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碎碎地灑落在竹林之中。 血影一個人,正隨著斑駁的陽光練劍。 她身材婀娜多姿,身法又極具飄逸,在竹林之中來回穿梭。 遠遠地看去,並非是在練劍。 更像是花仙子,踩著陽光的節拍,翩翩起舞。 最近一段時間,林宇那個狗男人,都沒來找她。 這讓血影心裡,就燃起一股無名怒火。 依照她的性子,自然也不可能,主動去找林宇。 有時候,她迫切地想要去找,她就瘋狂的練劍。 試圖透過這樣的方式,來壓制住心頭的衝動。 而且,在這竹林內,還有一塊石碑。 石碑上面,被斬了成百上千道劍痕。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依稀之間,還能辨認出兩個字來。 林宇! “唰!” 一道凌厲的劍意,破空劈斬而出,穩穩地落在石碑之上。 並將上面的“宇”字的給直接去頭。 而就在這時,林宇正好邁入竹林之中。 並且,還本能性的喊了一句。 “血影姐!” 聽到是林宇這個狗男人,終於想起自己來了。 血影這心頭,就先是掠過一陣莫名的激動。 不過激動過後,之前壓抑在心頭的無名怒火,就猶如火山口一樣,洶湧爆發。 “狗男人,你還知道來這裡!” 她貝齒緊咬,清晰的吐出這兩個字後。 就反手提劍,破空斬了過去。 頓時間,林宇就只感覺一道凝練無匹的劍意,破空劈斬而來。 這讓他心頭陡然一驚,急忙往後躲閃而去。 “血影姐,你這是做什麼?” 血影目光冰冷,冷然喝道: “不幹什麼,這麼久沒見,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林宇聽出血影的言語之中,似有酸溜溜的味道。 就好像剛剛恰了新鮮的檸檬一樣,心裡就明白。 她這是在怪自己,這麼長時間沒來看她,有些吃醋了。 念及於此,林宇的表情,就故作凝重,說道: “血影姐,你或許還不知道,我最近一段時間,還差點真的就死了!” 見林宇表情嚴肅,血影心頭不由得一驚,問道: “怎麼回事?又是那天女洛九曦嗎?” 林宇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血影問道:“那就是遇到了暗鶴流的殺手?” 林宇再次搖頭。 “也不是!” 血影問:“夏侯家的餘孽?” 林宇還是搖頭,說道:“仍然不是!” 血影見不管自己說什麼,林宇都是搖頭。 這讓她的黛眉,就緊緊地蹙成一團。 “不是天女洛九曦,不是暗鶴流的殺手,也不是夏侯家的餘黨,那放眼整個洛都,還有誰有這個膽子,敢對你下手?” 林宇醞釀了一下情緒,就含情脈脈地看著血影。 “血影姐姐,你知道嘛,我是想你想得快死了!” “咦!” 聽到林宇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肉麻情話。 以至於血影,都感覺自己,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林宇見血影的態度,有了明顯的緩和,不再像剛才那樣冷冰冰的,就嬉皮笑臉的笑道: “血影姐,我說的都是真的!” 血影衝著林宇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切,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好騙嗎?” 林宇說:“血影姐,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發誓!” 說話間,他就舉起兩根手指,作勢要發誓。 血影很是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說道:“你發誓離我遠點,我擔心會遭雷劈!” 林宇:“……” “哎,反正我話已經說到了,信不信隨你吧!” 血影眼眸流轉,問道:“你要是這麼想我,那為什麼不來……找我?” 林宇悵然嘆息了一句。 “血影姐,陛下非得讓我去掌兵,當那南營的大統領。” “那些文武百官,對此都是大力反對。尤其是武將勳貴,總覺得我動了他們的利益,非得要置我於死地。” “逼得我籤軍令狀,讓我在一年之內,將南營那群老弱病殘,組成的烏合之眾,訓練成可比肩禁軍的精銳之師……” “為了此事,我忙得是焦頭爛額,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說到這裡,林宇還又故作停頓,使勁嘆息了一句。 “哎,說不定這一年之後,我脖子上的大好頭顱,就有可能被人家斬了去!” 還不等林宇話音落地,血影清澈的眼眸,殺意凜然。 “我看誰敢?” 林宇一陣嬉皮笑臉,說道:“還是血影姐,你對我好,知道心疼我!” 血影:“……” 她表情有點囧,很是嘴硬的說道: “你想多了,我這可不是心疼你,而是……” 說到這裡時,血影就突然詞窮了。 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表達。 林宇自然明白血影的意思,他嘿嘿一笑,說道: “血影姐,你放心吧,想要砍我林宇的腦袋,還沒那麼容易!” 聽到林宇說得如此自信,血影就好奇地問道: “你有把握將南營那群烏合之眾,在短短一年之內,訓練成精銳之師?” 林宇想了一下,說:“沒有十成的把握,盡力而為吧,聽天命,盡人事!” “不過……” 血影見林宇突然來了個轉折,就隨口問道: “不過什麼?” 林宇稍定心神,看著血影問道:“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