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不跟你回去了。”我弱弱的看著他,又看了看方庸跟王昊。
“嗯。”他點了下頭,突然說道:“萬事小心。”
我如受寵若驚般點點頭,他便走開了,看樣子,他也不打算問陳凰了。
連丘給我們留下一點食物跟一些蠟燭跟電池,他什麼也沒說,只讓人帶過來給我們,我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麼做,真有點措不及防。
等他們離開後,四周更安靜了。陳凰沒有跟他們一塊走,看起來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跟他們一起,連丘居然也沒有勉強她,我越來越疑惑,這老狐狸心裡在打什麼算盤!
方庸問陳凰說:“你打算怎麼辦?”
“我跟著你不行嗎?”陳凰反問道。
“誒,當然可以。”方庸笑道。
我聽著很不爽,卻不好說什麼!王昊返回小廟裡看了一圈,出來時一直搖頭,嘆道:“當初圓明園被搶的時候也是這樣。接下來怎麼辦?”
“目前應該先找阿鱗……”他看了秋一眼,說:“先把阿鱗找到,再做下一步算盤。”
“這個阿鱗也真是的,明明叫我們來幫忙,自己卻溜得無影無蹤。”王昊很是不滿地說。
我跟方庸沒在說什麼,問陳凰她們最後分手的地方在哪裡,陳凰也不知道,說當時由於情況十分危險,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就分開了。至於後來她也有想過回到原來分開的地方,但怎麼也走不過去了。
秋說:“城池的建築是有規律的,一般不懂其奧妙的人,是走不出去的,除非你能從空中往下看,把整座城池看清楚,再描繪出圖來,不過在這種黑漆漆的地方,就算人在高空中往下看也看不出什麼。”
“我說,你們家就沒有什麼地圖之類的嗎?”王昊問。
秋搖搖頭,說:“有我也不知道啊。”
王昊一臉無語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看了我下,我搖搖頭,她是來觀光的。
“那我們現在不就跟沒頭蒼蠅一樣麼!”他一屁股坐下,乾脆橫躺在地上,開鑿的人把地面修得有稜有角的,仰望上空,卻如一團黑色的煙霧般,看不到盡頭。
方庸抬起腳在他肚子上假裝踩兩下,王昊嘖了聲,乾脆閉上眼。方庸於是又踩了兩腳,又踢他兩下,擾得他不勝其煩,一下子就坐起身道:“做什麼啊!”
“踩你。”方庸說:“起來了,要走了。”
“去那?”我問。
“找阿鱗。”他說。
“去哪找?整座城池多大我們都不知道,出口卻只有一個,要是繞暈了,回不去就糟糕了。”王昊又躺在地上。
我也有點乏了,看下時間,已經下午八點多了,便對他們說道:“反正也沒什麼頭緒,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就在這裡過一晚吧。”
“這個主意好。”王昊立刻做起來說。
方庸瞪了他一下,把他做起來的身子給踢了下去,王昊順勢往下倒,又躺了回去。
我們把小廟粗略的整理一下,把殘碎的屍體扔了出去,沒有過多的水可以清掃灑在裡面的血,我們只能用揹包當掃把,把地板清出個空間來。
弄完這一切,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大家又草草的吃了點東西,點了一根蠟燭,在充滿血腥味的小廟裡就寢。
前半夜方庸先守兩個小時,然後王昊再換他,後半夜我跟陳凰來守。
這麼說定後,我們很快就睡著了,半夜裡,忽然吹來一陣風,把大家從夢裡驚醒了過來。
一張眼開就看到蠟燭變了顏色,身邊的人都警惕起來,小廟裡有人走了進來,長長的影子在牆壁上拖得老遠,細看之,牆上似乎還有一個影子隱藏在此人的影子中。
聽著不斷接近的腳步聲,我看到睡我旁邊的陳凰五指蠢蠢欲動,原本應該坐著守夜的王昊也假裝閉著眼,手卻往口袋靠近。
我睡的地方最靠外,於是清晰的感到對方在我後面蹲下,身體微傾向我,像似要透過我去掐滅蠟燭一樣。
我半眯著眼,看他們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裡著急成一團熱窩,對方的手越過我的身體,就在這一瞬間,三個身體從我面前往後面撲過去。
我立刻轉過身,這一下,所有人的愣住了,被撲倒的不是別人,也不是殭屍,竟然是炑十墓!
他的脖子、手臂上有帶有裂痕,王昊的黃符貼在他額頭上,方庸的匕首抵著他的喉嚨,陳凰的手指扣著他的心臟,他們仨還真的是配合的天衣無縫的驅魔師。
炑十墓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