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門口,站著兩道身影,久久沒有說話,也久久沒有誰挪步!
進出、過往人群,不時將目光落在這兩道身影上,準確地說,是落在那一道傾城傾國,禍國殃民的身軀上,眼神中,充滿了欣羨!
是啊,這樣一道身影,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看了,都足夠的賞心悅目!即便是許多男人,在見到這道身影之後,他們的目光中,也絕對的只是欣賞,沒有一絲一毫褻瀆的成分。
畢竟,這道身影,對於他們來講,堪稱神靈,有誰,會去褻瀆神靈呢?
除非,一個人,在靈魂深處,連最後一絲一毫的信仰,都不復存在。
“我送你?”半響,懶散又心思複雜地吮吸完一根菸,段浪才問。
“不需要。”韓嘉寧故作堅強的從嘴裡吐出三個字,就挪動腳步,擠入人群,奔走了一段距離,才攔了一輛車,嬌豔的身軀,幾乎沒有猶豫,就鑽入計程車裡。
段浪的目光,一直凝視著韓嘉寧的身影,凝視著那輛車,直到,那輛計程車,消失在茫茫的車流中,他才“噗咚”一聲,坐在民政局前面的臺階上,雙手抱頭,甚似痛楚!
“靜雯……”回到總裁辦公室內的韓嘉寧,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儘量使自己保持著平靜,才撥通了一串號碼,道。
“嘉寧,有什麼事嗎?”納蘭靜雯問。
“我和段浪離婚了。”韓嘉寧道。
“離就離了吧,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哎,不對,你剛才說什麼,你跟段浪離婚了?真的假的,多久的事情?”納蘭靜雯剛開始,一副輕鬆無比的樣子,像是根本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著韓嘉寧的話,一直往下說,可是,當納蘭靜雯將話說到一半,才發現事情不對勁,整個人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難以置信,問。
“剛剛!”韓嘉寧道。
“什麼,剛,剛剛?”納蘭靜雯簡直是要瘋了,道。“嘉寧,離婚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沒跟我商量一下呀,啊?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呢,還好嗎,需不需要我立馬過來陪你?”
“我已經到辦公室了,一切還好……”韓嘉寧咬牙,道。
“你呀,我跟你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還不瞭解你的性子,你在辦公室等著,哪兒也不要去,我立馬過來陪你……”納蘭靜雯道。
“不,不必。”韓嘉寧道。“我打電話給你,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啊?”納蘭靜雯邪道。“什,什麼忙?”
“我有一份重要的會議資料,兩個小時後需要用,但是,我放在家裡了……”韓嘉寧小聲地說道。“你有我家的鑰匙,去幫我拿來一下,好嗎?”
“嘉寧呀,不是我說你,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什麼會議資料?”納蘭靜雯沒好氣地喝道。
“我需要工作!”韓嘉寧道。她現在,可謂是心煩意亂,唯有不斷的工作,才能忘卻腦子裡的煩惱!
“嘉寧……”納蘭靜雯再次叫道。
“幫不幫我?”韓嘉寧問。
“我幫,我幫,還不成嗎?”納蘭靜雯道。“你在辦公室乖乖地等著啊,我這就去幫你拿資料!”
“轟!”
半個小時後,段浪將大眾波羅停靠在草堂之春別墅群外,自己下車,直接走了進去。
他回來拿些東西,至於車子,就沒有必要開入別墅群了。
“先生,先生……”段浪剛剛邁入草堂之春,沒走幾步,就見到一個保安,幾個箭步,奔了上來,擋在他身前。
“有事嗎?”段浪問。
他跟韓嘉寧剛剛離婚,這個時候,韓嘉寧總不至於打電話通知草堂之春別墅的保安,不讓自己進入別墅群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女人做的未免也太絕了一些。
一想到這裡,段浪的面色之上,不由地就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
即便是韓嘉寧真的這麼做了,可是,他又能如何呢?
自己跟她,跟這裡,跟嘉寧國際,不是都再沒有什麼關係了嗎?
“您的錢掉了……”保安將幾張百元大鈔,雙手遞給了段浪,道。
“我的?”段浪有些不確定地問。
“是的。”保安道。“剛才您走到門口,從你褲兜裡掉出來的。”
“謝謝,不過,你自己留著吧!”段浪一擺手,十分無所謂地說著,就準備離開。
他現在心煩意亂,只想拿了東西,找個地方靜靜。
“先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