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簡直是瘋了!
胡單強坐在沙發上,在聽到段浪的這句話後,整個人的身軀,險些沒一下跌倒在地。
他內心,可也是一陣又一陣的震撼著。
林修身,那,可是林修身啊。
這樣的人物,即便是陳國強伊利這樣的人,那也不得不和顏悅色。
可是,他段浪呢?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醫生,竟然敢當著林修身的面,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不是在找死,那又是在做什麼?即便是在眼下,林修身的確是有求於他,即便是內心憤怒,也不敢對他如何,可是,那又怎樣?
他現在,畢竟是招惹了林修身,而且,徹底激怒了林修身,即便是林修身現在不能報復他。
可是,這件事之後呢?
即便是一直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穩操勝券的林修身,在聽到段浪這番話之後,坐在那裡的身軀,也忍不住一顫。
他剛才,可是想到了千千萬萬種段浪獅子大開口將要說的話。
可是,林修身唯獨沒想到這句。
或者說,是這個方面。
“混蛋……”在胡單強驚訝和錯愕,林修身意外和憤怒的同時,身為林修身秘書的吳政法,則是直接上前,一把抓著段浪的衣襟,一隻手揮舞著拳頭,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朝著段浪的臉蛋兒砸下。
吳政法可是一位相當具有政治敏銳性的人物,他可是十分清楚,這樣的場面,雖然氣憤,可是對於一個處在他這種層面的人來說,則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段浪,這個不自量力唾罵自己是狗的混蛋,這次,居然招惹了林修身?
他之前,不方便出手,那是因為,段浪辱罵的人是他,而現在,段浪羞辱了林修身,他則是可以明目張膽的出手了。
“啊……”
只是,吳政法的一隻拳頭,還沒砸在的段浪的臉上,只見段浪輕輕一抬手,緊接著,吳政法就面色驟變,迅速鬆開手,慘叫一聲,退後幾步,原本抓著段浪衣襟的手,則是在第一時間握住了自己剛才捏著拳頭的手,因為巨大的疼痛,他的額頭上,豆粒大的汗珠,不斷落下。
“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吳政法怒道。
“我對你做了什麼嗎?”面對吳政法那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無限憤怒的樣子,段浪無奈地聳了聳肩,問道。
“你……”吳政法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那隻疼痛的近似麻木的手,還有一個針眼大小的孔,正不斷流淌著血液,喝道。“你剛才分明是拿針扎我。”
“我,拿針扎你?”段浪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剛才分明是你像一條瘋狗一樣地朝著我撲來,揮舞著拳頭要打我,我什麼時候拿針扎你了,誰看到了,你有證據嗎?”
“你沒拿針扎我,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吳政法指著自己手上不斷流淌著血液的地方,怒喝道。
“你自己手上的針眼,你問我,我問誰?難不成,你老婆懷孕了,你還要帶著你老婆來到我面前,指著她的肚子問孩子是不是我的嗎?”段浪譏笑道。
“你,你……”吳政法惱羞成怒,對於眼前這個混蛋,那可是恨不得將之抽筋剝皮啊。
可是,有了先前地教訓,吳政法又不敢再次貿然上前了。
“再說了,就算我拿針扎你,那又如何?在剛才那種情況下,我也只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面對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吳政法,段浪若無其事地道。“而且,我針就放在那裡,是你自己一拳砸上來的,這也能怨我?”
“你終於承認了?”吳政法冷笑一聲,說道。“不過,即便是你承認,這也是於事無補,我可告訴你,這個包廂裡面可是裝了隱形攝像頭的,你剛才的一言一詞,一舉一動,全部都拍攝了下來,不說是你羞辱了林院,單是你用針紮了我這件事,我也不可能跟你就此罷休,你現在,就等著將牢底坐穿吧。”
“什麼?”段浪身體一顫,滿目難以置信地凝視著吳政法,道。“你說,這裡面有攝像頭?”
“你以為呢?”吳政法無比得瑟,幾個箭步,走到包廂的一個屏風後,就拿出了一臺針孔攝像機,那個屏風上面,有一個小孔,剛才攝像機的鏡頭,恰好對著小孔的,段浪剛才的一舉一動,可都是被拍攝的清清楚楚。“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就是罪證,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不錯,不錯……”面對囂張的吳政法,段浪讚賞道。“但即便是你事先有所準備,錄下了我扎你的動作,那又如何,我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