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傢伙的目光,都朝自己這邊看來,林宇也就捏著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從現在的戰局來看,這清風寨的大當家獅子頭薛超,倒也算是個人物。 要是將其收入麾下,就等於在大周境內,落下一枚重要棋子。 到時候,要是再能和燕山那邊,林家的殘餘舊部取得聯絡。 將這兩邊打通,燕山,堯山就能連線成片,形成穩固的根據地。 如此一來,即便自己這位大周嫪毐的身份被坐實,無法再在王宮裡待下去。 憑藉手裡掌握的人馬和地盤,在這九州之中,也算是有了安身立命之地。 當然了,想要做好這件事情,前提是要和上官家搞好關係。 要不然的話,他這點人馬,可是扛不住便宜岳父,那三十萬大軍的衝擊。 “林總管,可有什麼高見,但說無妨!” 上官忠見林宇遲遲不答,等的有些著急,也就催促了一句。 林宇收起心思,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地形,說道: “這清風嶺地形狹窄,崎嶇陡峭,大軍根本就施展不開。就算再多的人馬懟上去,也將收效甚微。如此添油戰術,此乃兵家大忌!” 聽到林宇這一針見血的話,上官飛,寧志高,獨孤康等人,都連連點頭稱是。 饒是一直都看林宇,不怎麼順眼的上官忠。 此時,也不得不承認,林宇所言在理。 上官飛略作沉吟,說道:“林老弟,既然這說這是添油戰術,想必心中已有破敵之法吧!” 林宇並未直接回答上官飛的問題,而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上官兄,你們往日對於這些山賊,都是如何處置?” 上官飛雖說不知道,林宇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不過,還是照實答了。 “看其作惡程度,若是惡貫滿盈者,自然是血債血償。倘若是迫不得已,為了活命而上山,倒也能酌情處理,從輕發落……” 林宇繼續追問道:“敢問上官兄,這清風寨,是屬於哪一種?” 上官飛想了想,說道:“算是後一種吧,目前還沒聽說,這清風寨做下作惡滔天之事!” 林宇順著話頭,往下說道:“既然是後一種,那就沒必要趕盡殺絕了?” 上官飛略作沉吟,就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 林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淡然一笑,說道: “這兵法有云,攻心為上,攻城為下。既然不準備,對這清風寨上的山賊趕盡殺絕。我願上山,以三寸不爛之舌,向那些山賊講明利弊,勸他們投降!” 聽到林宇這句話,在場所有人,表情皆是大驚。 “林總管,這萬萬不可。這清風寨上的山賊,雖說還未犯下滔天罪惡,可不管怎麼說,畢竟還是山賊。” “山賊都是窮兇極惡的亡命徒,這刀槍無眼,萬一你有個什麼損傷,本官回去可沒法向陛下交代!” 柳依依雖說經常以山賊的身份自嘲,可現在聽到寧志高,如此直言不諱的說,山賊都是窮兇極惡的亡命徒,這心裡還是感覺很不舒服。 可對此,她又無可奈何。 甚至,礙於身份的緣故,都無法出言反駁,辯解一二。 只得輕輕地哼了一句,在心裡生悶氣。 林宇敏銳的捕捉到柳依依,那敏感的小情緒,就偷偷的衝其微笑安撫。 旋即,他就衝著寧志高,笑著問道:“寧大人,你忘記了嗎?” 寧志高聞言一怔,滿臉詫異,問道:“本官忘記什麼了?” 林宇以手指心,說道:“我除了是監軍之外,還是佛家的佛子。” 說到這裡,他稍作停頓,就又以手指天。 “這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是這麼多人性命!” 寧志高還是有些擔心,說道:“可是……”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林宇就直接打斷道: “寧大人,沒什麼可是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說完,他還學著便宜師父羅摩神僧的樣子,雙手合十,默唸起了佛號。 此時的林宇,在眾人的眼裡,不再是一名太監。 而是…… 身上縈繞著祥瑞光芒,神聖不可侵犯,救苦救難的佛子。 讓人不敢直視! 聽到林宇都這麼說了,上官飛就本能性的和上官忠交換了個眼神。 “林老弟慈悲為懷,不愧於佛子之名。這樣吧,我讓忠叔隨你一同前往,倘若有什麼不測,也好有個照應!” 聽到上官飛安排上官忠跟著,林宇的眉頭,就不由的皺了皺。 不過對此,他倒也沒有拒絕。 到了山上之後,再找個機會,將其支開就是了。 念及於此,林宇就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有勞上官將軍了!” 上官忠也頷首行禮,應道:“林總管言重了,這是我分內之事!” 獨孤康見上官飛的表情,有一些玩味,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就隨口接了一句。 “獨孤勇,你也跟著一起去,保護林總管吧!” 聽到獨孤家也想插上一腳,上官飛和上官忠,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 林宇心裡,卻是冷然嗤笑起來。 這一頭牛是趕,兩頭牛也是趕。 既是如此,那就都一起來吧! 這樣的話,還會更熱鬧一些!喜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