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重木一通囂張跋扈的喝問之後,就又有恃無恐的吼道: “你們該不會以為,惡意誣陷於我。將我拉下馬,就能成為這南營新的大統領吧?” “我告訴你們,做夢!” 這一通歇斯底里的怒吼過後,他就帶著滿腔憤怒,目光落在那些和他結過樑子的軍官臉上,一一掃過。 尤其是花宗寶,李典,秦霜等人身上。 花宗寶則是一臉的懵逼,他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紈絝子弟。 昨天晚上去教坊司聽曲,喝花酒去了,到現在都還沒完全醒酒呢! 李典有些做賊心虛,下意識裡垂下了腦袋,不敢與其對視。 秦霜則是無所畏懼,猶如針尖對麥芒,徑直迎上獨孤重木的目光。 獨孤重木見此情景,就怒狠狠地瞪了秦霜一眼。 此時的他,心裡就已瞭然。 肯定是秦霜在背後搞鬼,暗地裡中傷於他,阻止他成為這南營的大統領! 念及於此,獨孤重木就在心裡暗暗發誓。 只要自己成為了這南營的大統領,第一個要收拾的人。 就是秦霜! 用秦霜來殺雞儆猴! 看看其他人,還敢不敢和自己作對? 想到這些,獨孤重木就又扯起嗓子,朗聲說道: “你們這些卑鄙小人,敢做就不敢當嘛?我相信朝廷,肯定會明察秋毫,還我一個清白!” 林宇拍了拍手,擊節稱讚。 “說得好,朝廷肯定會明察秋毫。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 “也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壞人!” 說到這最後一句,不會冤枉一個壞人時,林宇那猶如刀子般鋒利的目光,還在不經意間,投向了獨孤重木。 這讓獨孤重木,只感覺脊背發冷,毛骨悚然。 還不等他定下心神,林宇就猛地喝令。 “來人,將這獨孤重木,給我抓起來!” 聽到林宇這句喝令,獨孤重木整個人都懵了。 他當場就傻了眼,看到影衛近前,要將枷鎖套在他的脖子上,這才回過神來,驚聲喊道: “你們幹什麼,我可是獨孤家的人,是太后的孃家侄子!” 情緒激動時,他還猛地掙開身上的枷鎖,衝著親兵喊道: “來人,給我攔住他們!” 那些親兵聽到自家主帥的喊話後,就都抽出刀劍,洶湧上前,將獨孤重木護在了身後。 見此情景,林宇就拿出令牌,厲聲喝道: “本總管奉陛下的命令,前來徹查南營吃空餉,貪汙陣亡將士撫卹金一案,你們誰敢阻攔,視同謀反!” “全都給我讓開!” 聽到林宇的喝令,這些親兵們一個個,就都被嚇得肝膽俱裂,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不過,他們依舊護在獨孤重木的前面,沒有讓開的意思。 畢竟,一旦主帥出事,他們這些做親兵的,也會受到株連。 而且,他們也都想當然地認為,自家主帥是大週四大柱國之一,獨孤家族的人,太后的孃家侄子,這背景堪比通天。 至於吃空餉,貪汙陣亡將士的撫卹金,這樣的尋常罪名,根本就扳不倒他。 哪怕自家主帥,今天被抓了,用不了兩天,也就能放出來。 而到時候,那些沒有護著主帥的親兵,會有什麼下場,自然也就可想而知。 因此,這些親兵們,權衡利弊後,全都沒有讓開的意思。 見此情景,那獨孤重木的底氣,也就膨脹起來。 “林公公,我是獨孤家族的人,太后的孃家侄子,你一個太監,沒資格動我!” 林宇不甘示弱,厲聲喝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話音未落,他就抽出了一把漆黑如墨的刀。 這把刀在陽光的映照下,都不放光,可卻瀰漫出一種肅然殺意。 “爾等可都認識這把刀吧?” 看到林宇突然拔刀,包括獨孤重木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由得一陣膽寒。 林宇輕撫墨刀刀鋒,說道:“這是殺神白起的血刀!” “白起曾憑此刀,屠戮趙軍四十萬,獲得了殺神的稱號!” “我林某人雖不才,僅僅只是用他斬殺百十名夏侯家的叛軍,誅殺四王子周喆,以及國公夏侯霸,獲得了血手人屠的虛名!” 說到這裡,林宇就稍作停頓,目光灼灼,凝視著前方。 “難道爾等也想要,和那夏侯家一樣,陰謀造反,嘗試一下這血刀是否鋒利嗎?” 話音未落,他就雙手持刀,猛地劈斬而下。 頓時間,大理石鋪就的校場地面,立即就像是豆腐一樣,裂開一道長長溝壑,朝著獨孤重木那邊腳下延伸而去。 獨孤重木在親兵的簇擁下,被逼得狼狽不堪,連連後退。 看到這般恐怖的一幕,在場所有人皆是心驚膽戰。 林宇趁熱打鐵,再次手持血刀,衝著那些親兵們,喝道: “本總管這次過來,只是奉陛下的命令,前來帶獨孤統領回去調查。爾等倘若再敢阻攔!” “視同叛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