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朱龍象鵬雖然十分不甘心,自己就這樣離去。但他現在,大勢已去,他也是完全沒有辦法的事情,不得不含恨離開。憑藉他對段浪的瞭解,他清楚,自己一旦落入段浪的手中,段浪一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所以,他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走。
大丈夫,能屈能伸!
朱龍象鵬在如此安慰著自己的同時,就快步朝著鐵索橋走去。
江風吹拂,江水滾滾。
朱龍象鵬的一雙腳,行走在鐵索橋上,踩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他的身影,此刻顯得是那般的落魄和淒涼。
英雄末路?
不,這,只是一個開始,一個新的開始。有朝一日,他朱龍象鵬一定會王者歸來,血染江湖!
當朱龍象鵬懷著一顆沉重、複雜而不甘的心,一步一步,走向鐵索橋的另一端,在他走到盡頭,一隻腳,即將踏上萬塔的土地時,他卻遲疑了。
他轉身過,望著華夏國的大好河山,在這一瞬,朱龍象鵬內心,則是騰昇起深深的不捨和眷戀。
再多吮吸一口華夏國的空氣,再多看一眼華夏國的河山。
萬一,這一吸一看,就是最後一次呢?
幾秒鐘後,朱龍象鵬就整頓好了心情,赫然轉身,準備離開。然而,就在他準備跨出那一步時,朱龍象鵬的神經,卻是一陣呆滯和錯愕。因為,在他的眼前,在萬塔國的國界上,竟然出現了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帶著戲謔而得逞的笑,朝著他走來。
段浪和許可卿?
該死,自己馬不停蹄,連夜奔波,不斷轉變行進路線,不斷更換車輛,才來到了這裡,段浪和許可卿,他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現在,所有的警力,不都是在朝著天府南側實施抓捕行動嗎?
不對……
他們大張旗鼓的朝著天府南側進行搜尋,那也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讓自己放鬆警惕。
而他們真正的抓捕區域,還是在西線。
朱龍象鵬是怎樣的智慧,只就暗淡那幾秒鐘時間,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他此刻,內心不由地就是一陣懊悔。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看來,自己這次,對自己的這個對手,可還不是完全的知根知底啊。
“怎麼,朱少,咱們再怎麼說,也算是老相識了,你就這麼匆匆忙忙地離開,甚至,連招呼都不打一聲,這樣真的好嗎?”面對著眼前心思複雜,懊悔不已的朱龍象鵬,段浪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戲謔,道。
而此刻,段浪身邊的許可卿,在親眼目睹這一幕時,可是驚訝的完全合不攏嘴啊。
這次抓捕行動,他們根本就沒有大費周折,大動干戈,因為,段浪在部署了抓捕任務之後,並不急於抓捕,而是先乘坐飛機,到了香格里拉遊玩了一番,今天一大早,才再次乘坐飛機,直達怒江機場,再驅車來到了這裡的。
這期間,許可卿可是催促了段浪無數次,而且,在她看來,段浪如此肯定朱龍象鵬沿著這條道路逃生,那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可是,誰知道,朱龍象鵬真的沿著這條道路逃生……
“朱少?”朱龍象鵬一聽到段浪這句話,那原本準備邁出的一步,最終又縮了回來,踩在原地,有些茫然地說道。“你們是誰,朱少是誰?”
“裝,繼續裝……”面對裝著胡塗的朱龍象鵬,段浪譏笑道。
“抱歉,我真不清楚你們在說什麼。”朱龍象鵬道。“我是萬塔國商人,一直在華萬邊境做生意,不清楚你們為什麼會將我當成什麼豬少啊狗少的,但是,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們,現在,請讓開,立刻、馬上,否則的話,我可就報警了。”
“知道我是怎麼判斷出你的逃亡路線的嗎?”段浪絲毫沒將朱龍象鵬此刻這番話當成是一回事,吐出一句話,不過,不待朱龍象鵬回答,又繼續說道。“怎麼說呢,你這次外形的改變,總體來講,還算是比較成功的,但是,卻不是百分之百的完美無瑕,而這一些微小的瑕疵,恰好讓你所有的改變和準備,功虧一簣。”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讓開……”面對擋在自己身前,侃侃而談的段浪,朱龍象鵬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憤怒,喝道。
“我都已經說了,你身上一些微小的瑕疵,讓你的改變和準備,功虧一簣,你怎麼就不相信呢?”段浪並沒有讓開身的意思,而是笑眯眯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