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爆發雷霆之怒的獨孤信,陳布衣的嘴角之上,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旋即,陳布衣就定了定心神,假意上前安撫。 “尚國公息怒,這些也只不過是我的信口胡說而已,還請您不要往心裡去!” 然而,陳布衣越是這麼說,獨孤信這內心深處,卻越是感覺到不安。 自己的那位侄女兒,雖說是個女兒身。 可要是論心機城府,就算是十個男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 其他的不說,光是她繼位不到一年,就乾淨利索,解決掉了夏侯家。 光憑這一點,就足以引起他們家足夠重視。 一陣沉默過後,獨孤信開口問道: “陳軍師,有一件事情,老夫實在是想不明白,還請你幫忙答疑解惑!” 陳布衣聽到孤獨信,對自己的稱呼都改了。 他心裡就已瞭然,對方這是把自己的話,給聽到了心裡去。 “尚國公,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到陳布衣這麼說,獨孤信也就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起來。 “東方魁就這麼好心,白白送我們獨孤家,這樣一場潑天富貴嗎?” 陳布衣似乎早就料到,這孤獨信會有此一問。 他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將話題,扯到了林宇的身上。 “尚國公,你覺得那林宇此人如何?” 孤獨信見陳布衣,冷不丁的提起林宇,眉頭就不由的微微一皺,完全搞不懂,對方這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不過,他略作沉吟過後,還是照實做了回答。 “林宇此子非常聰慧,也無比狡詐!” 陳布衣問:“那尚國公覺得,家族之中的晚輩,可有人能與此子比肩者?” 面對這個問題,孤獨信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脫口而出。 “沒有,別說那些晚輩了。就連我們這些老成謀國的長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著了他的道!” 陳布衣繼續問道:“尚國公,那你們獨孤家,想不想除掉林宇此子?” 獨孤信見陳布衣,在林宇身上,扯個沒完沒了,就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陳軍師,這和林宇有關嗎?” 陳布衣察覺到獨孤信的不耐煩,也就不敢再繼續消耗對方的耐心,點了點頭,說道: “嗯,有關!” 聽聞此言,獨孤信心裡就犯起了嘀咕。 他實在是搞不清楚,林宇不過是大周王宮裡的一位太監,又怎麼會得罪大乾的親王東方魁? 就在他絞盡腦汁,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林宇他姓林! 大乾鎮北王林無敵的林! 倘若真是如此,那麼也就不難理解。 那東方魁為何要如此處心積慮的,來除掉林宇了! 想清楚這一點,他的心頭就猛地一驚。 旋即,他就在下意識裡,看向了陳布衣。 見到獨孤信這個表情,陳布衣心裡就已明白,對方這是已經猜到了林宇的真實身份,就衝其點了點頭。 以此來表示,他的猜測沒有錯。 “尚國公,只要能幫忙除掉林宇。不管你們獨孤家,需要什麼幫助,王爺那邊都會鼎力支援!” 獨孤信一臉為難的樣子,說道:“這林宇不但是陛下面前,最為受寵的太監。” “而且,他和影衛那邊關係匪淺,手中還執掌南營三萬大軍。” “同時,還是佛家的佛子,羅摩神僧的嫡傳弟子。” “想要除掉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布衣提及林宇,就恨得咬牙切齒。 “尚國公,有一件事情,你或許還不知道吧!” 獨孤信追問道:“什麼事情?” 陳布衣說:“令郎獨孤康,被上官飛一劍刺死時,原本也跟隨一起的林宇,卻突然神秘失蹤,過了好幾天時間,這才現身!” 獨孤信愣了一下神,詫異的問道: “陳布衣,你的意思是說,我兒子的死,和林宇有關?” 陳布衣笑而不語,算是預設了獨孤信的猜測。 畢竟,他也只是猜測而已,拿不出任何的實錘證據。 證明獨孤康的死,和林宇有關。 “令郎得死,是否和林宇有關,我現在也不好說。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確鑿。” “那林宇和上官家,交情匪淺!” “尚國公啊,你好好想想,大將軍上官雲怒,好不容易趁著洛都兵變,將唯一的兒子上官飛,給弄到了堯山城。” “現如今,又為何在朝堂局勢如此緊張的情況下,又放其回洛都?” “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唯一的兒子,遭遇不測嗎?” 對於陳布衣這振聾發聵的詢問,獨孤信早就絞盡腦汁,想了好幾天。 可頭都想禿了,依舊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現在聽到陳布衣的提醒,他心裡就有點拔開雲霧見日月的即視感了。 陳布衣見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點到為止,抱拳一禮,說道: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