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傑見有人膽敢質疑自己,就不屑地哼了一句。 “呵呵,我認為此戰必勝,就有自己的理由!” “第一,那林宇這次帶領的南營,之前就是一群老弱病殘組成的烏合之眾,戰鬥力遠不如我們。” “而且,在數量上,他也僅僅只有我們的一半而已,如果正面廝殺,那麼他將必敗無疑。” “第二,我們盤踞此地,已有十數年之久。對這裡的地形地貌,哪裡的河流湍急,哪裡暗礁密佈,都一清二楚,佔據了地利優勢。” “第三,林宇那廝輾轉數百里,來回奔襲,雖說先後滅了李俊和阮家三兄弟,可卻早已人困馬乏。現在不做休整,就又貪功冒進。” “而我們則是佔據地利優勢,以逸待勞,優勢在我們!” “第四,林宇此次帶領大軍,定然是奉了那狗皇帝的命令,在寒冬到來之前,打通河道。” “只要我們利用地形優勢,穩紮穩打,不給他可乘之機。他林宇就算是白起在世,也將無計可施。” “等到寒冬將至,而林宇依舊沒有打通河道。到時候不用我們動手,洛都的袞袞諸公,就會慫恿狗皇帝,要了林宇這廝的狗命!” 說到這裡,夏侯傑就稍作停頓,環顧周圍。 “這打仗無非就講究三點,天時,地利,人和!” “現如今,不管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全都在我們這邊。” “所以說,我這才斷定,林宇只要敢來進攻,就必敗無疑!” 聽到這夏侯傑的分析,聚義廳的大小頭目,都感覺所言在理,連連點頭稱是。 饒是王閻都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邊竟然佔據瞭如此強大的優勢,就興奮不已。 他的目光在下方一一掃過,就開口說道: “諸位兄弟,剛才夏侯將軍的分析,你們也都聽到了。” “我們就在這洛川,和林宇那廝決一死戰!” 頓時間,那些大小頭目,就都齊聲歡呼。 “決一死戰,決一死戰,決一死戰!” 聽到那夏侯傑的分析,以及這聚義大廳,如此高昂計程車氣,孟雲鶴心頭也就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看來得儘快把這裡的訊息,給傳遞出去才行! …… 聚義大廳散會後,夏侯傑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表妹雲珠,早已在此等候。 她看到夏侯傑,心事重重的樣子,就上前給他捶背捏肩。 “表哥,你這怎麼愁眉不展,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情?” 夏侯傑看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胳膊,說道: “嗯,林宇那廝已經滅了孟津的李俊,又逼降了阮家三兄弟,現在提大軍,水路並進,殺向洛川而來。” 聽到這個訊息,這雲珠頓時就驚得花容失色,她顫抖著聲音問道: “表哥,這個林宇是不是在帝陵戰場上,陣斬家主,又斬斷你一條手臂的那個太監?” 夏侯傑咬牙切齒,陰鷙般的眸子裡,滿是仇恨的火焰。 “除了這廝,還有何人?” 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後,他還感覺難解心頭之恨,就又猛地攥緊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將上面的茶杯,都給震得叮咚作響。 以至於旁邊的雲珠,都被嚇了一跳。 “表哥,這該如何是好,難道這王閻,抵擋不住林宇嗎?” 別看夏侯傑,在聚義大廳上,說的信誓旦旦。 可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 這洛川的王閻,十有八九,也會重蹈李俊,阮家三兄弟的覆轍。 從常人的角度來看,夏侯傑覺得自己提出來的四勝之論,無懈可擊。 可那林宇,卻絕非常人。 肯定有他的破解法子。 再說了,這洛川可在黃河道的要塞之上。 哪怕這次,能抵擋得住林宇的進攻。 可下次呢? 下下次呢? 小皇帝肯定不會坐視,自己眼皮子底下,盤踞這麼大一股勢力。 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這顆眼中釘,肉中刺給拔掉。 因此,在夏侯傑看來,王閻是必敗無疑。 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雲珠臉色煞白,說道:“表哥,既然這洛川,擋不住那林宇,我們該當如何,總不能留下來,給王閻陪葬吧?” 夏侯傑面露不屑的神色,說道:“他王閻算什麼東西,也配我們給他陪葬?” 雲珠追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離開洛川嗎?” 夏侯傑略作沉吟,說道:“這洛川肯定是要離開的,不過不是現在!” 雲珠問:“那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夏侯傑想了一下,說道:“先觀望一下局勢吧!” 雲珠點了點頭。 一陣沉默過後,她就又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表哥,如果我們離開洛川,要去哪裡,回關中嘛?” 聽到“關中”這個地名,夏侯傑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關中是他們夏侯家的龍興之地。 從實際情況出發,返回關中,是他們的選擇。 可是…… 大公子夏侯玄,已經返回了關中。 而表妹雲珠,則是夏侯玄的侍妾。 到時候,他們兩個就不能像現在這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只能還和之前那樣,各種偷情了。 夏侯傑討厭這種偷情的感覺。 這讓他心裡,莫名的很是不爽。 “表妹,大公子夏侯玄已經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