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總是那麼倒黴……”王昊躺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
“老子說過,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咱們遇到的事情越壞,說明我們的運氣越好,只是還沒顯示出來而已。”我說。
方庸也跳到紅木桌上坐下,他閉著眼睛,過了會開口說道:“我們這是到幾樓了?”
王昊伸出五個手指搖了搖。
“只剩下兩層了……”他皺起眉頭。
“幹嘛呢?這不是好事嗎?”王昊問。
“事是好事,但我總有點問題想不明白。”他說著又閉上眼。
“又有問題?”我無奈的苦笑,怎麼他那麼多問題,我就什麼也沒有呢。唉,真的是……
“按理說,我們應該一進門就到這棟都裡,但你們想,我們下面遇到的兩層,跟這上面的五層,完全就是不一樣的,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而且還有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樓下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到了樓上我們怎麼回去?”
被他這麼一問,我們倆都愣住了,是啊,現在只能往上走,走到盡頭可是條絕路啊,事前我們倒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哪怕完成了祭祀,我們怎麼回去?
沿路返回是不可能的了,底下盡是汙穢之物,我們好不容易才從下面逃了上來,再下去,就是死路一條。
氣氛一時很尷尬,大家各想各的,都默不作聲,本來勝利在望,我們的心情還是有點愉悅的,現在被他這麼一搞,心又沉了下去了。
“管他呢!”王昊一把坐起身道:“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再算一步,我就不信我們會折在這裡!”
對!我也這麼認為,他一句激昂的話激勵了我,是的,那麼多艱難困苦我們都挺過來了,還怕什麼。
自然,這只是一種自我安慰,也是一種逃避現實方法,但沒辦法,這時候叫我們想這個問題,我們會喪失鬥志的。
“至於你說的另一個問題,我也一直有在想。”王昊看著方庸,臉色凝重地說:“不知你們有沒有聽過一種蠱術——疳蠱!”
這個名字我們都沒聽過,都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時候怎麼扯上蠱術了?
“我一直就覺得奇怪,這兒根本就不像個鬼樓,反而更像是個練蠱之地!”他說:“我知道這麼說很唐突,不過你們先聽我說……”
他看到我跟方庸一臉懵逼跟不解,繼續說道:“疳蠱在古代是這一帶一種很常見的蠱,話說蠱是怎麼製作的你們應該知道吧?”
對於蠱的製作我略有耳聞,大多數是從書上看來的,一般是集齊各種制蠱用品,將其放在一起,練就七七四十九天後,揭罐而成。相傳是一種人工培養而成的毒蟲,傳說放蠱是我國古代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在中國有談蠱色變之說。
關於蠱術有很多傳說奇聞,這兒就不列舉了。方庸對於蠱術的認識是從動畫片上看到的,基本也跟我的認識相同。
王昊繼續說道:“實際上疳蠱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蠱,中蠱的人會鬧肚子,然後得各種毛病,最後死了,但這種蠱是可解的,我就不跟你們扯皮了,我要說的是它的製作過程!”
“製作疳蠱需要的材料跟我們遇到的情況很像,通常,製作疳蠱,需要準備小蛇、蜈蚣、蟬、螞蟻、蚯蚓、蛆、頭髮等研磨成粉末,然後置於箱內或房內所刻的五瘟神,長期供奉後就成為毒藥!你們想想我們一路走來遇到的一切,跟它所需要的東西是不是很像?”
確實如所說的,我們在一樓的時候遇到埋在耳朵後面的蜈蚣、在二樓遇到蟬、三樓裡的鬼頭髮、四樓的裡的蚯蚓,如果五樓裡出現蛇或者螞蟻,那就是一模一樣了。
“雖說遇到的動物是一樣的,但是那些殘肢又怎麼解釋?”我問。如果要制蠱,沒必要弄出這麼大的陣勢。
王昊一時語塞,煩躁地扒了扒頭髮道:“這我也想不明白,只是我覺得,這兒更像個實驗室,像那些邪惡的科學家拿人做實驗一樣,幹我們這一行的,當然就是拿鬼做實驗了,而且這兒又是三不管地帶,這些鬼是灰飛煙滅還是手斷腳殘,也沒人理。”
他這麼一說讓我十分心寒,但又不得不同意他的觀點。感覺自從進入這一行以來,遇到的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算了,管它是制蠱還是制人,趁現在還沒有什麼危險,我們趕緊把我們的“使命”做了,完了再來討論這些。”方庸說著跳下桌子,把香菸拿出來。
見狀我們也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接過他手裡的香菸,上了柱香,又在心裡默默把求神拜佛的