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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回家

這時候我真的意識模糊了,人老是一驚一乍的,對精神不好,雖然我還想強打精神看接下來會有什麼事,卻忍不住睏乏的眼皮,只在最後看到王叔不知在陣中間掏什麼,那東西拿出來的時候黃色的光閃了下我的眼睛,所以記得特別清楚。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了,王昊跟方庸已經醒了,兩人正坐在病床上磕瓜子,見我醒一陣騷動,高興得好像中了獎一樣。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睡了十多天了,輸血輸了三四個血包了,營養液都不知道吊了多少瓶了,而且有些傷口實在深,縫的時候他們真怕我在手術室裡一命嗚呼了。

小黑哥跟林冰還在重監護室,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樓婷倒是很早就出院了,聽她來探病的時候跟方庸他們講,學校的那面牆已經補上了,大家都只知道我們出車禍了,卻不知其他事情。

王叔不知動用了什麼關係才讓人相信我們是出了車禍,就連其他一干人的家庭也好好安撫了,我們也算放下一顆心,鬆了一口氣。

我問他們後來怎麼樣,我們是怎麼走出來的?

方庸便跟我說道,說來也可笑,我們從那坐大迷宮裡走出來,靠的竟然是那時候在祠堂後院裡看到的那棵巨大的木棉樹,由於它亭亭玉立又與眾不同,錯落在榕林中就像燈塔一樣,只要爬上榕林樹頂就能看到,於是王叔便帶著大家走出來。不過由於我們傷亡慘重,睡的睡,暈的暈,他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我們駝了出來。

聽完他的話,我在心裡感嘆了好久,如若我們一開始也爬到最頂端,也許早就出來了,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情發生了。

我想了很久,後來才想起還有那些迷失在榕林裡的孤魂野鬼,便問他們道那些人又怎麼樣了?陣既然破了,該不會從榕林裡逃了出來,到處作亂吧。

不過我真是多慮了,王昊說了,裡面哪有什麼孤魂野鬼啊,早就成了祭祀品落入榕林口中了,那兒只有我們死去的朋友跟涼妗的小姑而已。

不過他也要我不用擔心,因為就在我們暈迷的時候,他爸也就是王叔已經再次進林去捉他們了,現在他們都在他家供著,希望他們能早日投胎,重新做人。

我還是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卻不知道從何開口,那些事情放在腦裡久了,等我出院的時候,也就漸漸忘了。

住院這段時間算是我人生最痛苦的一段時間了。醫院裡到處都是遊蕩的鬼魂,本來醫院就比別的地方陰涼,在裡面待著就已經夠叫人慎得慌了,還得時不時的提防哪兒有個鬼冒出來,真夠嚇人的。

我醒了以後住不到十天就趕著出院了,只因我這個人喜歡一人睡,而我睡的這張床,在這之前是一個老爺爺睡的,那爺爺死後,每晚都跑過來戀著這張床不肯走,我也不讓給他,他便要睡我旁邊,趕也趕不走,夜夜在你耳邊吹冷風,瞪著大眼睛死死的看著你,攪得我夜夜不能寢,只好早早離開醫院。

還是回家好,我又可以躺在我的搖椅上曬太陽,前段時間終於下了一場雨,天氣也漸漸轉涼了,方庸照舊早出晚歸,不過經過榕林那次的事情,他看起來愈加成熟了。

現在再看這片榕林,突然覺得它特別的高大,大自然的力量多麼神奇,一開始只是一棵榕樹,發展到現在卻成了一片森林了。這片林子白天就是普通的森林,晚上卻像活了過來一樣,也甚是神奇啊。

我的腿跟肩膀受傷的地方留下了兩道深深的疤,好像被狗咬了一樣,又像被開水燙過一樣,疙疙瘩瘩的,特別難看。正好在家看電視的時候看到一部電影,裡面的男主角在背部燙了個刺青,我記得是精忠報國四個字,我便也想去刺一個。

我便跟他們商量,想找了下廣州有沒有比較厲害的紋身師,事也巧,王昊告訴我他老爸就是個很厲害的刺青師父,我便去找了王叔,在王叔的建議下,在肩膀跟腿哪兒紋了兩張鎮安符,看起來有點奇怪,不過王叔說可保平安我也就不計較了,況且這兩張符還是他紋的,略顯霸氣。

老爸跟四伯很早就回去了,我醒過來後就沒見到他們,後來跟老爸打電話又被臭罵了一頓,還被警告不準再跟方庸他們鬼混了,要不就把我捉回去。不過這種話我一般當耳邊風,也不去理會他。

不過榕林那件事後,倒是出現了兩個變化,一是我發現王叔人比想象中的還要好,雖然有點不近人情,為人卻彬彬有禮,謙虛大方,不愧是一代宗師;二是我家多了個成員,沒錯,不是別人,正是王昊,這傢伙死皮爛臉的,非要住我們家裡,王叔當初不讓他跟我們玩,其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