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少?”
“能有多少?我看,這應該是哪兒來的一個二世祖,藉著父母的錢在這兒搞起慈善工作,能給個十萬八萬的,就已經頂天了。”
“可不是嗎?”
……
會議室內,不少老師,這個時候,紛紛小聲地議論。
他們雖然不清楚段浪的身份,但是,此時此刻,即便是段浪坐在主席臺正中央的位置,在他們看來,也只不過是某個官員的公子哥,或者某個暴發戶的太子爺,渾身上下,散發著紈絝和銅臭的氣息。
僅此而已!
他現在,即便是要拿著老子的錢出來揮霍,能夠拿多少?
“哼,段浪,你不捐款道還好,但是,現在一捐,就原形畢露了吧,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著這樣的底牌,如果你只能捐個十萬八萬的,那才真是笑掉大牙了,在場的每位教授,有幾個捐不起這樣的數字?”坐在會議室內的周仕林,一雙驚詫的目光中帶著憤怒,惡狠狠地想。
“你們說什麼?”這個時候,坐在主席臺正中央的段浪,目光不由地就落在了會議室內的一群小聲議論的人身上,道。
“……”
一群人,瞬間啞然!
整個會議室內,在這個時候,可是瀰漫著濃烈的尷尬。
有幾個人會想到,他們在小聲議論的時候,坐在主席臺上的段浪,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質問他們?
一般這種情況,坐在主席臺上的人,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可是,現在……
至於此時此刻,坐在主席臺上的一群人,面色也是十分不自然。
當然,最為不自然的,則是要數校長蔡樂才和副校長王藩侯了。
在場的各位老師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可是,他們卻是大致清楚的呀。
一想到眼前這一幕,萬一,因為這些老師的行為,而觸怒了段浪,那應該怎麼辦?一想到這裡,蔡樂才和王藩侯兩個人的面色,不由地均是變了。
“段先生,他們,他們只是隨口一說,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站起來的是校長蔡樂才,他怒瞪了全場老師一眼,這才和顏悅色,對著段浪陪笑道。
蔡樂才的這個警告的眼神,可是將在場的老師一個二個,嚇得不慘啊。
他們在戎州大學,可都是任教了多年,蔡樂才雖然來戎州大學的時間不過一兩年,可是,在他們的印象裡,蔡樂才一向給人的印象就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啊。
而眼下,蔡樂才的這個警告的眼神,他們認識蔡樂才這麼久,可還是第一次見到啊。
“蔡校長,你說,我能不生氣嗎?他們居然懷疑我的能力,說我能給個十萬八萬的,就已經頂天了……”面對蔡樂才的歉意,段浪憤憤不平地問道。
在段浪同學看來,這些老師,簡直太過分了。
他們窮寒酸,這也就罷了,可是,他們怎麼能將自己想象的跟他們一樣窮寒酸呢?
十萬八萬,這,不是在他打段浪的臉嗎?
“段,段先生……”蔡樂才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行了,我段浪又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段浪一擺手,風輕雲淡地說道。“實際上,我剛才壓根就沒打算捐個十萬八萬的,只打算捐十塊,可是,他們這番話,就讓我不得不陷入了空前的糾結和迷茫中……”
“這……”蔡樂才和王藩侯對視了一眼,一時間,就不清楚該說什麼了。
十塊,這,也算是捐款嗎?
至於臺下的許多老師,在這個時候可是恨不得脫掉自己腳上的鞋子,紛紛砸向段浪。
趁熱度,趁熱度,這,簡直就是趁熱度嘛。
而且,還是史上最噁心,最無恥,最下流的蹭熱度的方式……
十塊錢,你也好意思說是捐?
“怎麼,不行?”段浪問。
“不是,不是……”蔡樂才聽到十塊這樣的數字,雖然額頭上,早已經滿是冷汗,不過,在此時此刻,在段浪面前,他還是強裝笑顏,道。“段先生,正所謂,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您在百忙之中,能夠抽出時間,蒞臨我們這次捐資助學儀式,這已經就是給我們戎州大學全校師生最大的鼓舞了,而現在,段先生您本人還參與了捐資助學,我想,段先生捐的這筆資金,一定會充分展現它的作用的。”
“蔡校長的意思是,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嗎?”段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