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我說:“再說一遍,我們不跟你們走。”
“對,我們不跟你們走。”方庸附和道。
當然,我也沒打算回連丘那裡去,這場鬧劇也該收場了,現在是阿鱗那邊自己不遵守承諾,對我們隱隱藏藏的,還把我們拋下,竟然還有臉再利用我們,我還沒賤到明知道要給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我想要回家了,他家的事,他自己搞定。
“我也最後說一句,你們必須跟我們走。”炑十墓沉下臉來,嚴肅地說。
“憑什麼?”我問:“如果你是擔心我們會投靠連丘,那我跟你們保證,我們既不會跟你們,自然也不會跟他們。”連丘可比阿鱗恐怖多了。
“不是這個問題。”他似乎有點不甘心,一頓一頓地說:“剛才也說了,你們還是有點能耐的,尤其是你。”他指了指我。
方庸一下把我拉到後頭,問:“你們想做什麼?”
“做你們擅長的,連丘做的事情。”他說。“殭屍的能力你們也見識過了,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憑我們仨個的能力,雖然能戰勝它們,但也十分困難的。”
他嚥了一口口水,繼續說道:“但是要是有你們的術士的能力,對付殭屍就簡單多了。連丘的手段你們也會,那怕做不到像他那樣厲害,至少也能跟殭屍抗衡,對我們做事也方便得多。”
“算了,不要再理他們了。”方庸拉著我,轉個身,背對著他們坐下,說:“神經病。”
他的話使我極其震撼,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這樣的人身上都有一個特點,自私又自大,甚至不聽別人怎麼說,只按著自己的想法走,跟他們說了也是白說而已。
想要引起他們重視,也許只有一個辦法。方庸說:“要我們過去幫你們也可以,只要到時找到的東西歸我們,什麼都好談。”
“哈哈哈哈”王昊忍不住笑了。
“我說得好不好?”他湊過頭,眨了眨眼睛,邀功似地看著我。
“好,真乖。”我說,順手摸摸他的頭,就要這樣。
“喂,你們要是不同意,我們就要睡覺了。”王昊說:“說話歸說話,可別打擾我們休息啊。”
“沒有不同意這回事。”
炑十墓的聲音傳來,我們都愣了下,八隻眼你看我我看你,又聽得他說道:“歸你們沒問題,那麼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了嗎?”
他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跟在炑十墓的背後,我們離開了安身的小廟,此時正是半夜兩點多,我有些困,走路的身體渾渾的,彷彿身體喝醉了一樣。
身上的傷過一陣子就疼一下,我也比較習慣了。炑十墓走得很快,幾乎是在小跑,他那些蠟燭,燭光在牆上照出一個人影,那是阿鱗的影子。
他的影子在快速的移動,我們便跟著他不斷的往前走。誰也不知道自己走到那了,我們沒有做記號,也沒有特意去認識方向。
王昊在走了一段路後,氣喘吁吁地跟我們說道:“房子,房子都是傾斜的,我們已經不是在原來的路上了。”
我十分佩服他入微的觀察力,在我看來,房子一直就沒有變過,一座接一座,那裡分辨得出有傾斜的跡象。
他卻看得出來,我們走的路,所有的房子都有規律的往南偏,雖然偶爾有一兩個明顯的轉彎口,但基本的路不變,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很容易就從一個方向走到另一個方向上。
走著走著,附近出現一些血跡,斑駁陸離的血潑濺在牆上,阿鱗的鬼影霎一下就過去了,我們也沒怎麼在意,只道是這兒前幾天打了一場惡戰而已。
小跑大約有半個小時,影子突然大轉彎,往一個岔口拐了進去,我們趕緊跟了進去,繼續往前跑著,眼前的路卻漸漸寬了起來,不久,又一座小廟出現在我們面前。
這座與我們適才離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廟出現在我們面前,我還以為回到原地了呢。不過很快,我們就知道這是座新廟。
廟門前,堆著黃金殭屍的屍體,他的頭跟手腳整齊的砍下來,上身與下身連腰斬斷,整齊的擺放著,像疊好的衣服般。遠遠一看,倒像一尊藝術品。
“到裡面去。”炑十墓說。
走到廟裡,裡面也是被破壞的很嚴重,到處充滿抓痕,咬痕,還有刀砍的痕跡。石臺也碎了,巨石從中間劈開,碎成兩半。
刀痕是炑十墓留下的,牆上有五個深深的指印,看來陳凰也在這裡戰鬥過,黃色的幕布燒了一半,在幕布下面,兩根白色的蠟燭微弱的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