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咬著的傷口,把屍毒引出來即可。”
陳凰切了聲,正準備過去拿他的揹包,卻被方庸攔住,他說:“我去吧,你幫他包紮一下。”說著看了看王昊的肩膀,恨鐵不成鋼地籲出一口氣。
王昊很不爽的坐在我身邊,我邊要照看秋,還得幫他脫衣服,簡直就跟老媽子一樣,秋自從看到阿鱗的樣子後,就兩眼無神的呆坐在地上,彷彿心裡的砥柱給人抽走一樣,她面如土灰,欲哭無淚的模樣,實在叫人心疼。
“沒事的。”我安慰他說:“鍾大師不是說他們命不該絕嗎?說明他們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你甭擔心了。”
她看了看我,說:“阿一,要是現在躺在這裡的你們家方庸,你會怎麼樣?”
我愣了下,心想,要是方庸躺著裡跟阿鱗一樣,不知為何,單這個念頭就叫我心疼,我蹙起眉頭,趕掉這種不適的感覺,對她說:“我家小侄子福大命大,就算是再怎麼險峻的環境,他也能活著回來,遇到這種事情不過是插曲罷了,等一等就過了,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其實並不想這麼說的,但說出口卻是這樣。
方庸剛好走過來聽到我的話,笑了笑說:“就是,秋姐你別擔心,他們倆死不了,就跟我和阿一、四眼一個樣,我們都是打不死的蟑螂。”
說著,他把糯米酒灌進他們倆的嘴裡,王昊看他灌得兇,忍不住叫道:“小心點,別浪費……不用灌那麼多的……夠了夠了……”他每叫一句就得抽一口氣,陳凰給他包紮肩膀的傷口毫不顧忌患者的感受,只顧著自己痛苦,於是王昊在心疼他的糯米酒的同時,還得轉臉罵道:“你惡婆啊……後媽啊!要我命啊……”
方庸呵呵地笑了笑,搖搖頭,又要我過去幫忙脫掉阿鱗跟炑十墓的衣服,他們倆臉色發白,印堂發黑,嘴唇已經微微泛紫了,獠牙也越來越長了,身上裸露的地方卻沒見到被殭屍咬的傷口。
一脫掉他們的上衣,赫然看見他們胸前一片黑,中間兩個大窟窿,就像糜爛了的肉一樣,卻與殭屍背後的那股黑暗相差無異。
雖然未曾傷及心臟,但情況也是非常危急的,方庸立刻把糯米撒在他們胸前,只聽得“滋~”了聲,那兩人同時倒抽了一口氣,接著猛地咳了出來,吐出一口黑血,又暈了過去。
方庸抬頭看了看王昊,他見方庸看著自己,愣了下,說:“還沒好呢,繼續啊!糯米,撒!”他伸著食指,指了指糯米又指了指阿鱗,比劃著說。
“我看你的手臂根本就沒事!”陳凰說。
“我手臂又沒事,我傷的是肩膀,手臂不過是給阿一這隻豬壓了一下而已!”
“嗯?”
我瞪著他,他連忙嬉皮笑臉地說:“開玩笑,開玩笑而已。”
方庸把沾了血變黑的糯米用紙擦掉,又往他們胸口撒上糯米,糯米沒一會就變黑了,他們胸膛上的黑氣也漸漸消失了。
秋吸了口氣,說:“我來幫你。”
“別,秋姐您還是坐著,別給煞氣煞著了,呆會我們還得費時費力多照顧一個你呢。”方庸還沒開口,王昊就搶著說了。
秋被嗆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沉默地坐了會,嘆了口氣,縮了回去。
我差點過去扇他兩巴掌,若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暫時放過他一馬。
廟門傳來電流的聲音,我們抬頭一望,不知何時,鍾馗走到廟門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