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抻抻懶腰,鬆鬆筋。白膩的肩脊上那兩片蝴蝶骨盡力伸展著雙翅,在男人眼裡好似翩躚甜蜜的時光,從未停駐過。
女人背對他得逞地微笑。
在一起久了,必定需要點什麼使情熱保鮮,而她向來擅長這個。
感受到丈夫落在頸窩的溼潤雙唇,女人吃吃笑著偏頭躲開,上挑斜睨的眼角像半開闔的骨朵,欲語還休。
嘿,誰說野花勝家花來著,那只是因為家花自己不夠香。
“我要騎。”
“莊園裡有馬。”
“我要騎你。”
男子半眯起眼眸,假裝沒聽見。
女人吧唧咬住他耳垂。
“唔。”
“浪不浪?(讓不讓)”
“……很浪。”男子輕勾勾唇角,迷情儂意。
“去你的。”女人噗嗤一笑鬆開口中含得發燙的耳垂,轉身跨坐。
下面似乎比水溫更燙些的東西微微抵著腿根,女人挪了挪,它也跟著動了動。
“哧哧,只有我的小情郎最聽話。”
“別說這種話。”男子無奈地往後一靠,順著池沿平緩的弧度略略下滑了些。
女人瞧他姿勢心內一喜,有門……縫兒!
即使是縫兒也比沒縫兒好啊。
女人佯作羞澀地婉約淺笑,不過她手上的動作可一點稱不上羞澀。五根白盈盈的手指頭在水裡依舊清晰可見,大拇指小幅度蹭了下,她的那……小情郎便抖擻著精神一頭扎進柔軟的五指姑娘的懷裡。
女人自顧自看得有趣,這處捏捏那處撥撥的不幹好事。
男子也不急,微翹的唇角勾得她時不時要分神瞄一眼。
女人努力眨巴眸子,力圖使之瞧起來夠潤夠無辜,跟其表情不符的是她蔫壞地把躍躍欲試的小情郎按在花園口,磨蹭來磨蹭去就是不讓進門,五指姑娘偏還要揀這時候來推啊搡啊,只叫小情郎冰火兩重天地杵著。
男子隱在長睫下的雙瞳縮了縮,那危險而欲噬人的闐暗被水霧暈開些許並不分明。
“就當是新年禮物嘛……嘛嘛嘛——”女人俯下/身使出她的不要臉之術——上翻眼嘟嘴擠乳/溝搖晃裝嫩,技能成熟度百分之二百五。
這一招在平時用來只會被男子以微笑封殺,但此刻卻有著別樣的情趣。
嗯……算是情趣吧。
男子斂眸瞧著那對緊緊壓在胸前的大白兔,軟綿綿的感覺讓他很想蹂躪,不過……
“這幾日,”他緩緩道,刻意營造的溫和嗓音清甜如夢。“你去哪了?”
伏在身前的曼妙軀體小幅度地頓了一下,那後背的雞皮疙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顆顆雄風大振。
女人邊內牛邊唾棄自己,這種即將面臨嚴刑拷打的興奮感絕逼要不得啊!
“我……那啥,你知道的,新、新年禮物……互相送、送一送啦……拜……訪啦……”
在丈夫淡淡的注視下小媳婦的咕噥得越來越低音。
人家也沒想過會多花那些天喏。
原本信誓旦旦說會在三四日內解決事務然後立刻回家來著。
“新年佈置是我和小皮球、巴斯爺爺一起完成的。”男子平靜續道。
女人不可一世的氣焰蹭蹭滅了泰半。
“所有的掃灑籌措是巴斯爺爺指導的。”
“溫房是阿瓦大嬸和她的三個小姑娘自願來照看的。”
“草丘上的雪人是小皮球堆的。”
“除歲晚餐的烤雞是我做的。”
“賀卡和糖果亦是我準備好小皮球分發的。”
“前些時候小皮球就把明天要穿的禮服全弄壞了,還是領主夫人給送的新的。”
女人小聲嘀咕:“這也怪我……人家每天做一套也頂不住丫糟蹋……”離家前明明偷偷備下五件做預防,啊知還是出現空窗期。
男子輕柔地哼了聲。
女人縮縮肩膀,手一抹,迅速變臉。
“親愛的,人家今天橫穿天上人間好累哦,”絕招之二,在胸口畫圈圈,“好多地方又颳風又下冰雹,史賓塞都盤著樹不肯走了……”
“是麼。”
“但是人家想死你——和小皮球了,肋生雙翅快馬加鞭,途中經歷重重阻礙萬般險惡——”
“說重點。”男子已經閉上眼,面色十分平淡了。
女人一噎,嘟嘴咕噥,“好啦,今天不騎你了,早點換衣服吃除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