麼講?”胡潤榜有些糊塗了,問。
“說它是贗品,是因為這把玉如意,是當年康熙皇帝那把玉如意的仿品。”湯得閒道。“說它不是贗品,是因為它是康熙皇帝那把玉如意同時期的作品,玉器的選材一模一樣,雕刻的工人一模一樣,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